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辛感到身后一股杀气,随手拿了一个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半跪着转身攻击,就在石头与来人只有一根头发的距离的时候,落辛用内力将将的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隔壁因为内里血管酸胀的几乎要爆掉。
诗离一张阴郁的脸在夜色里更加的狰狞恐怖。
“怎么了。”落辛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捡起放在身旁的佩剑。
“你跟我过来。”诗离说了一句话回身就走了,落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放他一个人走他也会担心,就跟着去了。
诗离毫不避忌,大摇大摆的,更像是横冲直撞的走在通往正房的道路上。落辛一路上战战兢兢的,生怕碰到什么人把他们俩暴露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诗离迎头撞上一个家丁。家丁见两个人眼生,前面的人脸色阴郁的要吃人,后面的人一身的泥土,像是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
“呀。。。。。”张了张嘴,一个字还没有说完整,就一头栽倒在地。
“你疯了,我们被发现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落辛的话,诗离没有一点的反应,只是怔怔的盯住地上半昏迷状态的家丁。
“那是你的功,干我何事。”诗离不为所动,半蹲下来掐家丁的太阳穴帮助家丁恢复意识。
“好,既然此事与公子无关,那落辛一切都会以铭城子民利益为首,况且这里本就是你家,你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那落辛告辞了。”抱了抱拳,落辛刚要转身向药草园走去。
“站住,我命令你给我把这个人弄醒。”诗离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眼神的空洞已经说明了她的心如死灰,就这么几个字都是内心挣扎着挣脱出来的结果。
落辛本想回绝,但是一块明晃晃的鹅黄色的上面大大的刻着一个“铭”的令牌就差一点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你,这。”落辛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抢夺回自己的令牌,被自己送给别人的东西要挟,心里真的是不一般的不舒服。
“你要敢抢,这就是不仁不义。”诗离下巴微微抬起,面对一个带着配剑的彪形大汉丝毫没有惧色,尽管。落辛说的话,落辛轻易就可以办得到。
落辛伸手点了地上的人的百会穴,片刻,地上的人有了动静。
“你退后。”诗离站到落辛面前,与家丁面对面。
“你们。。。”家丁瞪着眼睛一副惧色顿时间眼里的神采散去,变得呆滞的看着诗离。
“宰相府可有新的大小姐二小姐。”诗离淡淡的说,平淡的声音里有一种蛊惑人的诱惑力。
“是。”家丁顺从的答道,回答的不经过任何的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
“是何来历。”诗离继续问道。
“宰相夫人的妹妹一家突然暴毙,两个女儿托给宰相一家照顾,宰相为其建造了一个宅院。府中人都称呼其为大小姐二小姐。”
“那座宅院是何时建立的。”
“那里本来的茅草屋倒塌之后便建立的。样式还是宰相夫人的妹妹找的施工人,原本说的是他们一家的宰相府中的落脚地。那施工人便是差在下去谴来的。”
“那,府中原来的大小姐呢。”
“重病外出求医过程中半路病死,客死他乡。”家丁木木的回答。
诗离眼中微微泛起的蓝光渐渐消失。家丁倒在地上,黑夜中难以看得出,他老了好多。从一个年轻小伙子变成了一个步入中年的人。
正在望风的落辛听见响声汇过来一看,诗离拳头紧握,浑身绷紧了在极力的忍住但是忍不住的颤抖。眼睛紧闭,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悲伤,却倔强的不肯落一滴眼泪。脑海中回荡着一句话。客死他乡,客死他乡,客死他乡。
“姐姐,咱家真的有什么财物吗,我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起过呀。”明玉在宰相和宰相夫人走后看着瞬间瘫软在地上的姐姐盈玉,问道。
“最好是没有,我也没曾听说过。”盈玉咬咬嘴唇说道。衣袖下的手抖得握不住一块手帕。那天,若不是她和明玉贪恋街市,恐怕倒下之魂不仅仅是她的父母。宰相给她们新的生活,甚至比原来更尊贵的身份,她是应该感激的。
“老爷,他们都还是孩子,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印象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刚刚失去双亲,孩子么,都还需要仔细的呵护。”宰相夫人提着繁重的裙摆追着大步流星的宰相。
“好,我是有的是时间,不过,有的人是没有时间的,看你的两个侄女还有几分姿色,想必,想花大价钱跟我们宰相府有瓜葛的浪荡子不在少数,你若是真的心疼她们,最好让她们赶快的回忆起来。浪费了我的好风水。”宰相转身向着大路走去。
“老爷,今天用膳的时候,老祖母说,她说的话。我们还是遵守吧。”宰相夫人的声音越说越笑。老祖母只是说了一声儿子公务再繁忙也应该多陪陪家里的人。
“哼,要不是你的好主意,我还用得着这么晚去外面么。”宰相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跨上的早已备好的马车。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留在家里。
落辛叫着诗离没有反应,一拍诗离的肩膀,诗离浑身骨头被抽走一样,软软的滑了下去,落辛抱住她。叹了一口气。即使睡着,诗离还是一脸的愁容,落辛仔细回想一下,好像自从进了宰相府,她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良韬。”宰相夫人端着自己在厨房亲自熬的参汤进来。
“娘。”大少爷放下手中的书卷。清脆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