王志强憨笑着道:“行,没问题,工资低点就低点;只要以后让我当厂长就行!”似乎在他的意识里,能当到厂长,就是人生的巅峰了。不过放说回来,十四亿人中,能当厂长的,好像平摊下来,确实不算多。
叶谨瑜也赔着嘿嘿笑了两声。
饭吃饱了,两人回到店里。
时间还早,叶谨瑜决定在某宝上给国师找找,看有没有道教的典籍。
搜索繁体的道典,道藏。还真有,是什么呆湾原版翻印,全套精装六十一册,书要一万多,暂时还买不起。又翻到一个三十七本一套的道藏,还是一万多,还是买不起。
倒是某宝根据大数据推荐出来的佛经挺便宜的,原价几千块的,几万块的,统统只要一两百。有的一套十几册,还是绸缎面装订的,也只要三四百。甚至还有免费结缘的书,只要一块钱,就能拍一本;这让叶谨瑜心动不已,还是佛教更懂得怎么收买教众,看看人家的典籍,又便宜又实惠;哪像道教的经典,一点都不亲民,动不动就上万,几个人买得起呀?叶谨瑜心说要不要买些佛经回去糊弄一下国师。
不过想想国师说到西天时的不屑,只怕跟信佛的混不到一块去,弄些佛经给他看,别给他臭骂一顿。算了,还是继续看道藏吧。
这时,一直在店里张望的王志强发现了好东西,好奇的问道:“哥,你这是在印符吗?真是时新,哪个客户还搞这东西?”
叶谨瑜正忙着找书呢,听到王志强的问话,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嗯,是印符,不过碳粉印出来没用,要用朱砂才行;”
王志强又问了:“那你为什么不用朱砂呢?”
叶谨瑜闷着呢,没好气的说道:“复印机是用碳粉的,我又不会制造碳粉,怎么把朱砂用到复印机里。”
王志强道:“哥你这不是有胶印机吗?你直接用胶印机印不就完了。”
胶印机?叶谨瑜一脸问号的回过头去看。
稿头下方摆放着一台很旧的机器,叶谨瑜只知道他叫胶印机,是前任老板的前任老板用来制作名片用的,已经很老了;
现在的名片都是在大型加工厂里直接上印刷机加工,没谁再乐意去费时费力的用这种胶印机;至少叶谨瑜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使唤。
王志强正使劲将它从稿台下方搬出来,一边憋劲,一边道:“朱砂我在老家见过,你把它打成细粉然后调成油墨一样的,当成胶印机的油墨来用不就行了。”
胶印机很重,怕是有一百斤以上,叶谨瑜曾想将它当废品卖掉,就是因为没有搬动,最后才任由它继续在稿台下面躺着。
胶印机这东西叶谨瑜很久以前见别人用过,就是将想要的图案打印在硫酸纸上,再用紫外线将图案晒在一块铁板上;最后将铝板固定在胶印轮上面。
印的时候,铝板上的图案会粘上油墨,再把油墨转印到纸上面。
这种机器印起来时非常麻烦,因为一个颜色就要换一次铝板,同时也要换一次颜色;更麻烦的还是调色,非常难以调到想要的颜色。
但是用来印符,确实是个好法子;因这符用的是朱砂,不用调颜色;所以小伙计说要用这玩意儿印符时,叶谨瑜有那么一丝心动,但奈何这玩意儿他只见别人用过,自己不会用。
所以连忙制止王志强:“你先别忙着搬,等会放不回去了。这个东西我不会用。”
“我会用啊!”王志强回头说道:“哥,你快帮我搬出来,我来通电试试,看这个大家伙还能不能开机。”
确切的说,这东西看着不大,却足以七十公斤重,两人费了老鼻子力才将它抬上稿台。直接把稿台都压凹下去了;稿台上铺的是玻璃,叶谨瑜怕把玻璃压坏,又搬过来一张旧桌子;两人将东西搬到了桌子上,才算完事。
“哥,我来试下它能不能用,你去找找晒版机。”
晒版机叶谨瑜在小库房里见过一眼,和一桶铝板一起躺在角落里,等他翻开搬出来时。小伙计已经拉了电线把胶印机打开了。
“哥,这东西还能用。”又指使叶谨瑜道:“哥,我来帮你看下晒版机,你看你要印什么,去打个硫酸纸来。”
看着王志强的麻利劲,叶谨瑜第一次觉着自己懒得很,也第一次觉得自己招他是个明智的选择。
两台破机器任由王志强捣鼓,叶谨瑜将稿台上的符全部拿去扫描,在电脑上描好版,然后找硫酸纸打印。
打了硫酸纸,又跟小伙计一起捣朱砂调油墨。
两人从晚上七点钟开始,一直忙活到凌晨一点。
胶印机终于开印了,机器以一分钟上百张的速度,哗啦啦的将朱砂转印到了裁好大小的黄纸上。
很快,符纸就印好了一大堆。
成功了!看着图案,还有颜色都和原件非常接近的符,叶谨瑜心中狂喜;
可惜,王志强在这里,不然叶谨瑜真想立刻就试验一下,自己印出来的符的成色。
“就这样,先每个版面各印两百张!那些铝板先留着,以后还要用的。”
“好咧,哥!嘿嘿。”
机器哗啦啦的印着,纸张消耗很快。
中间有一次王志强去小隔间取纸,叶谨瑜看着他左手伸向了门把手;脑袋一惊,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生怕王志强一推门就打开了一个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