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呢,”宁一紧盯着这个脊背让她发寒的男人,这是她翻身的唯一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你已是不洁之身,不能住在铭城皇宫,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铭奇残酷的说道。

“你说过,当初你带走孩子说过我随时都可以回到铭城,可以成为你名正言顺的额皇后,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女人该是多么的没用,才会抱着一个变了心的男人问为什么,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对你动过心。你的孩子,没有她的承认,也是一个野种而已。’铭奇一脚踹开靠近他的宁一,嫌弃的像是恶心的肮脏的东西一般。越洛城的东西,他一样也不会动心。唯独一样,唯独一样。

人就是这样,往往会痴迷于求而不得的东西难以自拔。

“回到沐阳王府,继续做你的沐阳王妃,或许,我会改变主意。”铭奇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只在屋子里留下了一个瘫软在地上的女人。

宁一颤巍巍的拖着还在疼痛难忍的身子爬上了椅子上,眼睛死鱼眼一样的一眨不眨一动不动,扒拉着桌子上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回到沐阳王府,那里,又岂会再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沐阳王府,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先是抢走了自己的王爷,现如今,有抢走了自己的孩子的父亲,就连死了也不肯放过自己,就连一具尸体都会成为自己的障碍。

铭奇手里拿着一封密诏。是来自于皇宫之内。既然铭奇的调兵令牌已经不在皇宫,那么拥有令牌的她是不是有危险呢。令牌怎么会落到了沐阳王府。这其中,是不是有人对倚花不利。

人的感情就像是一个酿酒的过程一般,一开始是清新酸甜的果实,加上酒曲就会是慢慢的腐烂的过程。若是过不去这道坎。就永远都会是腐烂物,只有能够越得过这道坎的才会在最后获得历久弥新醇厚的酒香。

倚花,我终于明白了为何我会如此的嫌恶与你,所有的曾经以为别人离不开你,不过是,你离不开别人而已。而现在,我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你是不是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这一次不会只是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微笑的模样。

“千羽喜欢看奏章。”宋竹一身王爷的装扮,看着同样的装扮的王妃千羽,恍惚间有一种一生一世的错觉。千羽拿着朱红的毛笔在奏章上比比划划又不落笔。精灵的眼睛一眨一眨仿佛会滴出水滴,清澈透明的让人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者一份的美好。

“夫君,这上面是不是写了什么。”千羽茫然的抬起头。她看不懂。

“千羽想要知道。”面对千羽突然的变化,宋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只要千羽在他的身边,无论是如何的变化他都能够有力量应对。

“嗯。”千羽点点头。竟是有些焦急。

“为什么。”宋竹大手附住千羽的小手,越过千羽的肩膀感受着千羽头上传来的丝丝的发香。

“千羽不想夫君这么累。”千羽认真的表情总是能够轻易的给人感动。

“好,夫君解释给你听。”

“嗯。”千羽郑重的点头。

“他们为了什么开战。”千羽被奏章之中的每一个数字都及其的敏感,每一次的死伤都是无数个家庭的破裂。千羽似乎对于生命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感受力。每一次宋竹都能轻易地感觉得到这对于千羽的震惊。

同时,也发现了千羽惊人的战略才能,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是这个一直被自己藏在身后的女人。

“千羽不想死这么多人。”千羽低着头,又搓起了自己的衣角。

“千羽。这是男人的战争。你只管开心快乐就好。”

“脚下的土地都是别人的额鲜血,千羽既然已经知道了,又怎么会开心快乐。夫君。”千羽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如何。”宋竹只以为千羽是吓到了,将她的头依向自己的胸怀。轻轻安抚。

灵堂之中一个硕大的富贵华丽的漆黑的棺木被摆在中间。其中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柑橘。让人不敢踏入半步。

“诗离。”一双满是伤痕的手,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都会牵扯住伤口渗出血珠。珍惜的触摸诗离沉睡的容颜。‘’诗离。“练女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一向聪明绝顶,逢凶化吉,你也会有如此下场,只要,只要你能等到,我就可以给你一世荣华。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卫炎满眼的柔情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狠厉的凶光。

“叮铃。”身后的一阵风铃的声音。轻微的脚步声。

卫炎攥紧手里的剑锋。一回头,是一个一身正红色的衣裙的女子,手里拎着一个风铃。

“诗离?”那一瞬间真的很像,很像。恍惚间。卫炎心中涌上一阵的激动。突然,那张脸,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绝对不是诗离小姐。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的夫君呢,”卫炎轻步上前。暗自侦探这附近宋竹有没有在身边,手上的刀准备随时抽出来。他的秘密,不能曝光。

“见不得光的关系,就算是她已经死了,你都不鞥给她温暖,谈何爱恋。”千羽的眸子里闪烁着能摄人心魄的纯洁无瑕的光芒,口中所说的任何的一个字都会给人以震撼。

明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给他的感觉比这里躺着的人更强烈。

“沐阳王爷是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抹赤瞳印在卫炎的眼中。魅惑无双。那张脸,现在像诗离的地方,又不仅仅只存在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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