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飒飒”身后传来了一阵风声。诗离下意识的浑身肌肉一紧。逃出升天的喜悦立马被冲刷的所剩无几。
身后的风声从原来的低声细语变成了风声鹤唳,群狮怒吼。诗离站在风中,浑身的衣服都被风撕开了一道道的口子,整个人被一种强大的定力定在了原地,心中恐惧的要死,却是动弹不了分毫,眼睁睁的面对心中的恐惧,无所遁形。
耳边的声音小了一些,诗离身边渐渐地回暖,僵硬的四肢也开始可以动弹了。诗离下意识的回头。蝼蚁已经变成了一尊雕塑,直直的站在原地为她遮风挡雨,只是,那抹脸上的一直被诗离看作是傻乎乎的笑的表情在诗离回头的时候已经早已经变成了狰狞的痛苦的表情。
“蝼蚁。”诗离颤抖着手都不敢靠近他,生怕自己轻轻地触摸都会让他灰飞烟灭。
“哈哈哈哈。可怜的女人。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一声狂妄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剑在诗离的心中肆无忌惮的搅乱。
“你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呀。他不过是我的一个跟班,你杀了我呀。”诗离瘫倒在地上,胳膊无力的杵在地上。浑身充斥着长久以来的伴随在自己的身边的无力感,那最后一抹的自尊也随着蝼蚁的离去变得烟消云散。
带着地狱般冰冷的手指头嫌恶的挑起这个女人的下巴。女人满脸的泪水。触到了手指上,男人嫌弃的在诗离的身上蹭了蹭。“你死,很容易,我更愿意你臣服于我。”男人残忍的很有兴致的看着那一抹伪装的坚强消逝殆尽的女人。
“只要你说你愿意,我就可以放过他。”
“我愿意。”诗离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她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至少是从诗离的心中一直是这样子以为的。自己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诗离泪眼朦胧,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的感情,若不是还机械的有呼吸,此时的诗离真是如同一个死人无异。
“诗离。”沐阳王爷的一声惊呼,诗离突然觉得眼前都亮了。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撕开了一道口子射了进来。诗离眼前被这强光一下子刺伤了眼睛。
“啊。”痛苦的捂着眼睛。
“诗离,诗离,有没有怎么样。”沐阳王爷抱住瘫坐在地上的诗离,把诗离身上的荆棘都扯开。
荆棘已经深入诗离的皮肤。稍稍一动就是深入骨髓的疼痛,诗离却是不吵不闹。任由,一层荆棘带下一层皮肉。
“臣服于我,就将是万劫不复,谁也救不了你,不死不休。”
“我愿意。”诗离慢慢的放下手,眼前是一汪墨绿色的死潭,幽幽的透着鞥吞噬一切的死亡的恐惧感。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底里的冒出来想要臣服于他的感觉。
“诗离,诗离。”沐阳王爷看着呆滞的诗离嘴里不断地说着听不清楚的话,好像是在与谁对话。
“沐阳王爷。”诗离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具,浅浅的笑着,模糊的不真实。
“王爷,诗离小姐怎样,要不要上些药。”卫炎拿着药进来。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诗离小姐几乎是躺在了血泊之中,沐阳王爷的身上也沾染上血迹,像是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
“灵女。她才是真正的灵女。”若琳身上的药用完了,进来拿药,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你说什么。”沐阳王爷回过头,紧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诗离的身上,诗离眼神依旧是呆滞,仿佛所有的表情,诗离就只剩下了微笑,灵魂像是被抽尽了一般。
“真正的灵女,是会浴血重生,此情此景,实在是与那一次,太像太像了。”若琳在身上拿出了一个用牛皮纸精细的包裹着的东西。
打开一看,一个**的女人坐在了血池之中,长长的发丝自然地披在了肩上。光是背影,与诗离的景象,几乎是重叠在一起。
“这是什么时候的画。”
“是我祖传的,几百年前的画,单是,泗水被一场恶疾铺盖,幸有此女,找来了药引,救了大家,至此,也开始了灵女的传说。”若琳仔细的把画收好,这不仅是,灵女的证明,更是她家的镇宅之物。丢了性命也不能丢的东西。
“轰隆。”一声。
诗离刚刚坐的地方突然陷下去一个黑洞,从里面涌上了一股黑流。
诗离眼神中突然出现了神采,死死地抱住一根凸起的石头。脚已经被水流牢牢地锁住。
刺骨的疼痛犹如几万只蝎子同时叮咬诗离的全身,蔓延至手指捎。
“啊。啊。”诗离忍受不住这疼痛,手慢慢的滑下来,最后一刻被沐阳王爷抓住。用尽内力把诗离拉了上来。
“是活灵芝。”若琳看着幽深的洞口,不知何时,洞口里的黑色的液体已经消失不见,若不是亲身经历,都会以为这是一场错觉。
“王爷,只山洞好像是对诗离小姐不利,还是带她赶快离开吧。”卫炎看着接连被惊吓的诗离。心中有些不忍。若是练女在的话,诗离小姐定不会落至此。
“她不能走。”若琳试着伸手探了探洞口,那幽深的黑色洞口里的火光幽幽的也往下移动。“除了被选中之人,这世上,绝不会再有第二人能拿到活灵芝,这就是定数。诗离郡主注定是拯救泗水之人。”
“泗水现在万民于水火。这活灵芝可遇不可求,现在必须马上去换取。”师兄焦急的看着诗离,若不是诗离现在在沐阳王爷的怀中,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