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墨香居,和松寒去过的之前的所有的青楼还都不一样,这是个全开放的平台。大厅整齐摆放着一张张丈许大小矮桌和凳子,间隔放的倒是很宽敞。
大厅的上边有一座座廊桥,红漆黑质,看起来倒是非常的雅致。更还有挂着一些字画墨宝,仔细一看还都是名家之作,更体现这儿精英主义泛滥的恶臭味。
不过这已经很奇怪了,逛青楼嘛,男人都明白的,哪有这么公开透明的,一般都是包厢,最不济也有屏风,这么公开透明上青楼倒还是第一次见。
陈潜可不知道正常的青楼应该是什么样的,进了这儿,激动的脸憋的通红的,又带着一点矜持,想要迈着君子步。但是颤抖的双手和通红的脸颊出卖了他。
松寒忍俊不禁,非常怀疑这小伙子会不会脸爆掉。
被领座的丫鬟领到自己的座位上,松寒给陈潜倒了一杯丫鬟上的好酒,陈潜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兄长,我们就坐在这喝酒吗?不是说青楼应该有淑女陪喝酒吗,淑女呢?”
“你看看你那猴急的样,窑姐就窑姐呗,还什么淑女。我告诉你,墨香居可不是那些普通的青楼。我之前打听过了,每天都会有墨香居的姑娘在廊桥上或吟诗作对,或歌舞书画。只要你有一技之长能入了她的眼,那你就自然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
“简单简单,不过....这.....”陈潜对自己的才华可是自信不已,不过看他为难的样子松寒也很奇怪。
“怎么了贤弟,放心,以你的诗词歌赋,必然能够抱得美人归。”陈潜安慰到。
“倒不是,水平的问题,而是父亲管得严,我从未和女子有过.......”
“哈哈哈,原来你是初哥恐惧症,放心放心,为兄教你几个招数,保准有效果。”松寒就喜欢看这种初哥惶恐不安的样子,随即耳语几句,交代了下等会儿万一被选中的时候注意的几个步骤。
陈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松寒一阵无语,谁说君子就不能色了,这不就是个例子吗,读书是永久的,堕落是迅速的。
当然了,在大齐,逛青楼也算不上什么堕落,人家可是合理合法的服务业,而且士子不就是要配窑姐吗?深沉的黑色幽默。
松寒环顾四周,打开气运视野看看,发现周围大厅坐着的也都是贵族子弟。
本命最差的也都是红色,还有几个橙色的本命看起来应该也是家世不凡的,不过最高的还是陈潜的金色,还有自己在加持下甚至能够压制金色本命的气运。
在文运方面,大家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甚至比陈潜优异的也有那么几个,这让松寒有那么一些惊异。在安和郡可看不到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几年前自己去郡城,像陈潜这样水平的也是凤毛麟角,没想到这里就看到了几个。
说明两个问题,不仅仅京城人杰地灵,墨香居也确实有着强大的号召力。而且今天还有几位平时不会出来表演的墨香居头牌出现,有这么些才子也就可以理解了。
思考着,廊桥上的小丫鬟已经开始了报幕:“尊敬的宾客,今天有七位姑娘出阁与诸位宾客洽谈,姑娘们会在展示才艺之后给诸位宾客出题,要是能回答的上来,姑娘认为回答的最好的,就可以到姑娘的闺房一叙。”
“明白了,来好几次了,快点儿吧。”
“快把姑娘们都叫出来吧!”
在下面叫嚷的一般都是君子们的随从、奴才,而fēng_liú潇洒的君子们可都是或正襟危坐,或者潇洒饮酌,无不想体现自己优秀的气质。
才十一二岁的小丫鬟抿嘴一笑:“各位稍安勿躁,接下来第一个上场的就是我们的萱萱姑娘。”
接着就有一个青衣女子袅袅婷婷的从横亘在大厅之上的廊桥的一端走出来,面容姣美,体态婀娜,也是个八十五分美人。
刚走上廊桥,萱萱姑娘就笑着向大厅里的衣冠qín_shòu们点了点头,换来一个个扭捏造作的造型,台下君子各个都以为自己是梁朝伟似的摆出一个个造型,连陈潜都忍不住正了正身子,捋了捋头发。
不过你还别说,世家子弟很少有丑的,虽然或许没有松寒和陈潜这么帅,也都个个俊朗。
萱萱姑娘让杂役们抬出一把阈琴,这是大齐特有的琴,在上面噼里啪啦一顿演奏。
阈琴也是大齐士大夫必会赏析的一种琴,虽然松寒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还是有一定的造诣。这位萱萱姑娘还真是厉害,弹琴的水平在士子中也可以算不错的了,更别说这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的水平。
弹罢,下面的衣冠们纷纷鼓掌,示意自己的随从大声叫嚷。
萱萱姑娘微微一笑,清声道:“小女子是萱萱,哪位君子顷刻间能作诗咏乐一首,上佳者请和我入阁一叙。”
“诶,贤弟,有兴趣吗?”松寒一脸猥琐的拍了拍陈潜。陈潜局促的摇了摇头:“再看看、再看看。”
“那愚兄我可就不客气了。”松寒今天就是来出风头的,最好在京城的士子圈子里打出自己的名声。
正当君子们苦思冥想,绞尽脑汁要做出一首佳作的时候,松寒立刻站立以来,背负着双手大声朗诵(刚刚还鄙视别人装比???)
“凤鸣声如隔彩霞,不知阁内是谁家。欢门深锁无寻处,确见碧桃千树花。”
念罢,松寒谦虚的向周围的士子们拱了拱手:“着急忙慌之下想出来的诗作实在是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