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老师用力咽了咽喉咙:“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个还不算什么呢!”
地理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以为光是会画一张地图,就能让我把没收的书还回去?那学地理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花点儿力气,多培养几个美术学院的学生。谢浩然在纸上画好了完整的世界地图框架,然后他从我们国家开始,画出了所有国家的边界,在对应的位置标注上首都名字,以及区域内的重要城市。”
英语老师嘴巴张得老大:“这是真的吗?世界上所有国家的首都和重要城市,全部加起来,该有好几百个了吧?”
地理老师看了他一眼:“总共有两千多个,我没有仔细数。如果我说咱们国内的城市,也许你们会觉得没有说服力。谢浩然当时趴在桌子上画了两个多钟头,城市名称标注的非常认真,就连圭亚那这种小国家也没有漏掉。后来我检查过,正确率百分之百。”
于博年深深吸了口气,问:“陈老师,谢浩然画的那张地图还在吗?”
地理老师点点头:“在我办公室里锁着。”
于博年道:“麻烦你去拿来给我们看看。”
等到胖胖的女教师走出房间,数学教研组长袁子林也闷闷不乐发出声音:“谢浩然的数学不用考了,我给他“a”,直接通过。”
于博年对此并不觉得意外。闫玉玲走后,袁子林暂时接替了她的教学岗位。斯科尔森列出来的那道世界级难题连袁子林都无法解开,给他一个“a”,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老校长把探询的目光转向化学老师,打趣道:“小宋,你能给我点儿意外的消息听听吗?”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她捂嘴笑笑,摇摇头:“恐怕我要让校长失望了。”
停顿了一下,她认真地说:“谢浩然是我见最优秀的学生,没有之一。具体的情况我就不说了,相信诸位老师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他化学这门课的平时分,我给他“a”。”
于博年把视线转向物理老师,对方的神情有些自嘲:“我也给他一个“a”。校长你真该早说是谢浩然要跳级。那孩子的物理我没法再教下去。我肚子里那点儿东西已经被他榨干了,前天下课的时候,他居然抱着一本霍金的《时间简史》,跟我讨论宇宙物理学方面的问题……这个……这个简直就是为难人嘛!明明是大学里的知识,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于博年目光再次转向的时候,负责计算机和通用技术这两门课程的老师同时叫出声来:“我没问题。”
虽然同样的话听多了,于博年还是被这种带有紧张和无奈的异口同声逗笑了:“怎么,你们俩个也选择放弃?”
政治老师姓马,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他坐在于博年对面,插进话来:“小文(计算机老师)和小李(通用技术老师)的想法我可以理解。谢浩然那个孩子在学习上很有天赋。我就说说我教他政治课的感受吧!大家都知道,我这门课其实不难,只要肯花时间,死记硬背,考试的时候光是拿下填空和选择题的分数,就足以合格。但是论述题就不一样了。那需要对政治问题有全面,甚至是系统性的深入了解。还有……”
历史老师在旁边打断了他的话:“马老师,你就长话短说。对谢浩然平时学业水平考试这个问题,你是什么意见?是愿意出份题目给他做?还是直接给他等次评级?”
“我当然要给他一个“a”。”
政治老师提高了音量,理所当然地说:“我从《毛选》里随便抽了几段,他全都可以背诵。《邓选》也是如此,几乎一字不落。上个月,我专门给他出了几道时事评论题,这孩子分别从正面和反面进行论述,每道题都做了两遍……真正是有理有据啊,虽然有些题我知道论述观点是错的,就像关于环境保护的问题,正方肯定要提倡环保,反方则是为污染辩护。可谢浩然列举出来的那些依据非常详尽,囊括了经济、文化、民生各个部分,甚至还有地球不同年代地质层的对比区别……呵呵,反正我当时看了是哑口无言,根本没办法反驳。”
历史老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老马,有这么夸张?”
政治老师肯定地点点头:“如果谢浩然现在报考国家公务员,他的笔试,尤其是《申论》部分,绝对可以拿到最高分。”
面对这些在一瞬间改变了立场,仿佛被谢浩然用无形糖衣炮弹击中的任教老师,于博年只能苦笑。
他看了一眼坐在斜对面的美术老师陶乐。对方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谢浩然上次在省级书画国粹大赛上出尽了分头。他的绘画和书法功底毋容置疑。何况美术成绩不计如高考分数。如果不是报考艺术类院校的话,考生也根本用不着在这方面下功夫。
生物老师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于博年面前,俯下身子,低声道:“于校长,我去办公室拿点儿东西,很快就回来。”
于博年有些奇怪:“老张,你要拿什么东西?”
生物老师简单的解释道:“谢浩然的作业。”
坐在近处的英语老师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凑过来,好奇地问:“那孩子的作业怎么了?没有按时完成?”
生物老师不愿意过多解释:“等会儿你们看了就会明白。我去去就来。”
刚走到门口,恰好碰见拿着地图回到校长室的地理老师。她随口打了个招呼,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