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寺确实折腾了很久,轮番派人尝试,把范浪晾在那里。
现在除了十八罗汉之外,白象寺已经无人可派,黔驴技穷。
清觉方丈担心范浪能够使用缘灭剑,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如果双方都无法使用缘灭剑,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大不了继续扯皮!
只要范浪无法使用缘灭剑,事情就还有转机。
连他们这些佛门中人都无法获得缘灭剑的认可,更何况是范浪这种杀人如麻的狂徒?
其他的和尚也有类似的想法。
这柄佛门圣剑,连他们都无法染指,何况范浪。论佛心,他们总要超过范浪才是。
相同的失败,肯定会重演,只不过要换成范浪!
“施主,是该你去尝试了。”清觉方丈将躁动不安的缘灭剑重新插回土地,黯然后退。
“好,终于轮到我了。”范浪打着哈欠站起来,懒洋洋的走到了缘灭剑旁边,很随意的伸出了手来。
众僧认定了范浪会失败,所以表情上并未如何担心。
在众目睽睽之下,范浪轻而易举的拔出了缘灭剑,剑身上的种种异象随之内敛,变得平和淡定。
降服。
真正的降服!
所谓的降服就是完美的掌控,在范浪需要的时候,缘灭剑才会爆发那诛魔之威,平时只需安安静静即可。
范浪手握缘灭剑,轻轻的摩挲着白玉般的剑身。
众僧的表情骤生变化,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连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之前抗拒了那么多人的缘灭剑,现在竟然变得这么老实!
三秒、五秒、十秒……
范浪打破了之前所有和尚的记录,缘灭剑在他手中,始终老老实实,没有任何的反抗。
他挽了个剑花,佛光流转之间,与他一气呵成,人与剑息息相通。
傲气之言,也随之说出,令闻者振聋发聩。
“此剑的拥有者,舍我其谁?”
范浪手握缘灭剑,傲视众僧。
随后,全场炸锅!
范浪竟竟竟竟竟然成功了!
那么多高僧都没能降服缘灭剑,他竟然随手就成功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仿佛这柄剑早已认定了他这个主人,旁人都无法再染指。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传闻说他杀人如麻么?为何能获得缘灭剑的认可?”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事情完全超出了众僧的预料,就连清觉方丈都为之动容了。
内心纯净才能使用缘灭剑,范浪这种杀人狂难道还能保持这种内心?
有句话叫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而范浪是——脚下骨成山,心中仍有佛。
不管众僧如何震惊,如何难以置信,范浪都成功了,按照赌约,缘灭剑将彻底属于他。
“这柄剑是我的了。”范浪大声道。
“且慢!”清觉方丈疾呼一声,“白象寺内还有几位高僧,我们不行,不代表他们不行。我这就把他们请来,让他们一一尝试。”
“方丈,你着相了。”范浪一语诛心,眼神如剑气,冷视着清觉方丈,说的很慢很慢,“从一开始,你就在刻意的安排众僧上场,把顺序都想好了,心中各种算计,你口口声声让别人随缘,而你自己随缘了么?怀揣市侩之心,只配切菜厨刀,岂有资格使用佛门圣剑!”
“十八罗汉就在你身后,一个都没有尝试过,你却从未考虑过让他们尝试,心中认定了他们不行,这是分别心!”
“有约在先,说好了谁能掌握缘灭剑,此剑就归谁所有,我已经成功了,你却要毁约从来,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忘了么!”
“你学佛,学的是哪门子的佛,把佛都学到了哪里?”
范浪说的铿锵有力,句句在理,仿佛诛心之剑,又如当头棒喝,把清觉方丈说的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此时的清觉方丈,不管说什么都只是狡辩而已,只会更加着相,丢人现眼,有辱佛门。
清觉方丈一口老血涌了上来,勉强压了下去,运了运气,平息心火。
“阿弥陀佛,谢施主指教,你说的对,缘灭剑已经是你的了,白象寺再也不会干涉。缘起缘灭,或许白象寺与此剑的缘已经尽了。此为佛门圣剑,还望施主善加利用,造福苍生百姓。老衲着相,罪在一身,回去就向全寺僧众请罪。”
清觉方丈从这一刻起,彻底放弃了争夺缘灭剑,还要回去请罪。
或者说,他认栽了。
不认也不行。
本来范浪只是借用,现在变成了彻底的占有,白象寺弄巧成拙,还不如别来找麻烦。
范浪如愿以偿,心情大好,把缘灭剑扛在肩头,微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方丈不愧当代高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再咄咄逼人,你我都各退一步。有一个小道消息,说魔陀当年并没有彻底死掉,只是陷入了沉睡而已。此等大魔王,一旦苏醒,必然会为祸人间。我准备拿着缘灭剑去寻找此魔,你们这些佛门高僧要不要一起来帮个忙?”
“魔陀还没死?”清觉方丈吃了一惊。
“消息应该可靠。”
“若真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才要挥剑斩魔,以免当年的惨剧重演。”
“这……好吧。此事非同小可,身为佛门中人,慈悲为怀,保护苍生,我等既然来了,就不能对魔陀置之不理,愿意聊尽绵薄之力,只是不知道魔陀现在何处,具体是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