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夏尔皱起眉头道:“他们毕竟是社会主义国家,与我们之间的意识形态区别很大。”
坎迪夫耐心地劝道:“我知道你与美国人走得很近。但是你的把事情分开来看。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俄国人,乌里扬诺夫提出的“革命输出”现在已经没有市场。”
埃布夏尔辩称:“合众国的副总统彭斯在上一次国会演讲的时候就说过,是:合众国重建了华夏。”
“彭斯就是一个没脑子的白痴,他是***的传话筒。”坎迪夫直言道:“这届合众国政府在很多方面都很无知么他们对合众国衰落的反应,居然是重申民族主义,并且欺负别的国家。我看过彭斯的讲话,“合众国是过去二十五年来华夏国之所以得到发展与转型的主要原因”,这是他的原话。说出这样的话,等于告诉我们,合众国领导人其实并不了解华夏国的转型。这是合众国廉价的、服务他们自我的宣传。你想想,合众国是否为华夏崛起做出了贡献?是的,是有那么一部分,我也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我想说的是:华夏其实受益于全球化,而这个全球化的形成,应该是合众国扮演了关键角色。”
埃布夏尔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的意思是,希腊可以从中受益?”
坎迪夫叹了口气:“别再把眼睛盯着英国人。听我一句,跟德国人要求战争赔偿不是一个好主意。你们真的应该学学华夏人在过去二十年的做法。想想他们当时与合众国之间的关系,再看看现在。我给你举个例子:一九七二年尼克松访问华夏,到二零一零年以前,合众国对华夏的态度是相对温和的,算是他们之间的蜜月期。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是当时有两个假设支持了合众国对华夏国的态度。首先:华夏国的经济崛起永远不会挑战合众国的经济霸权。其次:华夏国会变得与西方世界一样。这对你来说不是秘密,我相信你也懂得其中关键。为什么?因为当时的合众国总统相信:除非华夏国变成他们那个样子,否则国内经济就谈不上什么发展,政治上也不会稳定,就永远不可能得到成功。所以从一九七二年到二零零八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合众国与华夏国之间的关系是不平等。前者是超级大国,后者只是很小的合作伙伴。”
“然而直到二零一零年色时候,人们才越来越清楚的发现,上述两个假设都是错误的。首先,华夏国的经济转型在继续着他们成功的道路。尤其是二零一四年,按照购买力评价衡量的gdp首次超过了合众国。其次,华夏国的政治制度不可能变得与合众国一样,他们也不会接受合众国的全球领导。二零零八年的金融危机,这是自一九三一年以来,整个西方世界最严重的金融危机。包括我们在内,当时陷入了困境。但是华夏国没有,他们仍在崛起。这从根本上动摇了我们的信心,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改变了以往的看法和立场。但是合众国方面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他们焦虑、死亡、愤怒并且沮丧,也彻底改变了对华夏国的态度。”
“听我说埃布夏尔,你和你的总统不能再跟着合众国走下去了。他们不可能给你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你们国内的状况现在焦头烂额,再这样下去,恐怕就得被联合会议踢出欧元区。”
埃布夏尔脸上浮起一丝怒容:“这得怪英国人。”
坎迪夫立刻回应:“这得怪你们自己。你们现在的反应,就跟合众国没什么区别。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种族主义反应,总是在责怪外国人和移民。大不列颠跟你们其实没什么区别,他们口口声声叫嚷着要“脱欧”。这是一个非常不稳定的情况,甚至有可能引发战争。但是你回头来看看华夏人,他们从学习中得到了经验,从全球化及多边贸易体制中受益良多。为什么你就不能少一点抱怨,多看看他们?”
埃布夏尔沉默了近半分钟:“你想说服我接受那份议案?”
坎迪夫认真地点点头:“为什么不呢?据我所知,这份议案的原始模本是华夏人制订的,他们迫切想要把“灵玉橘”这种商品在欧洲打开市场。必须承认,三千美元的基础定价的确是高了。这属于奢侈品。那就按照你们的逻辑对它进行征税。相信我,只要对华夏国表示出足够的善意,你就可以得到相应的回报。我女儿在学习中文,我从她那里学到一句很有意思的华夏俗语: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沉默良久,埃布夏尔缓缓发出声音:“好吧!我承认你说服我了。我试试,希望最后的结果能像你说的那样。”
……
伯纳特不喜欢炎热的天气,尤其是在开车的时候。他不喜欢空调,喜欢敞开窗户,再把车顶天窗打开。这是成为诛魔猎人以后形成的习惯。伯纳特一直认为,必须随时保持灵敏的嗅觉,才能闻到狼人与吸血鬼靠近时发出的恶臭。
诛魔猎人会是个庞大的组织。正常情况下,像伯纳特这种实力一般的“sān_jí猎人”不会被邀请参会。伯纳特很清楚,这完全是看在自己捐献了两千万美元会费的份上,才收到了邀请函。
上面注明了“所有参会猎人均可携带一名仆从”。丽萨很自觉,主动成为了伯纳特的随员。
会议地点就在勃艮第地区,只是位置有些偏远,是一个具有年份的旧式城堡。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守在门口,仔细验看过伯纳特的请柬,然后拿出一套医用工具,带着脸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