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我会给你们一个安全的环境。没人再敢打你们的主意……没有人。”
……
李金龙喜欢喝酒。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卤猪耳朵,就能让他下去大半瓶“二锅头”。
人人都喜欢喝“茅台”。可是经济收入摆在这里,一个月工资倒也可以在商场里买上一瓶正品“茅台”。可人活着不能光喝酒,还得吃饭。
城市监管这个工作经常要上夜班。李金龙听过“生物钟”这个词,却不是很明白。但夜班也有夜班的好处,收入比白班的时候要多一些,他挺喜欢。
被两个彪形大汉强行带上车的时候,李金龙有些发懵。
这年头居然还有强盗抢劫我这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
尼玛要是换了女人也就罢了,可我是个男人啊!难道遇上了传说中的同性恋,专门喜欢捅屁股的那种?
一条绳子直接捆住他的嘴,在脑袋后面打上结,绑得严严实实。
车速很快,李金龙在恐惧中估计应该是出了城。可越是这么想,他心里就越是怕得要死。
车停了,门开了,他被人从车厢里一脚踢出来,“骨碌碌”滚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泥。
没有蒙住眼睛,那些人直接像拖死狗一样带上三楼。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样子好像是一幢破旧的建筑。关上门,打开灯,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着眼睛,李金龙好不容易才看见站在面前的是个年轻男子,脸色阴沉。
谢浩然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问:“昨天晚上,福源街口那一片,是你在值班?”
丁福全那幢楼就在福源街口。那里是闹市,泽州市公安局为了夜间安全,在那里设置了警务亭,李金龙是夜间值守的保安队长。
他下意识点点头:“是我值班,怎么了?”
谢浩然森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接问道:“苏家菜馆门口的那些字是谁写的?”
李金龙背脊上陡然升起一股凉意。他想也不想就慌慌张张胡乱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我没看见啊!”
房门从外面推开,一个彪形大汉抱着一个空汽油桶大步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条橡胶管,管口直接塞进房间侧面的水龙头,另外一端就放进桶里,拧开水龙,“哗哗”的水声逼人产生撒尿的冲动,空桶里很快放满了水。那人二话不说,一把抓住李金龙的脖子,直接将他倒提起来,整个上身浸了进去。
“咕嘟咕嘟”的水泡声在一片安静的屋子里很是响亮。估摸着李金龙被灌得差不多了,那汉子才把拎着他的脑袋从桶里提出来。李金龙整个上身已经湿透,挣扎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被强逼着喝水的感觉很糟糕,更可怕的还是感觉到死亡临近,拼命挣扎却抓不住救命稻草的恐惧。
他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鼻涕眼泪伴随着从嘴里喷出的水混合,在脸上与胸前形成大片污渍。
谢浩然的声音和话语像魔鬼:“你一个月工资两千三百块,外加夜班补贴六百。请你告诉你,你银行账户上一下子多了两万块钱,这是怎么来的?”
李金龙再也忍不住了,裤裆里一下子变得热意横流,臭气熏天。他连声哭喊:“我没偷没抢,我……我……我真的没干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