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真漂亮,不知道是那个门派的。明天去山上问问,要是可以的话,我想上门求亲。”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种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
沿途,不断遇到各门派的修士。
有的三两成群,有的则是大队人马。不存在让不让路的说法,前面有人就绕道,也是相互较量的一种方式。
谢浩然这次带出来的人都很强,拎着孙晓斌这么个包袱,也算不上累赘。他的手脚带着特殊镣铐,跑是跑不了的,只能老老实实任由别人控制。只是他的修为太低,尽管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被冷得够呛,瑟瑟发抖。
南宫镇平走在谢浩然旁边,饶有兴趣地偏头看了一眼被两名近卫挟持在中间的孙晓斌,压低声音道:“你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啊!以前我跟着我爸来过一次天境山大会,今年有了你,大会想必会更有意思。”
脚下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挤压声,一套夏装行头的谢浩然与寒冷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他淡淡地说:“有些事情必须做。天境山我是早就想来了,至于他嘛……”
停顿了一下,谢浩然瞟了一眼走在侧前位置的孙晓斌:“他只是顺带,算是个意外吧!”
南宫镇平显然不相信这种说法:“跟我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你明明是想对付茅山派。”
谢浩然也不解释,反问道:“茅山上的道士跟我有仇吗?”
南宫镇平愣了一下,想了想,摇头道:“据我所知……好像是没有。”
“这不就对了。”谢浩然摊开双手,低声笑道:“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对付他们?”
南宫镇平心中仍有怀疑:“仅仅只是一个孙晓斌,恐怕还用不着你这么大动干戈吧?”
“那家伙只是一个引子。”谢浩然嘴里说这话,脚下却没有降低速度:“也许你没有发现,这些年,修士与普通人之间的界限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很多修士开始变得不讲规矩,为了各种利益,违反“天条”使用道术对付普通人。这种事情如果只是个别例子,倒也罢了。偏偏出现的次数很多,已经到了必须正视的程度。”
所谓“天条”,是修真界一种不成文的说法,专指针对修士的各种条例。这些条例规定大多是上古修士制定,后人在前人规则的基础上不断改进与强化形成。就具体细则来看,没有俗世间各国法律那么繁琐仔细,大体上只是用于限制修士对普通人之间行为的一个框架。归纳起来不外乎一句话:普通人没有主动挑衅并且伤害到修士的前提下,修士不能对普通人动手。
南宫镇平虽然年轻,考虑事情却很全面。他有些忧虑:“其实要我说,区区一个茅山派的废物,杀了也就杀了。何况他的确是触犯天条在先,就算你对付他的手段再残忍也没人说什么。但是你把人带来天境山,又是在这种天底下所有门派集中的公开场合……老谢啊!你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不打算给茅山派面子啊!”
谢浩然沉默片刻,笑了。
“面子……呵呵,值多少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