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罪犯无权乞求宽恕。”手术刀往下，落在了唐明的下颚。
“眼睛睁开。”声音里有的只是冷漠。
唐明只能听话，乖乖把紧闭着的眼睛睁开。
他的眼里流露出恐惧，他想要挣扎，可是一丝力气也没有。
叶一的左手轻轻抬起了唐明的下颚，对准了那下颚横划了一刀，唐明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身体轻微的抖动，就看到鲜血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叶一顺着那伤口两侧走刀，把那口子一直扯到了耳际，接着她又从那伤口的正中纵向地划了一刀，下颚起刀，过咽喉，胸部中轴，直直地划开了腹腔，一直到会阴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她的左手不停地拿起药棉，蘸着溢出的鲜血，那鲜血没有一点溅到她的身上。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真的就象在完成一个工艺品一般，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
不一会，叶一熟练地把唐明胸腔、腹腔的内脏给挖了出来，轻轻地放到了一个盘子里，接下来她又竟然把唐明的一张脸完整地揭了下来，继而是身上的皮也揭了下来，只剩下了唐明的一双手上的皮肤保留着，此刻男人看上去很是诡异，就像血糊糊的一个人戴了一双手套。
只是，她发现了一样东西。
一样令她有些惊讶的东西。
一个标记，很小，但是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会看到。
与她在视频里看到的标记相似度很高。
部队里…也有与那个案件相接触的人？
啧，真是不让人休息了。
叶一放下了手术刀，将塑料手套摘下洗了洗手，将一旁的白布一拉撑，盖在了唐明的身上。
叶一将外套褪下，眸子已是一片冷清。
“过来把这打扫了。”叶一懒懒的扫了一眼床上盖着白布的人，走了出去。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
“唐明身上有标记？”君无言站在窗边，手上还拿着高脚杯，此时他身上依旧穿着军装，但是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冲突，反而和谐优雅的很。
天生气质使然。
“嗯。”叶一轻点了点头，眼尾微向下，并没有看向窗边的人。
“我会彻查。”君无言将杯子中的红酒喝尽，放下了高脚杯，走到了叶一的身前。
“我可记得，你身上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君无言凑近了闻了闻。
“真臭。”
叶一皱了皱眉，微侧了侧身子。
“谁的血味？唐明的？”君无言拉着叶一的手腕，弯着腰，一双好看的眼睛，此时笑着看着叶一。
“嗯。”叶一的话一向少，特别是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
“去洗了，浴室就在那边。”君无言转过身，手依旧拉着叶一，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已经洗过了。”叶一扯了扯手腕，紧绷着脸。
“洗一遍够？”君无言眯了眯眼睛，里面有些危险。
“我…”
“再闹我就帮你洗了。”君无言嘴角依旧是那温柔的笑容，但是莫名觉得有些调侃。
他将手指轻放到了叶一的脸上，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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