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同时也有着对自己正在吃的火锅心存疑虑。尼玛的,无良商家到处都有,报纸和网络上经常曝光地沟油泔水锅底烂菜叶腐烂肉……现在亲眼看到从火锅里捞出的死老鼠,今天这事儿无论如何也得有个说法才行。
贺庆拿起摆在桌子上的备用塑料手套戴上,伸手抓起那只龇牙咧嘴的死老鼠,锋利的刀尖照准老鼠脖颈下面的位置,用力插进去。
旁边的男子连忙叫了起来:“喂,你干什么呢?”
贺庆一手持刀,一手拿着老鼠,看了他一眼:“你们不是说这老鼠是从我们餐厅汤锅里捞出来的嘛。我给它做个尸检,看看它到底是不是我们这儿的老鼠。”
话一出口,旁边不少人听得笑了起来。
“噗嗤!老鼠还能做尸检?”
“你别说,这家餐厅老板还挺逗的。”
“就是,不知道他能看出什么。老鼠死都死了,难道还能像人一样,有专门的法医做尸体解剖?”
之前声音最大的那个女人拿出手机点开拍摄画面,冲着贺庆连声叫嚷:“喂,你什么意思?我们在你这儿的火锅里吃出老鼠,你们不想着解决问题,还想毁灭证据?不行,把你手里的老鼠放下来,快给我放下来!”
周围已经有很多人拿出手机在拍摄。贺庆泰然处之,也没有刻意遮挡这些人的手机镜头。死老鼠被他按在桌上,刀子顺着老鼠咽喉直接割开肚皮。贺庆用刀尖将剖开的老鼠分朝左右撇开,里面是一片灰黑色腐烂发臭内脏。
抬起头,他对那女人冷冷地说:“看见了吧!老鼠肚子里没有红油。”
女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仍然高声叫嚣:“你他吗的到底什么意思?在你们火锅里吃出来的老鼠不认账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打电话给消协,让你们这些无良奸商迟不了兜着走?”
“哼!”
贺庆冷哼了一声,脸上全是鄙夷的神情。他用手里的刀子敲了敲装着滚烫汤底的火锅边缘,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你们点的锅底是红油,你仔细看看这老鼠肚子里,红油和辣椒只到喉咙进去一点儿的位置就没了。换句话说,如果这只老鼠正是我们餐厅监管不力,在后厨自己跳进汤锅,它应该泡的肚子发涨,我之前用刀子切开的时候,就有红油溅出来。这跟淹死的人肚子里全是水是一个道理。”
他继续指着桌子上剖开的老鼠,认真地说:“看这儿,老鼠内脏都烂了,外皮也没有发泡。很明显,这只老鼠不是淹死在汤锅里,而是死了以后才被扔进去的。”
贺庆用带着手套的那只手拎起老鼠尾巴尖端,在半空中抖了抖:“看清楚,连尾巴都是硬的。要是真在汤里泡了很久才被你们吃到,尾巴应该是软的才对。别告诉我你从小到大没吃过粉丝。干的是硬的,泡水时间够长才会变软,看来这个道理你不懂啊?”
听着他长篇大论一番分析,周围再次响起唧唧喳喳的议论声。
“说的很有道理啊!听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简直就是现实版本的柯南。这家伙该不会是警官学院学尸检专业的吧?这种人才跑到这种地方开火锅店,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这些人明摆着是来闹事的。以前新闻上就说过有人故意到餐厅找茬,把事先准备好的蟑螂和苍蝇扔进菜里,说是餐厅卫生搞得不干净,趁机讹钱。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人,今天算是开眼了。”
事情瞬间出现了变化,所有围观者的言论纷纷朝着反方向转移。那几个男女一下子急了,尤其是那个女的,想也不想伸手就要去抓摆在桌面上被剖腹分尸的死老鼠,却没留神脚下一滑,失去平衡摔在椅子上,还好旁边的人伸手扶住,这才避免了直接把脸插进汤锅里的惨剧。
为首的男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明显有些慌,却不愿意就此放弃,叉着腰,带着充满威胁意味的凶恶神情怒视着贺庆:“码的,明明是你们餐馆的问题,被你三句两句撇得干干净净。不行,今天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老鼠就是从你们店的火锅里吃出来的!”
看清楚状况的梁欣丽愤愤不平,在旁边很大声地嚷了一嗓子:“明明是你们故意找茬,点了火锅以后,趁着别人不注意放进去的。”
为首的男子恶狠狠地看了她一样,目光随即转向梁静,蛮横无理地破口大骂:“我现在就去医院检查,所有费用必须由你们承担。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老子现在就打电话给电视台,让记者过来,好好给你们曝曝光。”
他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气势很足的模样。
叶忠康绕过桌子,快步来到男子身后,连同两名手下一起,挡住了男子的去路。他脸上带着戏谑的神情:“打啊!要打电话就赶紧打。”
那人转过头,怒视着叶忠康,手里攥着电话,却没有动作。
贺庆在旁边发出冷笑,随即对站在附近的餐厅员工发布命令:“把这些人抓起来,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在我们餐厅里捣乱。”
说着,他转身注视着明显变得慌乱的三男一女,皮肉不笑地说:“你们胆子不小,竟敢拿着一只死老鼠就到我的地盘上搞诈骗。呵呵……你们是不是觉得这里没有监控就能胡作非为?还是觉得我拿你们没有办法?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老式的台式摄像头已经落伍。小子,有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