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苍沉着脸道,“回头让你娘替她做主!”
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
说荒谬都不为过!
夜颜立马摇头,“你可别把这事往我娘身上推,她那人更不靠谱。回头要是知道祁太子对心彩做过那种事,她准会拿着刀子逼祁太子娶心彩。她不掺合还好,她一掺合怕是更乱套了。”
拿着信纸,她只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吕素虽然没在他们面前露过面,可通过这封信向他们传递了一个态度,那就是——信任!
或许是因为她和慕凌苍都是她好姐妹的儿女,又或者是慕凌苍帮着他抚养外孙,所以她对他们夫妻才会如此信任。
但是这份信任真的太重了。
将信纸交给慕凌苍,她朝吕心彩住的厢房看了一眼,“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她的情况。今天她又跟祁太子吵了一架,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还在生气。”
慕凌苍接过信纸放回怀中,对她请抬下巴,“去吧。”
夜颜快速的朝那间厢房去了。
待她敲门进房后,慕凌苍也从拐角走出,径直朝另一间厢房而去。
一进门,夜颜就闻到一股油酥的香气,再看桌边的女人,她下巴都差点掉了。
“颜颜快来事鸡……”
因为嘴里包着食物,吕心彩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夜颜哭笑不得的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盯着桌上的食物问道,“是不是祁太子给你送来的?”
原本油酥的整只鸡已经被大卸八块,鸡腿只剩骨头架子,鸡翅还剩一只,鸡脯还没啃……
除了祁太子外,她想不出还有谁会给她送这种吃的。
吕心彩把嘴里的肉囫囵吞下,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然后指了指门外,“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我没瞧见人,只看到这些吃的在门外。”
夜颜都想抚额了,“你都不怕人家在食物里下药?”
吕心彩猛然一怔,然后抓起鸡脯上下来回看,“这应该没毒,我都吃了快一半了。嗯嗯,等吃了这只鸡,下次门口再有吃的我就不吃了。”
夜颜,“……”
见她不说话了,吕心彩指着被她四分五裂的鸡肉,热情的招呼道,“颜颜,快吃,这鸡可香了!”
夜颜哪里吃得下,不是嫌鸡肉怎样,而是看着她一门心思都在吃的上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好在今日她带着‘杀手锏’来的,沉默了片刻,她从怀里摸出一本书,递给她,“你看看。”
吕心彩赶紧把双手在自己衣裙上擦了擦,然后好奇的接过书。
她随手翻了翻,皱着眉朝夜颜问道,“颜颜,这什么武功?”又盯了一眼,她更是不解,“这是哪个门派的秘籍,好歹给画两件衣裳啊,这一丝不挂的打架,真是丑死了。还有,这武功招式也奇怪,不是男的压女的、就是女的压男的,练这种武功真是白长了一双手脚……”
“咚!”
“颜颜!”
看着夜颜突然滑落到桌下,她赶紧起身去搀扶她。
夜颜屁股坐在地上,被她扶起来心肝都还在不停的颤抖。
“颜颜,你没事吧,可有摔到哪里?”
“没……没事。”夜颜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再看看桌上的‘武功秘籍’,这可是她的珍藏啊!
想当初,她带着这本‘武功秘籍’到石屋去勾引慕凌苍,还当场被他没收。她好不容易才从箱子底下翻出来,都还是偷偷带来给她看的。
结果呢,居然得到如此‘神评’……
“颜颜,我看你神色不对,是不是屁股摔痛了?来,我给你看看。”吕心彩紧张得要去掀她的裙子。
“没事没事……”夜颜一边招呼她坐下一边把桌上的书往怀里塞,“你快接着吃,这本书既然你看不上眼,那我收回去,等你想要的时候再找我要。”
天知道她此刻的心情,真想找根面条把自己挂上去,要不给她一块豆腐也行。
既然她看不懂,那就算了,总不能让她指着图片给她做详解吧?
她虽然不是古人,可要她去描诉那种事,还是没勇气说出口的。
但她也不能把书留下,就这丫头的傻气,回头把这书当武功秘籍拿去给别人看,那不得把人笑死啊?
她现在大概明白吕夫人的意思了,估计她也是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情况,所以才告诉自己女儿男女睡一个被窝就能生孩子的。
她现在就有这种打算,既然没办法指点,那就不管了。这丫头不懂,以后她夫君总会懂的吧?
要是两个人都不懂,那……
那就这么着吧!
她和慕凌苍可以操心她的婚事,但总不能让他们去操心别人洞房的事吧?
…
一连好几日,夜颜每天都会听到小婵的禀报声。
“启禀王妃,祁太子又去厨房让厨子做油酥鸡了。”
每天一只鸡,夜颜不是心疼买鸡的银子,而是对祁滟熠的举止很无语。
他这是把人家当蜈蚣了吗?
对吕心彩是打心眼里服气,天天吃鸡她都不嫌腻味的?
而且人家就放她门口,她也从来不管是谁送的,端进房里就吃。
这丫头,都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吃人嘴软!
吃了人家送得这些鸡,回头人家讨债她拿什么还?
这几日,宫里没人来找她,主要是祁曜听说她病了,也不敢让她进宫去,怕她把病气传进宫里。
祁司尘来过一次,不过被慕凌苍拒之门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