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那些人……他们不想与龙虎山翻脸?”谢浩然问。
廖秋叹了口气:“所以说现在的工作不好做啊!防保局本来就是纪律部门,却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正规。门派之人都好面子,一般的事情也就罢了,可如果涉及到其它门派,就没人愿意接手,何况这次还牵涉到龙虎山。”
谢浩然用精明的目光注视着他:“那你可以不用修士。普通的警察,或者军队应该没有问题。”
“你说的这些都不行。”廖秋否决了他的建议:“关键在于把目标带出内陆的这个人,他在港城有着很大的势力。“一国两制”是中央从很早以前就定下的规矩,港州和澳城都在执行这个标准。这种事情必须要讲信用。台湾那边我们前后沟通了很多次,如果对方愿意接受这个基调,那么一切都有得谈。还有外蒙和新加坡,以及周边的一些小国家。就像当年的锡金,如果那时候高层能早作决定,早下决心,说不定就能把锡金吸收进来,而不是并入印度……你得明白,国家信誉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个人信誉。上面既然说了“一国两制政策至少五十年不动”,那就绝对不会在这方面出任何纰漏。”
“所以这次的任务你无法得到支援,所有一切必须依靠你自己来完成。之所以选中你,也是局座的意见。反正你跟龙虎山那边已经撕破了脸,还把人家一个娇滴滴的漂亮女道士拐下山来做你老婆。虱子多了就不怕痒,脸皮厚了连刀子都戳不进去。对你来说,龙虎山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嘿嘿嘿嘿……怎么样,是不是把这个任务接了?”
廖秋现在的笑容很贱。
谢浩然把看过的资料塞进信封,重新封好,认真地问:“既然你们的困难这么大,这么多,那这次任务如果成功,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廖秋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意:“我说,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报酬肯定是有的,就说军衔吧!从你加入防保局到现在,前前后后出了几次任务,现在已经是上尉军衔。这次的任务要是完成得不错,你回来以后至少是个少校。小子,知足吧!咱们防保局是特殊部门,军衔含金量比其它部门高多了。按照规定,像你这样的上尉,可是享受正师级待遇的。”
谢浩然在防保局领着一份工资。每个月手机上都有显示打入卡上的工资数额。只不过,这笔钱他从未动过。
“你知道的,我不缺钱。”他认真地说:“这样吧!局里欠我一个人情。”
这次的任务在谢浩然看来不难,却很特殊。所以他才提了这样一个要求。而且他看准了局里肯定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执行,所以才试探着对廖秋说出这些话。
廖秋思考了很久,缓缓点了点头:“你小子真够狡猾的。一个人情……尼玛的,这可比答应你某个条件麻烦多了。说不定回去以后还会被局座骂死……你这是挖个坑让我跳啊!”
目的已经达到,谢浩然就不会在这方面继续触怒廖秋。他笑着迅速转换话题:“说起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廖秋很不高兴地看着他:“说吧,什么事儿?”
“我这边有个人失踪了,能不能麻烦你让局里帮着找找。”谢浩然说的是常英成的孙子:“如果找着了,有报酬的。”
……
港州。
能够在半山这个地方买得起别墅的人,都是非福则贵。庄胜义算是有阳光的,早在半山尚未开发以前,就在这里买了一大块地,选了个临海傍山的位置盖起了别墅。
虽说在繁华的市区也有宅子,却没有半山别墅这边面积大。而且市里喧哗,远远没有这边清净。
大房子有大房子的好处,别墅分为好几个区域,庄胜义自己独占了一块,与家人们分开,单独住。
妻子死得早,儿子移民国外,女儿是个听话的,结婚以后经常住在家里。呵呵……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其实她心里怎么想的庄胜义一清二楚。不就是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些财产,变着法子想要守住嘛!其实庄胜义也动过想要再找一个女人续弦,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样的心思也就越来越淡。
一方面是考虑到留给孩子们的遗产,另一方面就是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女人嘛,只要给钱就行,她们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港州这个地方比起内陆有个好处,政策上的宽容给了庄胜义很大的活动空间。黄大仙、跑马场、资本主义……这些在内陆全面开放以前看来是绝对死敌的东西,也逐渐被政府高层接受,有了继续存在的理由。
一国两制,五十年不变。
庄胜义其实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华夏人。他早年是从安南过海偷渡来的。那时候安南国北派和南派打仗,美国人在中间插手,世界第一的军力连一群丛林里的野人都打不过,灰头土脸离开了安南。在那场对全国上下残酷无比的大清洗当中,庄胜义的爹妈都被北派杀死。他们家是华裔,早先在安南定居。实在没办法,只好跟着一群朋友爬在小船上横渡大海,来到了港城。
那时候是英皇政府统治,他们这些安南船民被临时安置在靠海的小渔村。不过庄胜义脑子活泛,为人也很果断,他加入了当地的社团“福安帮”,靠着好勇斗狠,而且机缘巧合在帮派血斗中救了老大,成为了心腹,地位也直线上升,成为了当时的双花红棍。
八零年的时候,很多港人都不相信华夏政府有能力从英皇政府手中收回港城。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