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鸩淡然道:“王爷是什么?王爷也是个人。厉不厉害,还可以吧!”
用得着这样谦虚吗?
搞得你好像很淡泊名利,虽然你看起来很像,可你的行为作风不是。
南橘叹气道:“还可以就还可以吧!只要能保护我就行。”
这是在失望,还是在嫌弃。
贺兰鸩摇头一失笑,然后打发南橘道:“前些天,你不是说要参观我家,现在我准了,随便你去参观。”
“真的!”
南橘眼睛一亮,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下去,因太激动,下去时脚踩到裙摆,直接摔了一跤。
失误,失误,绝对是操作失误。
我的老腰啊!
南橘声唤了一声,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冲贺兰鸩尴尬一笑,开溜般的跑了出去。
真丢人。
贺兰鸩的府邸不大,府里下人加厨子还不到十个人。
贺兰鸩今日清闲,一整天都呆在府里。
南橘则像脱了僵的野马,将贺兰鸩的院子里里外外全都逛了一圈。
其主要,她要找条能通往的外面路线。
南橘肯定不敢打大门的主意,她只能将主意打在后门上,或者是在无路可行了后的狗洞上。
她有贺兰鸩的允许,也没人敢拦她。她在通往后门的那条道,徘徊了好几遍。最后终于壮大胆子,拉开后门的门栓,一探外面光景。
后门外有一条横巷,青石板铺的,顺着石板路走了过去,没想到拐个弯就到西南两边的市集。西边是富人区,南边是官区,这里的买卖铺子,酒楼茶肆也比其他地方的高级很多。
可惜这么个黄金地段上,愣是没她一间商铺。据说在这里做生意的,都是一些官员家的亲戚朋友。所以像她这样的小老百姓,是没份的。
南橘从后门一路逛到大门,忽觉得她有点鼠目寸光,上次她来只注意贺兰鸩府邸的大小,没主意它的地段。今来这番打量,不得不说贺兰鸩真会选地。他这府邸是居于闹市,却又闹中取静,四通八达,是块风水宝地。
等回去,南橘已经累的连话都不想说。晚饭吃两口后,就嚷着要去睡觉。
贺兰鸩只好让人带她下去,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新置办的,床榻上被褥也都是崭新的,空气中还飘着淡淡香味,是香炉中燃尽的余灰发出的味道。
南橘给身边小侍女道:“这里没事,你不用伺候我。”
自个洗了把脸,和衣躺在了床上,只想快些去见周公。
小侍女不敢再扰,过了片刻后,尖着眼往床榻看了看,瞧南橘已熟睡。轻着步子过去,给南橘拉了拉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将灯罩掀起,灭了灯火,轻轻掩门去了。
南橘一夜无梦,睡了个日上三竿。等她起来时,贺兰鸩已上早朝去了。
早饭没吃一半,贺兰鸩已下朝归来。小侍女很有眼色的添了一副碗筷。
贺兰鸩也没嫌弃,他对什么事都讲究,在吃的上面他真的很随意。
饭吃完,南橘刚放下碗筷,就听贺兰鸩道:“一会我带你去学堂。”
南橘问:“你不是要教我,怎么又要送我去学堂?”
“本来我很得空,可手头忽然多了一些事要处理,所以只能将你送去学堂。”
活了十八年没进学堂,没想到如今靠这小娃娃要进学堂。贺兰鸩这真是要把小娃娃,当亲女儿养了。她小时候,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人。
南橘又问:“那我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
小侍女回:“奴婢已经替小姐收拾好了。”
言罢。
贺兰鸩接着道:“据说那学堂招了个新老师,要求进门的门生,必须会背《三字经》。《三字经》你读过吗?”
南橘点了一下头。
“那就走吧!”贺兰鸩起身揉了揉南橘的脑袋,叮嘱道:“去了以后可要给我好好学,不许耍小聪明,更不许跟其他孩子打架。”
学她肯定会好好学,至于打架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十八岁的人了,怎么会跟一群小孩子打架。
可惜,话放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