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话,韩雨心眼中又是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好!娘我就先教教你。”梁雀红又问道:“你那万福金安谁教你的?有这么个请法吗?回头让张妈教你。哦,你那丫鬟应该也会吧?”
还有这倒茶也是有讲究的,如果是新沏好的茶水,第一杯是不能要的,要将这茶杯轻摇三遍涮干净了然后倒掉杯中的茶水,而这倒茶也是讲究凤凰三点头的就像娘我这样懂吗,说着梁雀红做起了示范。
“而这送茶则更有讲究,这茶杯有花的一面要对着客人,而你的脸上呢,这算什么表情?这是爹娘刚死让你上这来哭灵了吗?那些客人来这花钱可是来找乐子的,谁会爱看你这哭丧的脸?要带着笑模样还不能大笑,来,看就像娘我这样,明白了吗?
而这为客人按摩放松,就更需要技巧了。怎么说您也是筑基中期水平,一点点真原灵气总该是有的吧?对于穴道总不会很陌生吧?还有,您这是给人服务的样子吗?
弓着个腰像个什么样子!不会跪到侧面去?别挡了客人的视线。你要知道,你可是我亲点的头牌,拿出去可不能只是人样子长得好,这方方面面的都要有个头牌的范儿,懂吗?这样吧,”
说着指了指面前脸上还在血流不止的婆子继续说道:“回头让张妈先带带你,让你带来的丫鬟也跟着帮着你学,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下次我来检查的时候还是如此模样的话……”说着梁雀红拿出了一个椭圆形的盘子手指轻轻地在上面一点,就听韩雨心,“啊!”的一声惨叫,疼得翻倒在地。
“咱们就‘放松’一个时辰,如果再下次还不行那咱就再加一个时辰,没事,娘我有的是时间。”说到这,梁雀红探着身子看向还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的韩雨心说道:“咱们慢慢学,不着急。”然后背靠着太师椅摆摆手,吩咐着,“把上次那个逃跑的小丫头给我带来。”
直到此时韩雨心的丫鬟才敢上前,急急忙忙地搀扶起自家小姐慢慢地向后走去,那婆子也终于可以借此回去疗伤止血了。
不一会儿,那个两次打算逃跑,还连累着父母被砍了脑袋的小丫头跌跌撞撞地被带了过来,可是看小丫头那样子,怒瞪着背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梁雀红,杀父杀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可还要自己认她做娘,小丫头只恨自己毫无法力,要不然定要将其偷心挖肺祭拜死去的爹娘。
梁雀红却并未睁眼,轻哼了一声,而后很随意地将一个椭圆形的盘子丢到地上,说道:“拿起它送给那边的姐姐手里,去后面的那间屋子里让她帮你先‘放松’一个时辰,等想清楚了再来找娘。”
那个丫头立刻就被吓得脸色惨白,这是什么东西,又是做什么的,她刚才已经看见了,头天那个姐姐被收拾了一整天的时候她就在隔壁的屋子里被绑着,那惨叫声可是让她两天来都敢闭眼睡觉,只怕被噩梦惊醒。
正在小丫头傻傻地看着地上的椭圆形盘子,脑子里想着要不要现在抓起这东西冲出门外的时候,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正从前厅向着这边走来,边走边对着梁雀红打着招呼 “小姐今儿个心情挺好呀!”
梁雀红并未睁眼,只是很随意地回了一句,“赵妈怎么今儿个得空上我这来了?坐,旁边有座。”
那小丫头看着进来的婆子,心中更是悲伤不已,因为她明白,自从自己被骗到这里就等于一脚迈入地狱,不知为什么,这里的姐姐、婆子们虽然都怕这个婆娘却从不肯帮助自己,而且自己已经跑了数次,可都被这里的姑娘、婆子给抓回来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时梁雀红听着面前并没有小丫头的动静,这才睁眼看了过来,只是就这一眼就把小丫头最后的斗志看得烟消云散,她双目含泪地双膝跪倒在地,痛哭地喊道:“娘,我错了,求娘放过我这次吧,我保证再也不跑了!”
梁雀红却又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道:“捡起来,递给那个姐姐。”
另一边韩雨心是怎么也没想不到这个婆娘竟然这般的毒辣,难道要让自己拿着这个东西去折磨面前的小丫头吗?想想自己的经历,韩雨心立刻被吓得浑身颤抖着,动弹不得。
那个赵妈一看打圆场般地说道:“这就是那个跑了好几次还连累着爹娘丢了性命的小丫头吧?你呀!可是太不懂事了,你知道吗?你这机会外面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怎么如此的不识好歹?要不,小姐让我先替您带带她?”
梁雀红轻摇了一下头,“不用这么麻烦,今早我连个曲儿都没听着,正好听她们唱两句,我也好解解闷。”
赵妈也只能暗叹一句,让这位姑奶奶惦记上也不知道是你们的福还是你们的祸,提点着,“还不快拿起来过去领罚!”小丫头撇着小嘴,颤抖着双手将地上的那个椭圆形的盘子拿了起来,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韩雨心。
只是当圆盘被送过去的时候,韩雨心被吓得一下将圆盘“当”的一声摔在地上,旁边的丫鬟急忙要替主子俯身去捡,只是不远处还闭着眼的梁雀红就好像看见似的说道:“让她自己捡,不能什么事都让你这个丫鬟去做,你过来。”
韩雨心的丫鬟毕竟是在大宅里里伺候过人的,这眉眼高低可是比自家小姐强出不少,只能回头看看韩雨心,眼神中的悲伤之情表露无遗,心中默念:小姐您可要挺住呀,该下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