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茅山派连自己的门人弟子都管不好,现在触犯了天条,怨得了谁?”
尽管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南宫镇平还是一再摇头:“你这家伙就是个不稳定爆炸源。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跟你拉帮结伙。看来我得离你远一点,实在是太危险了。”
谢浩然知道南宫镇平在开玩笑,他故意凑了一句:“怎么,后悔了?”
“现在后悔还有用吗?”南宫镇平气哼哼地白了他一眼:“都上了你的贼船,现在想下也下不来。”
“我可以把你扔下去,不给救生圈的那种。”谢浩然脸上全是认真:“我说真的。”
“去你的!”南宫镇平没好气地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转换口气,仍然带着之前那股疑惑的成分道:“反正我觉得你这次来天境山没安好心。如果只是为了孙晓斌和茅山派,倒也没什么。我是看不出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谢浩然脸上笑意盎然:“耐心点儿,等到明天,大会开场,你就知道了。”
南宫镇平再次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我说,你该不会是为了某个女人吧?”
谢浩然微微一怔:“女人?你怎么这样想?”
南宫镇平没觉得这想法有什么不对:“你小子年底结婚,一口气就讨三个老婆。贺明明、王倚丹,还有在燕京大学上学的那个梁欣丽,虽说都算不上绝色,却也是很不错的顶级美女。古人都说“大丈夫要娶三妻四妾”,你这明摆着是要把古老习俗发扬光大……喂,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在外面没有偷腥偷吃的习惯,但是你一次性解决的女人数量也未免太多了点儿。你才多大啊!未来还有漫长的人生道路要走。那个……看过《唐伯虎点秋香》了吗?你是不是打算以后走到哪里就娶到哪里?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女人都不放过?”
谢浩然忽然有种心事被看穿的感觉。他掩饰的很好,丝毫没有在脸面上流露出来。挥舞拳头,轻轻照着南宫镇平肩膀上来了一下,故作愠怒道:“老子又不是中码?”
南宫镇平早已习惯他的这种愠怒,笑道:“嗯,你不是中码,是中猪。”
年轻人之间的玩笑就是这么没大没小。南宫立峰走在后面,看着儿子与谢浩然打闹,觉得很是无奈。谢浩然身份与实力摆在那里,自己这个南宫家族族长必须对他恭恭敬敬,甚至就连说话都带着畏惧。反过来,偏偏儿子在谢浩然面前就有些肆无忌惮……这种事情要换在上古时候,绝对是不可想象的。这大概就是文明进化带来的演变,年轻人嘛,爱跳爱闹,自然活泼。
一行人在山上走着,在巨石与密林间穿行。这里到处分布着耐寒针叶林,因为人迹罕至,高大的乔木遍地都是。来自修士体内运转功法释放的热量在他们周围散开,形成一道道热能环,融化了脚下的积雪,也影响到行进路线上的寒冷空气。
前面,远远走着一群人。
他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颜色有些单一,大多是黑色与灰色,其中掺杂着几个醒目的红色身影,估计是为数不多的女性修士。
这段路有些特殊,左右两边是深深的山沟,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山梁可供通行。因为距离长,路面间距短,谢浩然抬手命令队伍暂时休息,等待前面那队人走过山梁,自己这边再继续前行。
天境山上气候寒冷,却很少有风。前面那队人脚程倒也不慢,很快通过山梁,在对面一处空旷的位置上就这样站着。看样子应该不是休息,只是想看看跟在后面的谢浩然这一队通过山梁的方式与速度。这是修士之间的相互估量与比拼,就像一个班上的学生,通过考试来衡量彼此成绩。
没有任何花巧,就这样直接走过去。
谢浩然与贺明明位置靠前,南宫立峰紧跟其后。三个人顺序通过,刚落地,鞋底踩上坚实的地面,就看见之前通过山梁那群人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笑吟吟地迎上来。他掀开黑色羽绒服的罩帽,对着站在众人中央的谢浩然抱拳行礼:“道友,好身手啊!”
察言观色的本事是居家旅行必备。众人以谢浩然为尊,自然而然就会形成以他为核心的走法与站位形式。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对方既然礼遇在先,谢浩然也笑脸相待。他同样抱拳还礼,笑道:“你们也不错。佩服!佩服!”
中年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在下茅山派刘词怀,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出自何门何派?”
谢浩然不由得一怔:“你们是茅山派的人?”
一般来说,有门派的修士都会在衣服外面缝上宗派独有标识。但是羽绒服……念头回转的时候,谢浩然看到刘词怀解开外套拉链,敞开厚重的羽绒服,露出穿在里面的青灰色道袍。胸口位置有一个醒目的白色图案,正是茅山派特有的徽记。
他满面微笑,没有丝毫敌意。这番动作也很自然,是修道之人见面时候的正常行为。
“我叫谢浩然,出自青云宗,现任雷极门掌门。”没必要隐瞒,谢浩然也不屑于隐瞒。
“青云宗?”刘词怀对这个宗派名字很陌生,一时半会想不起具体出处。但是“雷极门掌门”五个字却给了他巨大的震撼效应。尽管谢浩然实在年轻,外貌上看来比自己小了很多,刘词怀还是再次抱拳,带着几分畏惧,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无论家主还是掌门,在修炼世界都具有特殊地位。哪怕是一个没落的小家族,小门派,能够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