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北麓山山口处的山峰越来越近,血魔阿什利塔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进入项阴山的地界了,远远的望着窄小的山口,那里几乎被宽阔的河道全部占据。唉!阿什利塔心中满是无尽的感伤。
再回头看看早已消失不见的营寨,摇了摇头,心中怀念着往日的辉煌。血魔部-盖根格尔帐以前曾是血魔部最为富有的大帐之一,甚至都可以去掉这个所谓的之一,因为守着这往来的要道,自北麓山向南过南麓山可到达大辽人族境内,若是过东麓山则通往后唐的地界。
而自己的营寨就守着这样的一个重要隘口,往昔来自大辽、后唐甚至是渤海湾灵族的各种商队都会自山口处的河道涌出,往昔的辉煌似在眼前一般,那儿也是盖根格尔帐最为辉煌的时刻。
不知什么时候影魔重新回到了自己身旁,阿什利塔望着归来的影魔开口说道:“行了,你也不用再探查什么了,进入山口不久就会有一座村庄,我们今天就去那里休息一晚吧。”
血魔海蒂尔看着眼圈发红的酋长低声问道:“怎么,您又在为帐内老幼的未来担忧了吗?”转而眼望着近在眼前的山口说道:“不用担心,孩子们的前程尽在此处。”
“哦!”阿什利塔疑惑地望着面前的影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着也看向山口处,似乎只要破开这里的屏障看清前途一般。
海蒂尔点了点头,“没错,大人孩子们的未来应该就在前方,听说山那边的日子最近过的还不错,也许恢复往昔的繁荣并不只是个梦。”
血魔恩徳吾斯也从一旁凑了过来,笑呵呵地问道:“我们漂亮的女影魔再跟酋长大人说什么悄悄话呢?我怎么听着你们似乎是想把注意打到南边去了呢?哎呦哎,难道酋长大人您这心思也活动了吗?”
然后一拍手,“不过嘛,这就对了,听说南边最近倒是比以前富裕了不少,要不是我爹爹顾虑着魔皇之事,又瞅着那个小毛球似乎并没有与我们魔族为敌的打算,哼哼!要不早就派人去收拾它们了。不过嘛,这利钱还是要交的,等忙过这阵子,我就跟着阿什利塔酋长一起去南边瞅瞅,也好让他们知道这项阴山到底是谁在做主!”
“哼!”阿什利塔酋大只是冷哼一声,甩开这只烦人的苍蝇大踏步带着队伍进入了项阴山入口。
海蒂尔却是看了恩徳吾斯一眼,眼神中尽是嘲讽之意,心中无奈地感叹着,如果血魔族大酋长真让这个蠢货来接任的话,那么这血魔族的未来可就难说喽。
进入山口行进不到五里就听着远方似有哭喊声音传来。怎么回事,呜!呜!呜!的号声吹响,提醒着队伍里的魔族勇士做好战斗准备。
影魔海蒂尔一句话不说的窜出了队伍,朝着哭喊声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
远远的,海蒂尔望见了一副人间地狱的画面。只见几位魔族大巫师正在炼制着新鲜的血魔饮,两旁处围着十多名血魔族的低阶魔兵,再往后看是一座座骨笼,笼内有老有少,粗粗数下来足有一两百号之多。
此刻海蒂尔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恩徳吾斯则带着他的随从赶到了影魔的背后,远远地望了一眼,口中不满地说着,“这群蠢货,就这么点事竟然弄到现在还没干完,这要是耽误了阿什利塔大人的事,我一准儿饶不了你们!”然后手一挥吩咐着手下的侍从赶紧过去,“叫他们快点,明日出发前这血魔饮必须完成。”
“什么?”影魔海蒂尔一只手的抓着恩徳吾斯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远方愤怒地吼叫着,“难道这就是你爹爹为我们准备的血魔饮吗?说呀!”此刻她的手已经化虚,似乎下一刻就会变为杀人的利刃。
“咚!咚!咔嚓!”异响从远处传来,就见一只浑身带着血色符文的魔猿手中抡着一根长约十数丈的粗大树木挥舞着,将一间间骨笼打破,被囚禁的人哭喊着向着魔猿奔去然后又分散着向山上奔逃而去。
恩徳吾斯一见如此情景,甩开眼前的影魔吼叫着,“王八蛋,又是这个畜生出来捣乱,抓住它,我要用它的皮子来做一顶崭新的帐篷!”
随着恩徳吾斯的吼声,阿什利塔也带着队伍赶了过来,看着此时的魔猿正在用大树将眼前一个个的魔兵像打臭虫一般的打飞,阿什利塔的手下怒了,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就要冲了过去。可是影魔的话语却先一步传了过来,“今日你们谁敢上前,就是与我影魔海蒂尔为敌!”说话间便带着一连串的残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手下一个个尴尬地看着面前的阿什利塔酋长,犹豫的开口问着,“这,这,魔海蒂小姐又在发什么疯?”
阿什利塔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看着吧,咱们向后撤出一段距离。”说着便带着队伍向后撤出了足足五六百丈,远远地望着前方发生的一切。
此刻魔猿手中的巨树因战斗已经被砍成两截,突然,对面的独眼鬼魔将手中的骷髅拐杖狠狠地朝地上一插,额头处的巨眼忽然放大,三道白色的光柱释放而出,似乎下一刻就要将魔猿笼罩其内。
魔猿忽的将手中巨树朝着独眼鬼魔扔了过去,而后抱头向着另一侧翻滚而去,意图以此躲避独眼鬼魔的攻击。
可是就在魔猿翻滚而去的时候,独眼鬼魔身旁突然出现了一名法天巨魔,只见其口中呼喊着“乌拉,乌拉”,身形暴涨。他长到足有一两百丈时,口中喷出了一块又一块的黑色岩石,在魔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