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可没有闲着,张念把青灵集团的所有资料查了个遍。
总经理是王倚丹,董事长是谢浩然。光是看看两个人的职位,再看看他们的年龄,就能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绝不一般。情侣、情人,甚至可能是未婚夫妻。
仿佛为了特意证明张念的猜想,王倚丹站起来,走到谢浩然旁边,身体略微朝前倾斜,右臂很自然地放在了他的肩上。她站立的位置和角度刚好在一盏射灯下面,娇美白嫩的脸上皮肤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粉红。
看着这种亲昵的举动,张念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冒出一股酸意。那毕竟是别人的女朋友,其他男人的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幸或者幸福,永远都是对比出来。
按照体制内的逻辑,四十多岁的张念算是“年轻干部”。妻子当年是个美人。可再美丽的容颜总会随着时间消逝。尤其是结婚以后,怀孕生子的那段时间,妻子的动人颜色被彻底摧毁。等到她出了月子,整个人一下子体重暴涨几十公斤,当年窈窕曼妙与专业模特没什么区别,如今臃肿肥胖活脱脱就是一个家庭妇女。更令张念觉得难受的是,妻子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不再像谈恋,也不再拿起纸笔画画。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自己这个丈夫在她看来好像可有可无,两个人对那种事情也没有了兴趣,偶尔一次,双方都在敷衍,像是履行不得不为之的义务。
王倚丹丝毫没有注意到张念的异常。她的动作幅度不大,紧身羊绒衫紧贴在身体表面,高耸的胸部显得异常饱满,伸出胳膊的动作牵引着腰部肌肉,使下摆很窄的短裙收紧,勾勒出圆润的臀部曲线。
上次来的时候,张念就对王倚丹特别注意。可是今天王倚丹的穿着打扮更让他心动,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撼力。
愤怒的火焰比之前燃烧得更旺了。
有钱……真是那么了不起吗?我张念堂堂名牌大学毕业,从小到大都那么优秀,进入体制后更是小心翼翼,对领导的话坚决服从。我兢兢业业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连二十岁都没有的小娃娃。
不平衡,不满足,疯狂的执念冲击着大脑。当张念示意站在,拿出对青灵集团处理意见通知书的时候,那种堪比复仇成功的满足感,瞬间促使着大脑加速分泌多巴胺,亢奋与快乐的感觉充斥全身。
“谢董事长,我们已经查实,青灵超市销售假冒伪劣商品。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如果你们在规定期限内没能按照要求进行整改,那么下一步,我们将按照具体情况,对你们开出对应金额的罚单。”
谢浩然很平静,没有动怒的迹象:“你打算要我们交多少钱?”
张念发出鄙夷的冷哼:“这得看你们对错误的认识态度。罚款从来就不是目的。我们的职能是监管引导,及时查找问题。如果你们青灵集团能按照要求进行整改,那么……”
“我觉得我永远不可能达到你们的要求。”谢浩然抬起右手,握住王倚丹从自己肩膀上滑落下来的那执手,直视着张念,淡淡地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张念……”
他抬起头,用森冷的目光注视着陈周全:“还有你,包括你们后面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张念笑了。
他觉得谢浩然这些威胁的狠话没有任何意义。凶悍霸道的语言谁都会说,“老子整死你”之类的话就连三岁小孩发起怒来都能脱口而出。可实际上,发狠叫嚷的人往往没什么能力,就算你把刀子递到他手里,他也会“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然后继续冲着你像狗一样狂吠,高喊着滑稽可笑到极点的:“你想怎么样?来啊!你以为老子怕你不成?”
虽然只是一点点时间余暇,张念却在偷偷瞄着站在对面的王倚丹,贪婪的把她美妙身材每一个部分收入眼底,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雅清香。
优雅美丽的女人从来都是注目焦点。高领羊绒衫与她的脖颈几乎是同一种颜色,没有区别。从裙摆下面透出的腿部让张念很想扑过去捏上几把。她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却是专属于坐在高背椅上的谢浩然。娇媚的神情也是这个男人的拥有物。
她在平缓地呼吸着,高挺的胸部在微微起伏。
张念心里的恨意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不怕谢浩然。
在过去的这几天里,张念没有浪费时间。想要搞翻对手,就必须知道他的底细。种种资料显示:青灵集团的真正持有人是王倚丹,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谢浩然成为了集团董事长。而且青灵集团的股份构成很有问题,所占比例分为三块。一份为美国的王氏集团,一份为贺氏集团,还有所占份额最大的一份,是属于一个叫做“方玉鲲”的人。
这些事情是谢浩然的秘密。他永远不会公开贺家是被自己并吞的事实,更不会对外界宣扬方玉鲲已经发誓臣服自己。无论青灵集团的财源来自贺家还是药神院,其实都是一回事。
但在张念看来,谢浩然显然是整个青灵集团里所占份额最小的股东。虽然这个集团公司在全国范围内开设了两千多家门店,可是在沪州只有一家。按照张念的经验理解,他觉得这是青灵集团内部出现了分歧。是否可以这样认为:该集团的主要目标是二线、三线城市,只有少部分人要求进驻沪州之类的一线市场。否则,青灵集团现在沪州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