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用还能动的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在地上连续的敲击。一连敲了有一个时辰,就在诗离在这很是有规律的声音中就快要打起酣声的时候,练女小声的把已经进入梦想的诗离叫醒。
树林前方,有几个比他们还要魁梧的黑衣人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拎起来拖着就走了。诗离和练女小心的跟在身后,山风刮起来,身后乱世作响,像是万鬼哭诉。练女小心的靠近诗离。
“怎么,怕了,你不是杀人不眨眼么。”诗离嘲笑道。
“没,才没有呢,我是怕,怕万一有什么危险,我好保护主子。”练女强壮镇定。
诗离猝不及防摸了练女的下巴一下。“小样,等回去我先收了你,好好调教调教你。”加上色眯眯的笑,把练女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脸红的能烤熟地瓜。
又走了好远,诗离的腿都快断了,心里都一直在打退堂鼓了。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顿时兴奋起来,一晚上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想起身上前,却发现练女脸色不对。“你怎么了。”诗离不解,这丫头也没碰到毒药啊,怎么蔫了。
顺着练女的目光,隔壁就是一个个的墓碑。诗离顿时明白练女怕的是什么了。
“这,这里是乱葬岗。主子。我,我,,,,”练女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哎呀,这有什么好怕的。”诗离上前踩在一块墓碑上,给练女壮胆。练女这个时候要是掉链子,诗离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凭小伎俩撂倒这么多的大汉把她弄回去。“咣叽。”墓碑倒了。
练女更害怕了,直接缩到了一颗大树的后面。
“呵呵,呵呵,你看,我就说没事吧。墓碑看到我都怕了,我生来就是辟邪的,跟着我肯定没事。”诗离挠挠头,尴尬的笑笑。
连哄带骗的,诗离总算是让练女抱着她的胳膊,两个人颤颤巍巍的过了那片乱葬岗。两个人又穿过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终于看到了一个高墙围起来的工厂,里面热火朝天的人来人往,与不远处的荒凉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练女这个时候也恢复了正常。
这个时候,几个彪形大汉从另一侧拿着诗离的药材在入口处和门口的守门人看了一个什么东西,才进去。诗离不解,我们明明是从一个方向进来的,他们怎么是从另一个方向出现的,而且,那几个四肢僵硬的人去了哪里,难道是自己能动了,跑了?不可能啊。每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可是眼下的问题是怎么进去呢。
等,是一定能等到好的结果的。诗离就在又要睡着的时候,练女很是及时的把她有叫醒了,诗离就觉得练女上辈子一定是猫头鹰,嗯,一定是这样的,顶着上下眼皮不断打架的yù_wàng,诗离强撑着精神跟着练女移动。
冷风嗖嗖的灌进衣袖,诗离也一下子就清醒了。无意间碰到了练女的手,冰凉的像是刚在冰窖里走出来的冰人。诗离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两个人呆的地方,那里明明是个风口,诗离竟然能暖和的睡着了,原来是练女一直再为自己挡风。虽说是主仆本分,但是,现在诗离碰到的人而言,能守住本分的人太少了。
原本就是本分,现在却应该夸赞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寒心。
离得越近,里面就传出越来越清晰的捶打的声音,诗离对于里面的事情就更加的好奇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个大铁轮子的车上改装了一个几人高的大铁箱子在里面运了出来,丝毫没有经过检查,不过看,大铁轮子压在土里的痕迹,里面一定是放了很重的东西。
诗离悄悄地跟上去,推着车子的大汉慢慢的把车子推到了一个山洞口,慢慢的进去了,山洞口几排的守卫,而且,各个装备精良,诗离可不想找死。
不一会,另一个车子又来了,很是轻松的就进去了。不过车子出来的时候,守卫在门口的几个守门人仔细的把箱子打开,用剑在里面一顿乱砍。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行。回来的时候,车子明显的轻快了不少。走的步子也快了起来,“吱吱嘎嘎”又进了工厂,一阵捶捶打打的声音。
诗离觉得要想进工厂,这几个搬运工倒是一个好机会,因为这种四肢发达的人一般都头脑简单,最重要的时候,那什么令牌他们同行不用查验。
俗话说,人有三急,诗离不介意等,这几个人都会路过一个小树林,小树林中偶尔会有几个巡逻的人,要在那里做手脚是最方便的。
诗离拿出几个练女的飞镖箭头向上的埋在土里。两个人蹲在小草堆里看着过往的车子经过。
“吱,吱。”飞镖挤进皮肉的声音,不过,路过的彪形大汉丝毫没有反应,踩着已经嵌进肉里的飞镖一步一步带着血迹走了。
诗离和练女面面相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
不过,越挫越勇就是诗离的特点,这样一来倒是不用多费脑子了,诗离找来一堆的荆棘横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荆棘错乱的交缠在一起,形成一个个一人宽的旋涡。既然这些人都像机器一样没有反应,那么,这么大的障碍物一定也不会躲避。
见巡逻的来了,诗离和练女躲在一边。
“哎,又把这些烂草带过来了,这些人真是麻烦,整天就会惹麻烦。”其中一个巡逻的一边把堆在路中间的杂草处理掉一边抱怨。
“哎,你也别抱怨了,这么肥的差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