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小点点头,随即道:“那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闻语,叶朔风淡淡一笑,眼底云淡风轻,嘴里的话却让人不敢置信,只听他道:“自小的病,医不好的。左右这么养着也只是尽尽人事。”
闻语,凤小小不由一怔,嘴里的话却脱口而出:“什么病这么严重?”
叶朔风淡淡一笑,一脸的无所谓,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凤小小,只是见凤小小还看着他,他才道:“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左右就是体内的血少了点。”
他答得云淡风轻,但。
如果只是单纯的缺血,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用现代的话来讲不过就是贫血。
但是在这样的时代,贫血就是大病了。
虽然大多时候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一天全身乏力,头眼发花,这样以来有此病的人无疑只能闲散在家。
而这种时代的医疗,除了靠食物药物进补之外便很难有其他的疗法,但这两种疗法对于严重贫血的人来说产生的效用其实并不大。
当然,凤小小以前临床的时候接手的都是大手术,像这种贫血之类的小病她倒是没接手过。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医不好,只不过需要一些工具罢了。
凤小小点点头,倒是没多说什么,毕竟上次医治二狗子惹来的麻烦她倒没忘记。
再加看叶朔风这样也知道他家里非富即贵,请的大夫自然也是有点名气的,她和叶朔风也不熟,人家还不一定相信她呢。
这么想着,什么。
叶朔风眼底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渐渐消失不见,他望向池塘的目光带着莫名的忧伤,不过片刻之后,他又恢复至一片清明,眼底还是那么悠然。
若是没有那片刻的忧伤,凤小小还真以为叶朔风不在乎呢。
其实谁不在乎呢。
堂堂七尺男儿谁想柔柔弱弱的被当病人一样天天守着?
正在她这般苦情的想象着叶朔风平常的生活情况的时候,叶朔风忽地转过身,眼底满是促狭,嘴里却难得调侃她道:“学堂的铃声好像响了好一阵呢。”
“什么?”闻语,凤小小一惊,已经开始讲课了?怎么她没听见。
这么想着她不禁抬头看向四周,果然见整个学堂都没有一个人影了,显然都去班次上课了。
这堂课是陈夫子的,他最讨厌人不守时,最讨厌上课迟到的人了,被他逮住批评一顿是小事,还得被他罚去扫地。
这么一想,凤小小不由苦着脸道:“你怎么不早点说?”
“哦。”叶朔风点点头,随即慢悠悠的道:“我以为你不想上呢。”
凤小小翻翻白眼,这叶朔风一看就是故意的。
见凤小小瞪了他一眼就要跑,他忙道:“等一等。”
凤小小转身看他,道:“我真得去上课了,这会子进去都要被罚一天扫地了,再晚点估计整个学堂都是我扫了。”
“这么重?”叶朔风脸色一正,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随即道:“我帮你吧。”
“你怎么帮我?”凤小小扬扬眉。
叶朔风一笑,“你们夫子我认识。”
凤小小点点头,这个她知道,上次她还看见陈夫子和叶朔风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