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样人,他们能不知道?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黄顺开玩笑般抱怨了一句。
白雪说道:“一个人一旦掌握了不受拘束的权力,往往就变了。现在的你,在家里老者眼里,就已经掌握了不受约束的大权。他们对你做出一番试探,很正常。”
“算了,不说这些,”黄顺耸耸肩,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些老头,不会真个来咱家提亲就是了?”
白雪说道:“应该不会。再说,这事,老爷肯定知情,你明天可以问问他去。”
“也只有如此了。”黄顺点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曹仁就打发人来,请黄顺过府一叙。黄顺知道,有曹植在,曹仁自感面子不小,没在黄顺回襄阳的头一天相请,已是给了十姓那几位老头子天大的面子。现在已是第二天,曹仁无需顾忌任何人,大刺刺的先来把黄顺的日程霸占住。
黄顺本来就计划好下一次远行的目的地是邺城,需要跟曹植提前规划一番。再说,凭曹植的面子,来到襄阳,黄顺能晾他一天,已经是失却待客之礼,断无再晾一天的道理。
于是,黄顺在自己女人面前宣布,自己要去见曹植,有没有想要跟着一起去见世面的?
本以为会出现踊跃报名的盛况,谁知,只有孙尚香和曹珊举起了手,其他人,明显兴趣缺缺。
曹珊不消说,二哥来到襄阳,她若是躲着不见,以后还怎么回省?孙尚香愿意去,纯粹是因为她没见过曹植,好奇着要去见见,仅此而已。
黄顺也不强求,自我嘲笑道:“看来,这就是曹植的号召力,真的很一般。哈哈。”
打着哈哈,黄顺带着曹珊和孙尚香,下去准备出门。
坐在马车车厢里,倚在车厢的一角,黄顺没有跟曹珊和孙尚香聊天说笑,而是半皱着眉头,想着心事。
曹植的意外到来,肯定不是为黄顺接风这么简单,定是带有特殊的使命,而且除却曹植,无人能够胜任。
究竟是什么事,能劳动到曹植的大驾?难道,是曹氏要改变襄阳政策了?还是,河西那边,王珣被曹氏抓住什么把柄了?抑或是……
黄顺胡思乱想着,突然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暗地里已经做了那么多事。要是让曹操全数知悉这些,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一路想着心事,来到将军府,曹仁、曹植早已带人门前迎候。大路两侧,是雄赳赳的曹氏精兵,衣甲鲜明,兵器铮亮。
黄顺跳下车,迎上了曹仁,与曹仁拥抱致意。曹植那边,早有曹珊扑过去,根本顾不上黄顺。
孙尚香滴溜溜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通红的小靴子有规律的敲打着地板,笑意盈盈。
“这位就是三少不远千里也要赶去柴桑相见的孙家郡主吧。果然大美人一个!”曹仁多精明一人,当然不会把孙尚香晾在那里,适时的打趣了一句。
孙尚香丝毫不怯场,笑着回应:“对曹仁将军的大名,我也是闻名已久啦。”
说完,孙尚香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跟萧凝的爱情故事,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哼。”
一提起萧凝,曹仁脸色一变,抓着黄顺的衣襟,怒道:“离开襄阳时,她是跟着你,怎么回来就剩你一个了?昨天问你,被你支吾过去。今儿可没那么便宜了。你不说清楚,休想善罢甘休。”
黄顺被揪着衣领,一脸的无奈,说道:“萧凝本就不是我黄家人,人家不过是在我这里暂住而已。
人家有人家的生活轨迹,在襄阳与我们相遇,已是天大的缘分,难道,你还真期望着,萧凝一直住在我们黄家?那我还不如把她娶回家呢。可关键在于,这也得人家萧凝答应才行。”
曹仁说道:“少跟我打马虎眼。萧凝从哪里来,去哪里了,你今儿要交代清楚。”
黄顺一摊手,说道:“我若知道她去哪里,能不去找她吗?论起关心她来,我不比你差多少。”
这时,曹植走过来给黄顺解围道:“萧凝本就是特立独行的女孩子。她要想躲开你们,你们就是费尽心机,也是枉然,还是找不到她。还不如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说不定哪一天,你们又能重逢呢。”
曹仁以为说的是他,叹口气,松开黄顺,不再纠缠。黄顺则惊讶的看了曹植几眼:自己与萧凝之间的感情纠葛,看来曹植知之甚明。这等隐私,曹植都如此了如指掌。自己这边,还有什么东西,在曹植眼里能够称得上秘密呢?
“子建兄果然手眼通天,我远在柴桑,一举一动,还是没能逃过老兄的法眼。”
曹植已经年满二十岁,自然就有了字号。就如黄顺,早在前年,就有了自己的名号:叔润。只是人们无论台上台下,更愿意以三少称呼之,叔润的字号,一直没叫出去。
黄顺以名号称呼,用意很明显:这句话可不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而是正式场合下的正式语言。
称呼的变化,曹植一愣之下,就洞悉无余,笑道:“前段时间,柴桑城内风云激荡,一举一动,都是影响深远。我们曹家,以天下为己任,盯住柴桑城,是必然的选择。而三少,又是柴桑风云中的核心人物,我即使想忽略,也办不到。”
黄顺看着曹植,问道:“既然如此,我在柴桑遇刺一事,想来你也知道很多内情了?”
曹植点头道:“虽然我们曹氏,也是嫌疑人之一,甚至是最具嫌疑的那位。但我相信,以三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