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然赞许地笑了:“南宫先生考虑得很周详。”
南宫立峰注视着他:“价格方面就还是以一千五百万每颗为基准。我会帮谢先生尽量争取更高的价钱。如果拍卖……”
“不必了。”谢浩然摆了摆手:“就以一千五百万结算。我只有一点要求:如果买家以实物抵扣,还请南宫先生尽快帮我转换成现金。”
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南宫立峰笑着拿起摆在桌上的白瓷瓶,朝着谢浩然伸出右手:“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谢浩然也笑了,伸手握住:“合作愉快。”
……
南宫父子一起把谢浩然送到“大方山”会所门口,看着他上了车,发动引擎,缓缓驶出了停车场。
南宫镇平很兴奋:“爸,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拍卖货品了。”
南宫立峰看了一眼神情激动的儿子:“说起来还是我们占了便宜,找到雷极门这么一个稳固的靠山。”
南宫镇平愣住了,过了片刻才疑惑地问:“谢浩然算是我们的靠山?”
抬起头,望着“奔驰”车消失的方向,南宫立峰很是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此年轻就执掌雷极门。贺定元我见过,真正是筑基高手。掌门之位的更替如果不是门派内部正常继承,就必定是你死我活的腥风血雨。别忘了,谢浩然可不姓“贺”。但是就我知道的情况,贺家上下现在奉他为主,清凉山一带也在全面开发。我想,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拿出煅体丹交换钱财的真正原因。”
就修炼而言,南宫世家不算强,只能说是还过得去。但是南宫家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经营信息网络,巨大的人脉圈子甚至超过了名门大派。上次谢浩然亮出自己雷极掌门身份后,南宫立峰就调动大量人手收集情报,对谢浩然的身份实力知道得越多,畏惧与尊敬心理就越重。
“你注意到他今天晚上拿出煅体丹的动作了吗?”南宫立峰对儿子一向很有耐心:“谢浩然可不是魔术师,那个瓶子直接出现在他手上,可以肯定,他有着传说中的空间类灵器。”
南宫镇平再次怔住:“空间类灵器?爸,你的意思是储物戒指和储物手环?”
南宫立峰发出长长的叹息:“是啊!从上古时代传下来的空间类灵器数量稀少,具体制作方法早已失传。他连这种东西都有,而且在你我面前使用起来毫不避讳……这意味着什么?人家是真正有实力,有倚仗,强迫着咱们跟他走到一起。”
南宫镇平对此不太理解:“有这么严重?我看谢浩然很好说话,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那是因为他需要我们这个出售丹药的渠道。”南宫立峰直接看穿了问题根本:“他拿出来的这些煅体丹品质非常好。龙虎山还有武当山的煅体丹若是比较起来,根本就是没人要的垃圾。这么好的东西,他只要了每颗一千五百万的价钱。前两次拍卖会上你是亲眼见过的,两颗压轴的煅体丹,最后卖出去的价格都超过两千万。镇平,难道你觉得谢浩然真是那么傻,对丹药的真正价值一无所知?”
南宫镇平在认真思考:“他这是主动让利给我们。这种煅体丹他还有很多。说不定……他自己就是炼丹师?”
南宫立峰注视着儿子的眼睛:“如果我们把这些消息透露出去,谢浩然会把我们南宫世家上下杀得干干净净。我派出去打探的人已经探听明白,他当时就是这样对付贺家。”
想通了很多问题的南宫镇平摇摇头:“我们与贺家不一样。人脉圈子不是通过打打杀杀就能得到。他只能与我们合作,而且也表明了态度让利给我们。只要这种关系持续下去,对我们,对他,都有好处。”
看着目光炯炯的儿子,南宫立峰没有说话。他转过身,朝着远处灯火辉煌的会所走去。
南宫镇平没有看到父亲脸上露出的微笑。满足中带着骄傲,欣慰中带有一点感慨。
我的儿子长大了。
我也老了。
……
清晨,太阳初升的时候,谢浩然走进了燕京大学三号宿舍楼二零二房间。
到了金丹境界,睡觉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变得可有可无。时间还早,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把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五名舍友全部惊醒。
王建祥打着呵欠,单手撑开蚊帐,惺忪睡眼看着走进宿舍的模糊人影,好不容易才分辨清楚是谢浩然,苦笑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回来就搞出这么大动静?你这是存心不让我们睡觉啊!”
谢浩然把背包放在桌上:“都七点钟了,起床吃早餐吧!高中的时候起得比鸡还早,怎么现在却懒成这个样子?”
武斌从蚊帐里钻出圆溜溜的胖脑袋,很不高兴地嚷道:“就是因为那时候太辛苦,所以现在才要补回来。老谢你真的不厚道,不声不响跑出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卖到哪个旮旯里。你是不是该请我们吃顿饭,洗清一下你身上的罪孽?”
谢浩然解开背包拉链,拿出满满一大袋家庭装的火烧干巴,塑料包装袋在手里揉出“稀里哗啦”的响声:“别说我不照顾你,继续赖在床上,东西被分光就没了。”
武斌眼尖,耳朵也灵光,连忙从床上蹿出来,趿着拖鞋几个箭步冲到谢浩然面前,从他手里抢过背包,发出非常满足的大笑声:“喂喂,二零二的兄弟们都起来了。谢老板带了一大包零食,先来先得,晚来就没了啊!”
随着他把背包在桌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