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军规处置,私自损毁军需,立即执行军法。”诗离睁着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像是背书一般,把军规的条条框框罗列出来,单单是其中的一条,诗离这小身板就是必死无疑。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掌管军需的士官一大早就被此事惊得不轻,还以为是敌方夜间偷袭,谁曾想是家贼难防。
“知法犯法的不是我,是你。”诗离突然转向军需大將。
“此等小贼就当斩立决以立军威。怎敢在此口出狂言,我是掌管军需十余载,比你的年纪还大,你竟敢在这里目无尊长口出狂言竟敢污蔑于我。”军需大將怒目圆睁,面对诗离的职责暴跳如雷。
“若不是军需大將贪赃枉法,何必着急置我于死地,你我的身份地位还是体力我都不是你的对手,杀死我比碾死一只蚂蚁更容易。”
“此等小人不能让你在此妖言惑众。”军需大將着急的抽出佩刀就向着诗离砍去。
“咔嚓。”谁都没有看到沐阳王爷是如何的出手,坚硬如铁的刀片就这么啥在了半空之中。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半折的刀划过诗离的额肩膀,仅仅是蹭了一下肩膀上垂下来的发丝,诗离的一绺发丝就轻飘飘的脱离了头顶。
“沐阳王爷,此等妖言惑众之人不能留在军营之中,军心会大乱的。我绝无藐视王爷的意思,小人只是想要帮助王爷清扫军营之中的污秽。”军需大將半跪着,头也只是低下一半。根本就不是认错的态度。
“军需大將快请起,你是我越洛国的开国功臣之后,自当是不会害我本国,更不会贪恋此等小物,只是我军中规定必定是以礼服众。就让这个小子说说看,也让他死得明白。”沐阳王爷脸上丝毫没有怒气。反而面含微笑。因为,这好像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对啊,沐阳王爷,近几日大夫为了医治我们整夜不能休息,我们也觉得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难不成是我冤枉了他一个毛头小子。”军需大將嗤之以鼻。时刻准备着手里的断刀了结这个小子的性命。他在军中横行几十年没有人敢反抗,今日怎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说出去还不让人家笑掉了大牙。
“既然你觉得自己一身清白,我这三寸舌头还能给你变出假证来不可?”诗离反而不起不恼,就是看着地上的一绺头发,觉得有些可惜。
“这鸽子是我吃的不假,但是不是我杀得。”
“还能有人杀好了给你放着不成,你编瞎话也得可信。”不只是军需大將不信,就连帮着诗离说话的几位士兵也觉得这也太扯了,虽然平日里跟大夫接触的时间里他都是满嘴没个正经,但是现在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就算是当求饶,也说的好听一点。
“还真是,请问军需大將的昨夜里的下酒菜是何物,我可是觉得不比我这救命的鸽子差啊。”诗离脸上带着笑看着军需大將,看着他的脸上稍稍的流漏出一丝的躲闪。
“何来的下酒菜,我都是跟士兵吃的一样的吃食,哪里有酒。不要血口喷人。”军需大將语气不似之前的咄咄逼人。倒是有一丝的想要快速的结束。
伤病的士兵使劲的使眼色让诗离闭嘴,这件事情是军队之中几乎众所周知的事情,就连沐阳王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国元勋的子嗣,不能招惹,不过是多消耗一些军需,给他一些空头的官衔。无伤大雅。
诗离不知道是没有看到还是假装没有看到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没有打算停下,这几日她受的委屈,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于这个张狂自大的家伙,今天必须给他收拾了。
“好,你不承认没有关系,那你营帐中的美人,是不是还身着无物,没有起床。”诗离满脸的笑意瞬间消失。“军营之中不准无关女子进入,你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你。。。”军需大將怒发冲冠,手里的刀碍于沐阳王爷不能上前看了这个小子,着急的握在手里哐啷哐啷直响。
“是不是真的,找个人去你的军帐中一看便知。”诗离不依不饶。
“是我准许的,。”沐阳王爷出言制止,此等小事,虽然对于军需大將不过是一个虚职,真正的掌管军需的有专门的记录人和统配人员。军需大將虽没有功劳却也是从来无过。倒也是真真正正的一个闲职。
“难道通敌也是王爷准许的?”诗离并不生气于沐阳王爷的袒护,实际上没有十足的把握,诗离也不敢一下子捅开这么大的一个窟窿。
“王爷,小人不敢,小人不过是好色好酒,但是通敌卖国之事,小人绝对不敢。”军需大將彻底的吓瘫了,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此等大事,不可乱扣罪名,若是事实查清子虚乌有,你可知道下场。”沐阳王爷一脸的严肃的看着一脸的满不在乎的诗离。
“这事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也不愿意把自己搭进去。”诗离胸有成竹的表情终于让为她捏了一把汗的人放下了心。他终于在面对生死的这件事情上还是比较正常的。
“不要污蔑好人,朝廷命官岂是尔等可以随意几句话就能污蔑的,拿出你说的证据,也还我一个清白。”人死之前总是要做一下垂死挣扎的。
“好,既然你要个明白,我就给你好了。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军需大將可是好男风。”诗离睁着好奇宝宝的眼睛盯得军需大將一下子就没了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