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短夜长,冬天的夜幕很快降临,吃过晚饭后,庄小雅回房休息,阎宁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竹林旁,望了一眼还摆在北房外的饭菜,微微叹气,而后心无一物,开始打坐入定。
来到龙虎山以后,阎宁看到了更广阔的天空,将他内心不屈的心激发而出。
有一颗变强的心,才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未来。
阎宁魂魄中的那股邪念,在阎宁这几天的努力下,已经渐渐被他的血脉吸收,今晚便是彻底将邪念消化的时候。
当初帮助阎宁封印邪念的那道魂魄,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开过口,但阎宁知道,他一定还在自己的身体里。
封印薄得像张纸,一面是阎宁的魂魄,一面是暴动的邪念,阎宁将身心放空,意念化作一柄利剑,在吸入一口空气后,狠狠地划破了封印!
轰!
仿佛是积蓄多年的水坝忽然打开了一道口子似的,邪念如洪水般从缺口冲出,在阎宁的体内肆虐,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嘶!”
双目紧闭的阎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皮肤瞬间变得通红,七窍止不住地往外流血,因为那暴动的邪念瞬间便将阎宁的经脉撕裂,但眨眼间又被复原,如此反复,其中痛苦,只有阎宁才知道。
阎宁的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中,紧咬的牙床发出嘶嘶声响,那邪念正在疯狂地锤炼他的经脉,强化他的身体!
兀的,阎宁睁开了眼睛,满是血丝的眼球瞪得滚圆,他猛地一伸手,放在身旁的冥破便飞到他的手中,他狠狠地拍了地面一掌,将青石板拍得粉碎,身体腾空而起!
“啊——”
阎宁的口中爆发出了一阵怒喝,冥破刀在他手中泛着幽蓝的光芒,一道恐怖的鬼影在院子里掠过,阎宁缓缓落地。
而阎宁面前的西房,在阵阵声响中化作了粉碎。
“好险。”阎宁将冥破刀插入地面,伸手抹去脑袋上的一丝汗渍,望着面前化作废墟的房屋,脸上却没有心疼的神色。
刚才邪念太过凶猛,阎宁一时有些无法控制,情急之下只能借用冥破刀将力量导出,所以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闻声而来的庄小雅与喵大宝猛地推开了房门,见到变成废墟的西房,不由得吃惊不已:“发生什么了?”
阎宁回头一笑:“没什么大事。”
“我了个去!”
这时候,一阵声响从院外传来,两人转头看去,竟是胡道明回来了。
他的身体像是卡在了院门里一般,一只手放在嘴边,脚下则是掉落的酒葫芦,他的表情呆滞,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额,猛哥回来了?”阎宁尴尬一笑。
“我ri你妈耶!”胡道明忽然冲上前,揪住阎宁的衣领,疯狂地摇晃起来:“昨天南风送老子的两瓶女儿红还在里头呢!老子一口都舍不得喝,现在全都祭给土地公公他老人家了!”
阎宁一阵面色僵硬:“别急别急,大不了赔你就是了!”
胡道明松了手,面色难看地说道:“赔?你倒是说说怎么赔?那女儿红南风也不过就那一点,昨天要不是他赌博输了,恐怕还舍不得给老子呢!”
阎宁两人一猫听了,一阵无语,敢情胡道明昨晚一夜未归,全都在和张道风赌博去了。
也不知道空愚和尚参与了没有,两人实在想象不出空愚和尚和他们两个人渣喝酒划拳吃肉赌博的模样。
毁了胡道明的美酒,阎宁着实有些过意不去,他想了许久,忽然灵光一闪,低声说道:“猛哥,听说龙虎山有个珍宝阁,你有兴趣不?”
胡道明一听,顿时安静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微微点头:“怎么,你也有兴趣?”
“嘿嘿嘿,英雄所见略同!”阎宁坏笑道。
“我听说珍宝阁里有南风道士珍藏百年的茅台……唔,你有什么想法吗?”胡道明摸着络腮胡,若有所思地问道。
庄小雅受不了猥琐的两人,拎着喵大宝回关上了房门。
阎宁嘿嘿一笑:“我正愁没人合作呢,不如这样,你拖着门口的那位张元明,我进去捞一捞,顺手帮你带瓶茅台出来?”
阎宁身为鬼医,一身医术通天,却苦于没有药材支撑,想来拿珍宝阁里一定有许多神丹妙药,如果阎宁能进去走一遭,其好处阎宁想都不敢想。
“张元明吗?”胡道明想了想,随后猛地一拍大腿:“就这样定了,我早就看那老头子不爽,想揍他一顿了,咱们啥时候动手?”
阎宁抹了一把冷汗,说道:“不急于一时,起码等到灵兽赏结束吧?”
“行!”胡道明倒是爽快,“那我就等你好消息!”
“妥妥的!”阎宁也眉开眼笑道。
胡道明想了想,又说道:“你刚才用了啥道术,把我那屋弄成这幅模样的?”
阎宁犹豫了一下,将实情告诉了胡道明,胡道明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说对付这种暴戾的气息,我们武当山的太极拳是最好的应付办法了。”
阎宁眼前一亮:“猛哥,教我两手?”
“你小子想得美!”胡道明等了他一眼,“你当我武当山的太极拳是地摊货,两毛钱包教包会啊?想学?没门!”
阎宁顿时泄气,但随后他又说道:“两瓶茅台?”
“成交!”
胡道明的爽快程度,令阎宁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五秒钟,才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
“我只打一遍,学不学的会看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