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纪宁珏在那毒蛇眼看就要咬上自己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伸出指头精准的捏住蛇头。
一使劲,这次直接把蛇头捏爆。
姜有财又是心惊肉跳又是觉得恶心。
纪宁珏把死蛇扔到不远处的草丛,一只刺猬马上窜出来,叼起蛇就跑了。
纪宁珏转头看向姜有财才要开口安慰她,小家伙已经一头撞入他的怀里,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心有余悸喃喃道:“差点吓死我了!”
这是在担心谁?担心自己?纪宁珏心中一软,本想推开姜有财的手变成了礼貌地抱了抱她,在她单薄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好了,我没事了。”然后把她扶正。
“我心里还好怕怕嘛,再抱抱压压惊!”姜有财说着又不管不顾又一头扎入他的怀里。
这孩子这一身软乎!可真不像个男孩子,尽管不像,但还是男孩子呀!
纪宁珏又轻轻地抱了抱她:“现在可以了吗?”
他不敢再抱下去了,他真怕自己失控,会爱上这小家伙!
如果是个女的,只要未婚,管她什么出身他都敢把她娶回家去,可是个男的叫他怎么娶!
这孩子年纪小只知道粘人,可自己是个成年人,如果不把握好两人之间的分寸只怕会害了这个孩子。
惊恐过后,姜有财才觉得刚才自己投怀送抱太丢脸了,于是转移话题:“吃鸡,咱们来吃鸡。”
两人回头向火架瞄去,架子上只剩一只鸡了。
姜有财讶异:“咦——另一只鸡呢?”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别人,难不成那只烤得油亮金黄喷香的野鸡还能自己飞走不成?
她话音才落,纪宁珏已经提步往前追去。
姜有财顺着他跑的方向往前看去,就见一道火红的影子往前一闪不见了。
是火狐狸偷了一只鸡去?
姜有财忙在后面边追边喊:“算啦,别追啦,顿顿吃肉也不好,你下午干脆自己在山里找些野果什么的吃,荤素搭配对身体好。”
纪宁珏追了半天也没追上火狐狸,只得无功而返。
那只火狐狸已经偷了好几次姜有财给他做的晚饭,但他一次都没有抓到过它,也就羞于和姜有财提起。
心想,自己是不是得设个机关把那个火狐狸给抓起来。
今天恐怕不行了,那只火狐狸已经偷了一只鸡,今天它不会再来了。
明天吧。
第二天纪宁珏抓了几只大肥兔,让姜有财烧一只兔子吃。
姜有财考虑到纪宁珏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还不能吃麻辣的东西,于是打算做最简单的山药炖兔肉。
可纪宁珏不肯,坚持让她烤全兔。
伤者最大,姜有财只好听他的,但是叮嘱他一定要把她特意带来的几条黄瓜给吃了。
纪宁珏的眉毛跳了几跳,你丫的怎么这么喜欢带黄瓜给我吃!
姜有财浑然不觉纪宁珏神色有异,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光吃肉不吃蔬菜的不良后果,纪宁珏坐在她的身边听她说,没有辩驳一个字。
在战场上,有时候根本就吃不到什么水果蔬菜,好长时间都是只有肉和饼吃,他也没觉得哪里不适。
这孩子是真心为他好,他也就收了一拳把她打晕在地看她还啰嗦不啰嗦的念头。
姜有财让纪宁珏拿几根柴来,纪宁珏就给她递过几根柴。
姜有财伸手去接的时候,猛然发现纪宁珏高高挽起的袖子露出的小臂那一段居然有几个狰狞的红肿的包,个个都有黄豆大小,惊问道:“纪大人,你这疤痕是怎么回事?”
纪宁珏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红肿的包,淡淡道:“睡山洞难免会被毒虫咬,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你有没有中毒?”姜有财一脸紧张的问。
纪宁珏嗤道:“我要是中毒了能够带着你上山抓野味,下河捞河鲜吗?”
“也是哦。”姜有财又瞟了一眼他手臂上的那些红肿的毒包,“你长得皮糙肉厚,毒虫也就只能在你皮上咬一咬,根本就咬不到肉里去,中毒也是有限的。”
纪宁珏冷着脸不吭声,这都什么逻辑!我皮糙肉厚,所以毒虫咬了也白咬,说得你长得细皮嫩肉似的。
纪宁珏忍不住向姜有财瞥了一眼,这孩子的皮肤可真是吹弹可破!
肯定是年纪小的缘故,说不定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皮肤也是水当当的,等过了二十变成糙汉子,看皮肤还会这么好不!
“不过呢,虽然你长得皮糙肉厚,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最好还是给那些毒包消消毒保险。”姜有财把手指塞进嘴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指尖濡湿,不由分说,抓起纪宁珏的手涂在手臂上其中一个毒包上。
这么恶心的举动令纪宁珏大开眼界,他从十五岁上战场杀敌,被他斩于马下的敌军无数,喷溅的鲜血、砍掉的臂膀,滚落的人头那些是胜利荣耀的象征,只是这口水……还没有人敢往他身上抹!
姜有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纪宁珏脸上的不快,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嘴里和他手臂处来回,还念念有词:“你没读过什么书所以不知道,有的毒包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厉害,但如果感染起来也是很恐怖的。
而且因为你没读书的缘故恐怕也不知道,口水在中医上被称为金津玉液,唾液具有消炎止痛、止血、消炎解毒的作用。
这就是为什么在日常生活中擦破点皮肤,或是被毒虫咬了人们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