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在银蟒的环成的浴盆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把浑身的臭味洗干净。
麻子感觉胸口上有一块石头在蹦蹦跳跳,难道大白天也会有鬼压床。喉咙里一股股的清水涌了出来。肚子上一个东西还是在重重的一下一下的在自己的身上袭击。
“咳咳。黑子。”麻子脸都黑了,黑子一脚踏在麻子的胸口。
“醒了?还以为你就这么死了呢。”黑子抬着头看着远方,眸子里是看不出的深远,脚下的力也在隐隐的加重,很明显的黑子是在计划着什么。
这座山,不好往外翻,这狼是有人放进来的,奇怪的是,竟是这些狼都不记得是怎么被放进来的,似乎是特意的看着这些犯人。这些犯人是不是有什么共同点,更像是豢养在此的人。
只是,不能发挥赤瞳,黑子不能看透他的内心。
“咔嚓。”脚下突然的凹陷下去。黑子眉头一皱,这也太不男人了。肋骨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断了。
“咳。”麻子翻过身,捂着肚子,吐出一口老血。
一前一后,水里泛起了一阵涟漪。麻子回了一下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幻觉,刚刚看到了水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被黑子在身上绑了一整排的竹片。麻子每动一下,身体里的那根断了的肋骨就会刺痛自己一下。
“还是我拿吧。”即便是如此,黑子想要拎起那筐药草。麻子还是麻溜的扛了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才站稳。黑子眉毛动了一下,依旧是维持着两个人一前一后隔开的距离。像是搀扶着的两个老人,相依为靠。
我曾经年少轻狂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却因为遇见了你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暗流涌动,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开始蠢蠢欲动。黑暗处沉睡的觉醒。深潭之中的活动也开始的明显起来。
还没有到营地,一阵一阵的鬼哭狼嚎已经极其的明显,像是引路人一般。
麻子一身的伤,依旧是自告奋勇的将苦眼草的花粉洗净,本来是要在深谭里漂一遍,差点被黑子一脚踩死。
“这是什么。”黑子看到了松子的床角边是一个狼牙一样的东西。
捡了起来,瞬间脑海之中一张模糊的老人的脸,黑子明明不认识他,分明是看不清楚脸,却是心底里散发出的震慑,散发出的恐惧的心里,那不是敬畏,是害怕,生而来的恐怖。
手里的东西被夺走。一回头是首领,首领眼里竟是带着杀意。“你看到了什么,”首领冷冷的问,手已经在背后攥紧了刀柄,黑子的一个呼吸有欺瞒就会手起刀落。
“我刚拿起来,你就来了。”黑子如实的回答,不过,那种东西,一种触碰就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不会与自己毫无关系。
“黑子,是黑子吗。”松子听到了声音,又开始交代临终遗言,不过是私藏了几包肉干。
“首领,大哥吐血了。”更是有囚犯来报。
“真是多事,快去干活。”首领厌烦的嘟囔了一句。就转身出去,真是一事一起全都凑到了一块。
松子听不到黑子的声音就开始哀嚎不止,不得已,黑子就在松子的身边将那些药草碾成汁液,没有了花粉的威胁。黑子弄起来得心应手。
“好舒服。”黑子将弄好的药汁轻轻地擦拭松子的肿的眼睛,好像一个大水泡,只要用一个针一刺就会瘪下去,喷出大量的脓液,越想就越是恶心。
“进来,进来,小心点。”几个囚犯抬进来了一台担架,放在了旁边的床上。脸色灰白,呼吸微弱,就连眼睛都有些青黑。一看,竟是麻子,没有想到那一脚会这么重。
麻子已经能稍稍的睁开一点眼睛,一看一个囚犯被抬进了自己的屋子,一下子就炸毛了。“谁让你们弄进来的,给我弄出去,死在屋子里多不吉利。”气呼呼的,像是被人抢了老婆,这个多余出来的床明明就是给别人准备的,他一住进来,自己不就要跟一个臭男人在一个屋子里了。
囚犯猫着腰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
松子火急火燎的从床上跳下来,一脚就要踹翻这个简易的床。
“这药就是他给你采来的,受伤更是因为如此,你要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么。”碗里的药草汁浓稠的像是将这世界上的一切的绿色都融进碗里,带着生命一般。
:这。
他不怕别人如何评价他,但是他害怕黑子的看法,无情无义,那是多么的恐怖的一个词汇呀。
“那就然他在这里住一晚上好了。”松子悻悻地说,脸上依旧是满脸的不乐意。
“看起来,松子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能下来打人了。”首领听囚犯说松子要把麻子打死,纷纷添油加醋的让首领来看查一番。
“没没,眼睛还是疼,哎呦,我的腿也有些麻。”简直就是戏精附体。一瘸一拐的挪到了床上,就连细节都照顾的很是到位。
“这个怎么样了。”首领看着平日里最是精壮的这个男人竟是这个时候半死不活。
“我不懂医术。”黑子答道。确实,这苦眼草的办法也是麻子提起的,当然很有用,黑子是向来不会贪功的,贪不得,要不得。
“这样下去,可是不妙啊。”首领皱着眉头。
“首领,我想问一下那个狼牙是什么东西。”黑子依旧很是好奇。
“什么,首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一听说有狼牙出现。松子就激动地差点跳起来,最后的一点理智告诉他现在他还是一个行动不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