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的对话祁滟熠都听到了,对于夜颜的解释,他没法反驳,只是一头黑线暗暗往掉下。
扭头看了看旁边某位皇兄,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证实。
结果某位皇兄负手而立,故意沉脸道,“看我做何?我又没生过孩子!”
祁滟熠哭笑不得。
他来这里,除了关心自己皇妹以外,也是想学点这方面的知识。
宫中虽有老人懂这些,但是那些人说话只捡好听的说,坏的一句不提。
生孩子这种大事,光说好听的怎行?就是要多听些别人的经验,到自己时才能提前做好防范。
正在这时,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唤。
吕心彩险些被吓到,紧接着就往产房里跑。
“彩儿!”祁滟熠想拦住她,可人一溜烟就钻进了房里,他又不能跟着进去,只能担忧的望着产房门口。
“让她去吧,没那么快生出来。”慕凌苍在他身后低声提示。
“我就怕她进去乱说话。”祁滟熠叹了一口气。这是生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慕苍背着手,看着他紧张的侧脸,眸光突然轻闪,“我有些不解,为何你与箫氏成婚数载,也不见她有喜传出?”
祁滟熠不自然的愣了一下,是没想到他会提这种事。
扭头看到他眼眸中别有的深意,他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皇兄,我是个正常男人!”
慕凌苍浓眉挑高,“既是正常,那为何不见那些女人怀有身孕?”
祁滟熠低下头,对着地面低沉道,“你也知道那些女人都是我母后替我挑选的,与她们之间,有情分也是看在她们跟着我的份上。正因为如此,我心中抵触,加之我母后时常把子嗣挂在嘴边,我越是反感,就有意在那些女人补身的汤药中下避子药。”
说到这,他突然轻笑,“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何要违背母后心愿,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当初鬼使神差的与母后作对,才没有落下子嗣让我为难。如果让那些女人诞下子嗣,今日我也难娶彩儿为妻。”
慕凌苍听完,莞尔勾唇,“确实如此。”
…
产房里,阵痛让祁雪失声大叫。
吕心彩在旁边看得可揪心了,想帮忙又帮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她,“雪儿,你忍着点,颜颜说生孩子就跟拉稀一样,拉完就好了。”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稳婆和宫人们先是一愣,随即都忍不住偷笑。
祁雪肚子还隐隐抽痛着,可也忍不住被她逗乐,掉着眼泪笑道,“皇嫂……你……你就别逗我开心了……”
只有蓝文濠那神色就跟乌云爬上脸似的,后牙咬紧,忍了又忍才没动手把她扔出去。
拉稀……
亏她讲得出口!
这个小妹更是可恶,居然如此形容自己即将出世的侄子!
正在这时,夜颜端着煮好的红糖蛋进来产房。
察觉到产房里气氛有些不对,她还不解的问了一声,“雪儿,怎样了?痛得厉害吗?”
走到床边,见蓝文濠黑着脸,她将碗递给他,没好气的道,“大哥,不是让你冷静吗,你这脸色咋怎么难看?都跟你说了,你要负责哄雪儿,不要给她增加压力,怎么就是不听呢?这是红糖水煮的蛋,趁雪儿刚起头快让她喝下,等下生孩子才有力气。我生心暖和昕蔚时,我娘就专门煮了这个给我吃。”
蓝文濠接过碗,但眼神却朝吕心彩的方向瞪了一记。
吕心彩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的往夜颜身后靠,“颜颜,我什么也没做,我都在安慰雪儿。”
见蓝文濠脸色更臭,夜颜默了默,大概猜到一些。
她扭头笑道,“没事没事,我大哥是心疼雪儿,不是针对你。”
吕心彩这才松了一口气,“哦。”
但她看蓝文濠的眼神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床上的祁雪把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缓过一阵疼劲儿后,她拉了拉濠,我真的没事,现在还不是很疼。”
蓝文濠沉着脸,什么也没说,只是舀了一勺红糖水送到她嘴里。
而她也乖乖的喝了下去。
夜颜趁机拉着吕心彩往外走,“心彩,快跟我来。”
不是怕她捣乱,而是怕蓝文濠不理智。
他现在状态就跟当初慕凌苍一样,就像点着的火炮,随时都会炸。
…
走出产房,吕心彩主动跑到祁滟熠身边向他报告情况,“稳婆说雪儿刚起头,就算最快也要一两个时辰,要是慢的话说不定明日才生得下来。”
祁滟熠点了点头,随即朝慕凌苍道,“皇兄,我看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守着吧?本来最近就不太平,宫中人手虽多,但意外总是防不胜防,有我们在此,皇上也能少许多后顾之忧。”
慕凌苍嗯了一声,随即朝夜颜抬了抬下巴。
刚好有宫女走过,夜颜将其唤住,让她带人去殿里搬几座椅子来。
今夜注定无眠,他们就当在这里赏风景好了。再说了,白日里也没多的事可做,熬个夜没什么可影响的。
就这样,他们四人坐在花园里,一边吃着茶一边静候产房的情况。
上半夜还算安稳,可到了下半夜,产房里的叫声就惨烈了起来。宫女们更是进进出出端水倒水,忙个不停歇。
夜颜进去了两次,三个稳婆和蓝文濠都在床边给祁雪打气,她都没地方站,怕影响到稳婆,她问了情况后又出去给外面的人汇报。
就这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