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至今仍在寻找它们的历史。古老的血贵族和黑暗议长认为,血族来自另外一颗星球。毕竟,血族与其它地球生物的区别太大,很难想象一种地球源生物种竟然会惧怕阳光?达尔文的《进化论》无法支持这种诡异想象。另外就是血族的食谱,不要植物,不要动物,单纯的只是饮血……如果血族人口数量突然间暴增,那么在吃光地球上所有流淌着鲜血的动物以后,血族又该怎么办?
教廷的问题不比黑暗世界轻松。“神灵崇拜”是一种空虚的概念。就像在很多国家和地区大行其道的邪教组织,随便编造一个故事,随便把神圣光环套在某人头顶,就能制造出一个所谓的“神灵”。轮子功的原理就是这样,全能神起源于愚昧和贪婪。林林总总,天知道地球上现在到底有多少个“教主”,以及“教宗”?警察抓都抓不过来,只能是发现一个就处理一个。可是这些精神信仰的疯子就像杂草,今天抓一个杀一个,明天又会野蛮生长更多。
与黑暗世界的第一次全面战争结束后,当时的教皇注意到:黑暗世界的整体性力量非但没有随着战争损耗而减弱,反倒隐隐有了强化的趋势。这是一种感觉,无法从纸面上的数据进行分析。那时候教廷与黑暗世界之间的边缘地带很是明显,几乎每天都有冲突发生。从双方战斗性质方面来看,拥有神圣力量的教廷一方无疑应该占据优势,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当时的双方冲突,获胜者大多数时候都是黑暗世界。尽管教廷高层绞尽脑汁改变兵力配比,将能够熟练运用祈祷术、大祝福术、圣光十字剑、驱灵术,以及神圣力量仪式的中、高级神职人员派往冲突第一线,却对情况的整体改变效果不大。
每一次冲突,基本上都是以教廷方面获胜结束。可是这样的情况很快会被驻守该区域的十字军部队以及神职人员所改变。他们会变得情绪低落,对于战争本身变得兴趣全无,没有战斗**,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颓丧,就连眼睛里的目光也很是茫然。
他们以前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的教廷拥有圣都,也就是被教廷当做首都的核心城市。无论十字军还是神职人员,都必须在圣都接受神圣洗礼,得到红衣主教或者教皇祝福之后才能走上战场。那时候他们精神抖擞,浑身上下充满了战斗**。前后两厢对比,无论精神状态还是个人能力,都有着天壤之别。
黑暗力量正在侵袭我们的领域。
我的感觉很糟糕,不太舒服。
我可能是病了。这里不需要战士,只需要医生。
类似内容在那一时期的报告行文中经常出现。报告通常由当地驻军级别最高的神职人员所写,或者是教廷委派的执事进行记录。当时的教皇对此忧心忡忡,红衣主教们也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导致这样的变化。多方商讨与探究无结果后,最高裁判所开始介入。
那是一个极其疯狂,绝对崇拜上帝,堪称“精神纯洁”的执法机构。在那里,所有事情没有对错,一切均以“是否忠诚于上帝”进行判断。这群信念堪比金刚石还要坚硬的人分为一个个执法队,在第一时间进驻了各个十字军营地,开始了全面清查。
裁判者们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信仰混乱者,杀!
信仰变异者,杀!
信仰不坚定者,杀!
与其说他们是在调查情况,不如说是冷酷到极点的杀人。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超过三万名十字军战士被判为“巫师”,或者“疑似黑暗病毒感染携带者”。信仰或者身体上无法真正纯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继续生存的权利。那时候,大路两边最多的人造物品就是十字架,上面钉着一具具尸体。死者额头都有一个代表黑暗邪恶的符号。那是烙铁留下的痕迹,裁判者在处死这些人之前,用这种方式让他们品尝最后的痛苦。
被送上绞架的人越来越多了。其中包括数量庞大的神职人员群体。一级教士、二级教士、基础神父、高级神父、忏悔神父……宗教裁判所最为疯狂时候,被斥为“异端”,必须处决的名单上,甚至还有多达三十三位地区主教,两名预备红衣主教,一名被列入下一届教皇选举名单的红衣大主教。
遭受可怕待遇的不仅仅只是男性神职人员,修女也没有例外。
总数多达两万三千名修女被取消了教籍。她们被裁判所查实感染了黑暗能量,或者是在至少有一个证人的情况下实施黑暗魔法,也就是所谓的“巫术”。因为身份特殊,修女们无法像普通人女性那样被运往其它“纯洁干净”的十字军营地进行“特舒服务”。她们被就地解决,先是集体性屠杀,然后连同被判定“已经污染”的教堂一起焚毁。
大规模杀戮会带来一系列可怕的问题。
最直接的连带效应就是普通人,尤其是被判定“被黑暗能量污染”区域周边的平民。本着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宗教裁判所在那一时期对民众举起了屠刀。最初,“清洗范围”只是以“被感染区域”周边为准,外放一英里的范围。裁判所最高主教连续五次改变了这一标准,变成了足足十二英里。
宗教清洗非常可怕,那是绝对不容商量,即便你献出全家财产,跪在地上哀求告饶也毫无作用的残酷与野蛮。说你是异端你就是异端,说你是魔鬼你就是魔鬼。否认是你的权力,没有一个负责裁决的神职人员会把你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