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所有美好的时候都留到结婚。那应该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日子。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带着一点甜甜的香味。像冰激凌,像巧克力。”
王倚丹觉得心脏与大脑正在融化,变成一种粉红色,颜色艳丽的液体,与冰激凌和巧克力纠缠着,变成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东西。
她伸出双手,用力抱紧谢浩然的肩膀,将整个身体重重覆盖过去。胳膊穿过他的腋下,一直探到后背,在宽阔厚实的背肌表面来回摩挲,不时竖起手指,试探着,略微用力掐上几下。怕他疼,却又忍不住很想这样做。
接吻还是王倚丹主动。她觉得身体快要炸开,却不知道引爆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空虚的部分迫切想要的填充,满足感就像挂在夜空中的月亮,又圆又大,皎洁明亮,用手指空握起来,就像被抓在手里,虚空中就能摘下。可实际上,无论怎么做,都隔着无比遥远的距离,无法触摸。
唾液沿着嘴角流淌开来,柔软的舌头相互纠缠。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激烈动作在这种个时候代替了一切语言和声音。但是谁也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虽然衣服凌乱,虽然内衣衬衫里被扯脱,虽然皮袋被拽下,长裤纽扣被解开,最后那层薄薄的,轻轻一捅就破的隔离物,仍然完好无缺,一丝也没有破裂。
谢浩然抱着王倚丹,挣扎着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在冰凉的冷水当中浇灭身体火焰。
这个世界之所以有圣人存在,是因为他们懂得在关键时候,必须牢牢控制自己的yù_wàng。即便是挥刀自残,也必须保持清醒与冷静。
沐浴室里水花四溅,将两个人身上彻底淋湿。
捧着那张在泪水与冷水中显出迷茫的面孔,谢浩然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我要保护她”的念头。
“你是我的。”
“我会努力朝着你想要的方面去做。”
“给我时间,一定要相信我。”
他的声音很坚定,充满令人信服的威严。
谢浩然自始至终没有说出那个“爱”字。
他觉得心脏与大脑正变得坚硬起来,把所有最柔软的东西牢牢裹在其中。
究竟是好?
还是坏?
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
洛底口岸的通道很宽敞。可以容纳六辆重型卡车并排通行的公路一直修到对面的高棉国境内。据说,这部分工程由华夏国承建,高棉国也并不在意两国边境上那点小小的领域划分。只是沿着这条百米长的通道走至尽头,看看对面低矮的高棉国口岸边检站办公楼,在回过头去看看自己来的方向,骄傲与自豪的心理,顿时油然而生。
贺定元坐在车的后座上,闭目养神。通关口岸有专门的车行道,只要各种手续符合标准,两国边检都会放行。
高棉国边检站的值守人员看看这辆银白色的“宝马x五”,暗自咽了咽口水,接过司机从驾驶室窗口里递过来的护照,随便翻了翻,目光触及到其中一张页面的时候,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意,连忙将护照合拢,恭恭敬敬双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