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把自己对陆老板的怀疑说了出来,虽不能确定,但她想不到除陆老板以外的第二人。
楚陶听完,倒是很肯定,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道:“你之所以不确定,是你觉得陆老板不像是养蛊玩毒之人。而你的猜测也没错,蛊的确不是陆老板所养,但是他下的。你经了几年商,应该听闻过鬼市吧?”
南橘肯定听过,她有一批货古玩就是鬼市来的。所谓鬼市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卖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南橘顺着楚陶的话,问道:“大哥是说,陆老板是从鬼市买的蛊?”
楚陶点了点头,“照我给你解蛊的情况来看,东西确实是从鬼市出来的。”
道长对这些不关心,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起大觉,还时不时打个呼噜。他想要的很简单,就是打败楚陶,自己登上江湖高手榜第二。
南橘有点气愤陆老板的作为,等她回去,她一定要去收拾一下陆老板。自己把生意做砸,眼红别人也就算了,竟买蛊害人。
适时,只听楼下传来老板娘很急的一声官爷,随后又传来很多人上楼的声音,紧接着楼上响起一阵阵的敲门声,“官府追查凶犯,请大家配合。”
楚陶立刻做起防范,他们来的一路都被人跟着,竟没想到是官府的人。
楚陶用一杯茶将道长泼醒,引的道长大怒,但听到外面的声响后,道长只好将火熄了。
道长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道:“民不与官斗,小道先走了。”
楚陶也没拦着,只是说:“你若不要这娃娃了,你就先走吧!”
道长道:“山人有山规,老头有规定不许我们多管朝廷闲事,见到官兵都要绕路。你,好自为之吧!”
南橘忽道:“你那会子不是出手了?”
道,好向那位公子讨你。”
南橘又道:“那你的意思是眼下讨着了,就可以不用管了。”
道长颇有些不耐烦,“你两到底想干么?”
楚陶道:“你只需替我护好她,其余不用你参与。”
道长勉强答应道:“好吧!”
心里却感慨道:同在一处世俗中打滚,怎么可能不打交道。
南橘却另有想法,阻止楚陶道:“大哥先别急,倘若他们真是来抓我们的,小妹自有法子来应付他们。其实很多事不用杀不用打,也能解决。”
楚陶常在江湖混迹,遇事只会用江湖法子解决。虽说这几年沉稳了不少,但依旧改不了本性。
南橘做生意不仅要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时不时还要与官打些交道。对于朝堂之上的事,她也略有耳闻。
她试着分析了一下他们此刻的处境,与这徽州府台大人。
如今双后争势,朝堂分三派而立,一分郭皇后党,一分宋皇后党,一分皇帝党。
这九江郡是宋皇后亲爹宋相国间接管辖之地,现今皇帝病危,有没明确立下太子,两边肯定争得不可开交,只要一方稍有差池,肯定会被另一方连连弹劾。
方才那胖子自称是这徽州府台大人的独子,即是独子,眼见儿子被人废了一只手,当爹的怎么可能会不出面替儿子报仇。
若外面那些官兵真是冲他们而来,那么他们也不敢当众人之面杀了他们,以防落下口舌。肯定是先把他们抓回府衙,然后随便扣上个罪名而除之。如此,她便可利用这点,为他们谋生还之地。
照穷光蛋给她引荐的两户人家来观察,想必这凤阳路在这徽州城里,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凤阳路一家被杀之事,肯定引起不少周边官府的注意,尤其是江南官府那边的人。
如此,那周阳这个角色她得好好利用一下了?
楚陶稳下,问南橘道:“你肚子里又装了什么坏水?”
南橘摸着下巴,边打量楚陶边道:“坏水谈不上,一会就得看大哥的演技怎么样了?”
楚陶似有点懂南橘的意思,“你想利用周阳?”
南橘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可惜没打响,尴尬的收了手,说道:“据我分析凤家在这徽州城肯定有番地位,想来这周阳肯定也是凤老爷的左膀右臂。府台大人抓我们,八成是为了给他儿子报仇。而这府台大人也是个聪明人,他肯定是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知道我们中有高手,不敢暗着来。所以,他才打着抓捕凶犯的名头光明正大的抓捕我们。如若两伙人动起手来,他也好找由头推脱自己的公报私仇。
倘若咱们是普通人还好说,可万一咱们要是前不久被人洗劫了的凤家人呢?
那如何能证明我们是凤家人,就得看大哥的了!”
楚陶疑问:“凤家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南橘笑道:“没什么了不起,但府台大人的一举一动关系到朝堂上的水。而朝堂上的有些人,就等着小题大做。府台大人要真是聪明人,他肯定懂得自己的立场,不会以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