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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别院虽名为别院,却是陆家在建康最大,也最奢华的一所宅子,占地数十顷,屋宇成片,这不是花钱就能买的,没有显贵的身份,再多的钱也买不来。
杨彦本有置屋之心,但是以他那不上不下的身份,于建康置屋谈何容易,小了看不上,住乌衣巷又与那些士人格格不入,哪怕不挑不捡,好宅子也基本上名花有主,很难买到。
却是没想到,陆纳竟发了失心疯逗赌,这岂不是天赐良机?
杨彦就觉得自己这趟进京,婚事定了,荀华有了,裴妃有了眉目,与荀灌也确立了好友的身份,今天又有人磕睡送来了热枕头,难道自己交了好运?
陆纳也认为是陆家祖宗显灵,按照赌注对等的原则,那杨彦之打自己宅子的主意,总得拿出相匹配的赌注,于是故作认真的点了点头:“原来杨府君相中了陆某的宅子,行,有本事你拿走,不知你以何为注?“
此时的陆纳,最怕杨彦反悔,不赌了。
樗蒲有一定的技巧性,但起主要作用的还是运气,陆纳哪怕再是纵横建康无敌手,对上杨彦也没有必胜的信心,只能说胜率较高,九成九的胜率,依然有一分输的可能,而赌两个铁球谁先落地,这是稳赢不输啊!
吴姓士家郎君们,都内心窃喜,瞪大眼睛,等着杨彦说出赌注,就差弹冠相庆了。
而侨姓士家郎君,没人理解杨彦到底是发了哪门子的失心疯,这不明摆着送钱给陆纳么,袁家两姊妹对杨彦也没信心了,正要劝说,却被荀灌拉住,摇了摇头。
荀灌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依着杨彦的精明,怎可能给陆纳送钱呢,只是她想不明白,大铁球先落地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杨彦会怎么在其中做手脚。
杨彦沉吟道:”今次入京,本将打算开一间车马铺,我那四马车陆家大郎君理该见过,车分三等,第一等如裴妃制,旗舰形,值钱千万,第二等如荀公卞公制,豪华形,值钱五百万,第三等如袁耽谢尚制,舒适形,值钱三百万,以建康富户之多,卖个百来辆不成问题,哪怕全买舒适形,轻轻松松十亿钱到手。
我可将制车之法传你,并可保证,有你陆纳一天,我杨彦之绝不在建康卖出一辆四马车!
陆纳内心狂喜,他认同杨彦的说法,建康很多人都想拥有四马车,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事关身份和面子,只要有卖的,再多的钱都有人买。
可这是杨彦秘方,市面上无从出售,其实不是没人借着乘坐的机会研究过,可是好死不死,那车轴用铁汁浇上了,没法拆开,用蛮力破拆,又会毁掉车轴,无从研究。
建康的大户们每天都看着那几辆车驶来驶去,心里别提多痒痒,如果市面上有卖的,还能不买么?
只不过,陆纳觉得难得有机会痛宰杨彦一顿,就这样收了手岂不可惜,仅仅十亿钱的收益,不够!
陆纳面带不屑的笑容,摆了摆手:“想必杨府君清楚,某那宅院,背倚钟山,前临昆明湖,与宫苑比邻,占地数十倾,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
陆某说句难听话,以杨府君之家世,哪怕入朝位列三公,亦绝无可能在东郊弄到块地,更别提自己起院建宅,所以仅以马车为注,不够,杨府君再加点。”
陆纳并没有吹嘘,他的宅院在什么地方呢?
大概是今南京市白马公园一带,位于紫金山西北坡,地势平坦,可供骑兵冲锋突击,又前临玄武湖,南控太平门,扼中山陵入口,把此地掌握在手,就相当于控制住了建康的东大门。
将来编练一支军队驻扎,可于战时西控覆舟山,也就是今天太平门附近的九华山,登高远眺宫苑,亦可东入钟山,以奇兵伏之,寻机一击必杀,而更妙的是,若是在昆明湖里操演水军,怕是司马氏寝食难安!
总之,陆氏别院的战略意义重大,杨彦要定了!
杨彦仿佛被说动了般,点点头道:“陆家大郎君言之有理,这样罢,先烦请袁耽把靠墙的那两副包裹打开!”
“噢!”
袁耽担心的看了眼杨彦,起身而去。
“阿兄,妹们也来!”
袁女正和袁女皇纷纷提着裙角跑了过去。
兄妹三人手脚利索,很快解开了一层层的包扎。
“啊!”
两姊妹双双掩面尖叫,不敢置信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此为何物?”
众人迅速涌了上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颇觉惊异,又不舍把目光移开。
杨彦这才道:“此物名镜,乃本将开采东海水精矿,经打磨以秘法制成,比铜鉴清晰万倍,此乃本将赠予袁耽和谢尚之礼,陆家大郎君以为此物如何?”
袁家姊妹三人和谢尚一听,顿时激动起来,桓温也满脸羡慕,喃喃道:“若与杨府君为友,实属三生有幸啊!”
陆纳目光紧紧盯着镜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才问道:“此物确是珍稀,杨府君如此作价?”
杨彦伸出三根手指:“镜有三种,一为全身镜,作价百万钱,二为半身镜,作价五十万钱,三为团面镜,作价二十万钱,此镜若于建康贩卖,必哄抢成风,获利数十亿钱不在话下,我以水精原矿万石,镜制作秘法添加赌注,以表示我的诚意,若陆家大郎君还不知足,那不赌也罢!”
陆纳大喜,几十亿的进项啊,哪怕杨彦的吹嘘有水份,打个一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