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凤玲发出比她更刺耳的叫声。
只不过吕心彩是激怒的大叫,而她是被桌子撞到的惨叫。
一屁股坐地上,她还没来得及喊究竟,只见掀桌之人纵身一跃,像一只灵敏的燕子落在她身边,然后一道劲儿朝自己面门扑来。
“啪啪——”
随着清脆响亮的声音,她脸颊像火烧般疼痛,脑袋更是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视线所及之处全是阵阵白光。
“娘娘!”宫女尖叫起来,并迅速冲向她准备营救。
谁也想象不到吕心彩会有这样的举动,这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啊!
而这个狂暴的女孩,居然对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下手,还左右手加攻狠扇他们娘娘的脸。
眼看着宫女们又要群攻自己,吕心彩一脚踹开被自己打得眼冒金星的女人,同时摸出闪着金光的鞭子。
随着她敏捷的跃上半空,那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鞭响声震耳欲聋,无形的杀气自空中散开,让数名宫女都来不及看清楚,就只觉身子传来火辣辣的痛意,然后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
“啊!”
顷刻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后那鞭子还没有被主人收回,半空中炸开的火花像夺命的鬼手,不论打在谁身上,都是更加凄厉的惨叫。
被打懵的玲妃看着这惊骇的一幕,总算回过了神。但她完全失了方寸,更没想过自己是如何的狼狈,竟在地上爬起来,一边朝门外爬去一边呼救,“来人啊——啊——”
她刚喊出声,一道破空的响声就在她头顶响起,她晃眼中只见到点点火花落下,然后背上传来剧烈的痛意,像有刀刃活活的划开她的肌肤。
在惨痛中,她翻着双眼晕死了过去。
其他受伤的宫女看着她不省人事,全都吓得浑身抽搐,连声都不敢出了。
吕心彩也知道自己惹了祸,当然不会傻傻的在这里等着被人抓。
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明白的一个道理,打不过就跑,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然,打赢了也得跑,要不然对方的帮手来报仇,谁知道她是否还会赢?
冲出房门,见不远处有侍卫和宫人闻声而来,她连眼都不眨,嗖嗖窜上天,再来一个空中翻滚后钻进了花坛中。
那些赶来的侍卫和宫人都还没看清楚呢,花园里的身影已经没了。
很快,呼救声像沸水炸开了锅——
“来人啊,娘娘晕倒了——”
…
庞太后找过来的时候御医刚给玲妃把完脉,人还晕着,但狼狈的样子把她狠狠吓了一跳。
玲妃身上的伤有多重她不清楚,但就那发肿的脸,跟蒸熟的馒头似的,看着可吓人了。
旁边的‘皇上’正愤怒的下令,“速把吕心彩捉来见朕!朕非要砍了她的脑袋不可!”
庞太后故作不解的问道,“皇上,究竟出何事了?为何玲妃会伤得如此严重?”
假祁曜不满的瞪着她,“母后还要装糊涂?不是你让她留下的吗?难道不是你指使她对玲妃动手的?”
他连着三个反问,庞太后也立刻冷了脸,“皇上,注意你说话的口气!是哀家留心彩在泰和宫,她是哀家未过门的孙媳妇,难道哀家留她不得?可是谁趁哀家午睡时将她叫走的?哀家留的人,玲妃不经哀家允许就把人叫走,哀家也正想问皇上,玲妃是何意思,可有把哀家放在眼中?”
假祁曜被她反问得无言以对,但见床上女人太惨烈,他随即又板起了脸,“就算玲妃把人从泰和宫叫走,她也没有恶意,只是不想打扰你休息而已。可吕心彩无端将玲妃打伤,就是她不该!朕现在就要把她捉来施以重罚,好让别人知道朕的爱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庞太后冷哼转身,“摆驾回泰和宫!”
假祁曜攥紧双拳,可瞪着她那高贵的背影,一时也喊不出话来。
这老东西,最后再来收拾她!
就在庞太后带着泰和宫的人离开不久,有太监匆匆来报,“启禀皇上,伏戾王、伏戾王妃、夜芸、吕素等人在宫门外求见。”
假祁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双目大瞪,目中全是凶狠的杀气。
他没有立刻做批示,而是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
再看了一眼床上晕迷的女人,他才朝太监下令,“宣他们进来!”
…
庞太后从清霞宫离开,立马就派人出宫,欲把夜颜和慕凌苍他们叫进宫来商量这事。
至于吕心彩跑哪里去了,她反而没有派人去找。
她心里很清楚,假皇上要抓那丫头,她现在把人找出来,等于是帮了那两个假东西。
要是那丫头能把自己藏好,反而是一件好事。
被她派去的小太监刚到宫门就见到夜颜和慕凌苍他们,于是赶紧把吕心彩在清霞宫打伤玲妃的事说给了他们听。
听到这消息,前来的四人都倍感惊讶,没想到才一天而已,就出这样的乱子。
但惊讶归惊讶,夜芸最先笑出声,“真看不出来心彩有如此胆气,居然敢与他们交手。”
夜颜朝那小太监问道,“那心彩小姐呢,她现在在何处?”
小太监摇头,“不知道她藏到哪里去了,皇上正大发雷霆派人四处找她呢。”
这下轮到吕素发笑了,“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躲猫猫的本事倒是无人能及。加上她鼻子比狗还厉害,就算把皇宫翻一遍也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