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血吗?我这辈子似乎与血结缘了……连城锦湘,这就是你今日的安排吗,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在意识逐渐流离之时,我感觉奴才们七手八脚的将我抬上了床,四周淡淡的清香是属于连城锦湘身上的味道。
看样子他们是将我扶上了她的寝榻。
我能够感觉到四周有众人的吵杂之声,可是我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疼痛由脊背、额头传遍了全身,胸口疼痛的似乎快要炸开。
“……快看看我们主子……她……没事吧?”
“一定要……救救主子……她的身子……”
这一阵阵的呼喊声,不用猜也知道是香儿和雪儿那两个丫头,在这个皇宫只有她们两人是真正关心我的。
只听见一声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道,“月妃……放松……再放松一些。”
他的声音蛊惑着我,紧握的双拳也渐渐松开,接着,一阵清凉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嗅觉,将我混乱的意识一分一分的拉回。
终于,难受之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舒爽清凉的感觉,眼睛也能慢慢睁开了。
当一切景象都能进入我眼里之时,我看到的是连城燕平,他一身太医官服,手中握着一小**药望着我。
在向外看时就见到耶律寰奔进殿,一脸心疼的看着我良久不发一语。
眼中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大汗,月妃她的全身受到强烈的冲撞,有淤血逆流之险,幸好救的及时……”连城将我的病情详细的禀报给耶律寰。
他每听一个字,眉头便深琐一分,最后冷冷的扫向连城锦湘与兰夫人,“你们谁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具有威胁性的一句话,夹杂着浓浓的怒火,仿佛随时会杀几个人以泄愤怒。
兰夫人的脸色惨白如纸,神色恍惚的低着头,双手紧扣。
连城锦湘娴雅的笑着欲开口,我却抢在她前头道,“大夫人……妾不知做了何事引得您大怒……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连城锦湘的笑容僵在脸上,“月妃,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叹了口气,香儿立刻道,“大夫人,您为何要推我们主子,您难道不知道她身子一向不好吗?竟下如此狠手。”
兰夫人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望香儿,再望望我,立刻点头,“是,是大……大夫人推了月妃。”
雪儿也附和道,“主子只不过与您同时喜欢上那件紫色的金缕衣而已,您也犯不着下如此狠手吧?”
连城锦湘突然千夫所指,她众口难辩的指着我们,“你们……本夫人何时推了她,明明就是兰……”
兰夫人一听她就要喊出自己的名字,急急的打断,“大夫人,这满殿的奴才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您何必再狡辩呢?”
当时在场的奴才中,除了她自己寝殿的奴才,其他人皆连连点头。
连城锦湘望着这一切,猛地转身瞪着床上的我,“月妃,你这个贱人,竟敢污蔑……”她的话才说到一半,耶律寰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直接甩了她狠狠一巴掌。
她被打的七荤八素,瞢了许久意识才恢复,捂着脸哭道,“你打我?”
声音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耶律寰淡漠的回视着她,声音冷硬,“连城锦湘,本王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连城锦湘怔怔的望着他许久,最后羞愤的离开了寝宫。
他丝毫不在意的走到我的床边,用袖口为我拭去额头上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还会疼吗?”
我虚弱的摇了摇头,“没事。”
连城的神色却格外严肃,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说,“月妃的身子不能再承受如此重创了,也不知为何,她的身子非常虚弱……似乎有潜伏性未驱除的毒。”
“毒?”耶律寰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怎么会有毒。”
我平静的解释道,“曾经误服的。”
如果没有这个毒,怕是当时的我根本不可能得到萧锦城的应允而出来探亲,这是我自己种下的毒。
耶律寰见我如此平静似乎明白了什么,着急的问,“能驱除吗?”
连城道,“只要娘娘今后悉心调养,定能驱除的。”
“好,以后月妃的所有调养都交由你负责,我要速速看到成效。”
“是。”
自那次后,连城燕平每日都能光明正大的来到寝殿为我诊脉,若说上回嫁祸连城锦湘是为了报复也不尽然,更大的目的是为了给他一个进入后宫的借口。
在这里除了耶律寰,我根本是孤掌难鸣,想做任何事都是有心无力。而我答应他的事情如果目前只靠我自己,那绝对是完成不了的!
如今正好,我的病这回是帮了一个大忙。
我
我苦涩一笑,从何时起,我竟然连自己的病都要利用了。
以前的我虽然并不任人欺辱,但是却也不是这样爱耍心机之人,如今,我还是变了,变的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
我与连城静静坐在汉白玉雕琢而成的小桌前,熏炉上香烟萦绕,弥漫着我们。
四周安静到只剩下外边的风声与我们之间的呼吸声,感觉不够真实。
轻抚着他为我亲自调配的“凝香雨露茶”,他说这茶可以洗涤我体内潜藏不去的毒。
连城将一封信递给我,“这是我的手下乘夜溜进诚然府中偷到的。”
我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