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和司徒玉凝刚回到醉仙楼,远远得就感受到了楼上许久不见的笨丫头和兮夜的气息存在,许久不见这笨丫头一定急坏了。
可待他灵识看清了两人所做的事情差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两个人正一人捧着一盘“四宝迎福”,吃得不亦乐乎,一旁的南宫舞也在和两人有说有笑,侃天侃地间三人都是开心得没心没肺,哪里提到他半个字?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不假……
江长安就要先行上去和两人见上一面,却觉醉仙楼的门口多了些生面孔的侍卫。
远远看到醉仙楼中站着几个侍女以及一个身穿白袍战盔的年轻英俊男子,初步猜测在二十三岁左右,脸庞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两道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无一不是在张扬着高贵和优雅。那几个侍女正颔聆听着白袍男子的斥责,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看到此人,司徒玉凝神色黯然,脚下一停:“我怕是真的要离开了……”
江长安道:“只要你说不想走,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司徒玉凝像是听到了最动听的话,笑着摇头,道:“我知道我在这里只会是你的麻烦。登徒子,你愿意等我吗?”
江长安默然,等这个字对于他来说太奢侈。
“先进去吧。”
两人跨门而入,那个年轻男子见到司徒玉凝,赶忙行礼道:“属下已经静候玉凝公主多时了……”
待看到司徒玉凝挽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臂,白袍年轻男子眼底泛起寒光。
他在打量着江长安,同时,江长安也在时刻打量着他。
透过大堂中的烛光,可见仪表堂堂,谈吐不凡。
“玉凝公主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出了东灵,臣还以为出什么不测,特地前来请玉凝公主早日回京。也请公主撇清一切无关的事和人。”
司徒玉凝道:“白统领真是有心了,不过今夜本公主还不想走,就想留宿在这醉仙楼中,明天再走。”
“公主,如今公主身处京州的事情已然暴露,再待着这里就是身处于龙潭虎穴之中。”白统领清冷地扫了眼江长安,道:“臣听说公主在炼丹大会之上有了一位额驸,莫非就是这位?”
江长安道:“在下邓……”
“我不在乎你叫什么名字,更没有在和你说话,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司徒玉凝冷喝道:“白南清!放肆!”
“公主,这小子分明就是看中了公主的身份,才靠近公主,属下是为公主着想,最好还是离这位身份来路不明之人远些……”
啪!
司徒玉凝一掌掴在白南清的脸上,口中冷冷道:“几日不见,白统领不但本事长了,这胆子也长了不少!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属下不敢!”白南清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惊颤,平日里纵然他对司徒玉凝的倾慕之心再强烈也是深藏于心底,从不表露半分。可是刚才不知怎得嫉妒之心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仿佛一时忘记了司徒玉凝在场。
这种失误按理来说绝不会有,可是为何……
忽然,白南清再次看向司徒玉凝身旁这个年轻人,刚才他分明记得这个年轻人的左眼有一个短暂的瞬间变成了妖兽的眼睛,蕴含青光。
那是一种让人心底生出恐惧的眼神,只一个眼神高下立判,如此想起来两鬓冷汗流淌,不敢再贸然看去。
司徒玉凝道:“明日一早出,本殿下说了,今夜要在这里住下,你有意见?”
“属下……属下没有……只是……”
司徒玉凝冷冷道:“没有最好,有就忍着!”
白南清低着头,待到司徒玉凝和江长安两人上了楼,眼底中才露出一丝阴狠嫉恨。
白南清抬起头这才现,司徒玉凝竟与江长安一同进入了秋房。顿时火冒三丈,当即揪起一个侍卫的衣领斥问道:“公主这些日子都与那个姓邓的住在一间房间吗?”
“白统领,这个属下不知啊,公主每晚吩咐晚上不让任何人进入,一旦女婢们准备好热水,公主沐浴从此也不用女婢们伺候,就……就退下了……”
白南清眼中寒光毕露,对着几个侍女道:“你们几个上去侍奉公主,记住,站在门外给我盯紧了里面的动静,一定要等到公主安寝你们才许出来!还有,盯好了那个姓邓的,有任何异动向我汇报!”
“是!”
惊秋房之内,司徒玉凝正在忙活着杯盏茶具,但凡是她与江长安独处一室之中,她都会先煮上一壶茶,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只针对他一个人的习惯。
司徒玉凝好笑地瞟了他一眼,道:“刚才是你搞的鬼?”
江长安问道:“你指的什么?”
“别装糊涂,别以为本公主没有看出来,你分明对着白南清使用了幻境,也不怕被人说是小气?”
江长安道:“其他事都可以大度,这件事不行……”
司徒玉凝听得眉欢眼笑,翻了个俏皮的白眼道:“你真不老实……”
江长安笑道:“你是说他不老实,还是说我?也对,面对玉凝公主这样的女人,没有几个男人能保持老实。再说了你也知道,幻境不过是在对方心中种下一个诱因,后果如何不是我能操控的了的。这就像上次你……”
“不许提上一次……”司徒玉凝想起上次在床上耳鬓厮磨的幻觉,脸上就像放了火炭一样滚烫。
门外传来淅淅唆唆的动静,江长安笑道:“这小子可真是害怕你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