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封寒领到颍王府的时候,苏鸣鹤很是得意,门房连通报都不用,叫了声苏老吉祥,直接就让他们进去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跟颍王很铁!
他们可是大半生的至交好友,当初蓝田业放弃皇位还有他撺掇的成分在,至今鼎康帝一家都要感谢他。
只是可惜封寒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打量着颍王府,比较好奇,“作为曾经的皇位继承人,怎么感觉颍王府挺一般的啊。”
看外面,大概也就跟宋府差不多。
苏鸣鹤边走边说,“这是因为颍王的封地在颍川啊,在那里有一片大大的庄园,不过他从小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冬天不吸两口京城的陈年老霾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跨过一个门槛儿,老苏继续道:“所以在颍川过了两年,他就带着王妃回了京城,考虑到当时他弟弟先皇的心情,就低调地建了一个颍王府,规模上跟原来的恭王府差远了,等儿子长大就让他回颍川老家了,所以这里就他们老两口。”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最里面那进院子,颍王蓝田业提着一个收音机,亲自过来迎接,收音机里放的正是段子楼讲的《三国演义》。
虽然有什么老不读三国的说法,怕这些闲着蛋疼的老头们学会了三国的招数后全都用在子女身上,不过如今听《三国演义》评书已经成为了很多北方老头的标配。
至于南方,三国的大火还没烧过去,曾氏太极拳似乎更有市场。
总之封寒这些年,也算是为夕阳红事业做了点微薄贡献。
这是第二次见颍王,封寒认真行礼,蓝田业关上收音机,笑呵呵道,“你这三国演义真是百听不厌啊!”
封寒忙谦虚,“主要是段先生说得好。”
苏鸣鹤问,“王爷,王妃呢?”
颍王臊眉耷眼道,像是在跟王妃闹别扭,隔着门喊了一声,“九儿,来客人啊!”
“你别叫我,我听不见也看不见,我被脂肪蒙住了眼!”里屋传来一个赌气的声音。
虽然早知道王妃已经七十多岁了,但声音竟然意外的还不错,清脆澄澈,像是经过声乐训练的。
苏鸣鹤早就见怪不怪了,笑道,“女人嘛,就是要哄的嘛。”
颍王男子气概道,“我哄了她五十多年了,怎么不见她哄我,不理她了,走,咱们去书房说话。”
封寒有些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苏鸣鹤却是灵机一动,对封寒道,“我看啊,就是王爷黔驴技穷,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哄王妃了。”
颍王不受激,当即道,“谁说我黔驴技穷了,就她,我有一百种方式把她哄得服服帖帖,你们等着!”
苏鸣鹤直接带着封寒进了颍王书房,笑着对封寒道,“看见了吧,这就是恋爱中的男人,平时多么威严正经的颍王啊,面对王妃就是这幅样子。”
封寒心想,颍王不正常是偶尔,您老不正经可是常态。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他忙请教,“爸,你刚才干嘛要激颍王啊。”
苏鸣鹤解释道,“因为如果等会儿他哄不好,就有你表现的机会了啊。”
“我?”
苏鸣鹤道:“咱们这位颍王妃名叫封九幽,小名九儿,人称九娘娘,跟你算是本家,这是其一,此外,九娘娘年轻时候唱过歌剧,是声乐高手,如果你能帮颍王写首歌哄她开心,到时候不就可以让颍王帮你砍价了吗!”
“哎呀,有道理啊!”至于能不能写出让颍王和九娘娘满意的歌,封寒是不担心的,他现在可是中华小曲库。
很快,就听外面传来叮呤咣啷的声音,看来是失败了,封寒好笑道,“这俩人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你懂什么,他们这是时刻处于热恋中,热恋里的男女不就这样吗,各种作。”苏鸣鹤啧啧道,看样子还有点羡慕,似乎是想到了和端木樱的过往。
不一会儿功夫,颍王铩羽而归,但嘴上依然是强者,“女人啊,心里早就不生气了,可就是不愿意承认~”
苏鸣鹤笑呵呵问道,“那你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闹别扭啊?”
颍王无奈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说再也不理我了,刚才总算是问出来了,导火索竟然是因为早上我说了她一句,她好像胖了点,再加上我之后一直听三国演义,没有注意到她在闹情绪,然后坏情绪积累地越来越大,最后就爆发了。”
说完他看向封寒:“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我?”封寒指着自己。
“三国演义是你写的吧!”
封寒认了,“没错,这件事主要怪我,我听说王妃是歌唱艺术家,这样,我给王爷写首歌,您拿给王妃,就说是你写来赔罪的,行吧。”
苏鸣鹤知道封寒写诗写词很快,没想到写歌也是如此神速,这就已经好了吗?
颍王这里肯定是没五线谱的,封寒直接从“怀里”掏出来,“给我几分钟。”
见封寒运笔如飞,颍王不可思议道,“都说你如今占了歌坛的半壁江山,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别说这歌的质量如何,就说这速度,你也能占半壁江山了!”
封寒谦虚道:“您可别捧我,其实这是之前我写报菜名时候的副产物,加工一下就成了一首歌。”
写完之后,颍王直接折了起来,问,“这首歌真能让她消气。”
“还得要王爷配合着哄人啊~”封寒可不敢把话说死。
“那就这么着吧。”
“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