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道:“你把你家美玉和青楼的小雏相比?有可比性吗!人家可是经过精心培养的,琴棋书画无所不会,你们家美玉会什么?算了,我也不想和你们多争了,太降低自己的身份了,被你们诓去的那二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当嫖资,另十两银子你们退给我们。”
姜老汉夫妻两个无可奈何,马氏只得进房拿出了十两银子退给了朱老爷夫妻两个。
朱老爷夫妻两个这才带着仆从离开。
朱老爷两口子才离开,童氏就回来了,边走边回头往院门看,进了上房,像是眼睛瞎了一般看不见姜老汉夫妻两个全都垮着一张脸,装疯卖傻疑惑的问道:“怎么爹和娘没有留朱老爷朱夫人吃午饭,让他们走了呢。”
姜老汉夫妻两个心情郁闷的连话都不想说。
姜艳艳兴奋的告诉童氏原委。
童氏看了看自己臂弯里篮子里的那些食材,故作踌躇着问:“爹,娘,那买回来的这些鱼肉怎么办?”
姜艳艳伸头看了一眼童氏臂弯篮子里的那些鱼肉,嘴里涌起口水,说道:“三嫂,你真是个笨蛋,这些食材已经买回来了,现在天气又热,不吃难道留着放臭了,赶紧去做了吃!”
童氏温顺的“哎!”了一声,就走出了上房。
背后传来马氏的咆哮声:“你这憨货,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吃!猪油蒙了心,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今天就算做了好吃的你也别想上桌吃!
姜艳艳一听今天好吃的没她的份儿,立刻在地上打起滚来,嚎得惊天动地。
姜老汉本来就在生姜艳艳的气,见一个这么大的姑娘为了吃什么形象都不顾忌,心中更是火大,用手中的铜烟杆去抽姜艳艳,抽得她鬼哭狼嚎。
姜老汉怒吼道:“你再哭!你越哭我就越打你!”
姜艳艳这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哭。
姜老汉吼道:“滚回你的房里去。”
姜艳艳肩膀一耸一耸的抽泣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童氏母女三个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餐。
春香秋香两个把她两听到的全都绘声绘色的说给童氏听。
母女三个躲在厨房里偷偷的笑话姜艳艳和美玉。
美玉此刻在自家的房间里很是不安,自从朱老爷夫妻两个踏进她们姜家的院门起,她就留意着上房的一举一动。
得知自己和姜百万的婚事玩完了,她心中充满了惶恐。
之前以为自己铁定要嫁进朱家门,所以美玉在家里小人得志,连马氏她都敢拿捏,现在自己的婚事泡汤了,马氏她们还不得拿自己出气呀!
过了一会儿,姜大峰姜大海兄弟两个还有守富他们全都陆陆续续的从各家田地里回来了。
秋香赶紧迎上她的父亲,把他拉到自家堂屋里,悄悄告诉他刚才家里发生的事,嘱咐他待会别撞枪口。
于是姜大海去了上房,给姜老汉老两口问过安后就退了下来。
姜大峰父子几个回家一看,厨房里冷锅冷灶的。
姜大峰顿时来火了,什么也不顾就进了美玉的房间,怒吼道:“就算你明天要嫁进朱府,你今天在家里也得把饭给做了,你现在就跟你爹摆起有钱人家少奶奶的款了?”
美玉只是因为心事重重,一时忘了做午饭,姜大峰这么一吼,她赶紧提了菜篮子飞快的跑出院子,去菜园子里摘菜。
那边上房,童氏已经做好了午饭和两个女儿把饭菜端到了上房堂屋里。
姜艳艳这只猪一闻到鱼肉的香味,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姜老汉夫妻两个,叫了一声:“爹,娘,我想吃。”
姜老汉的气还没散,冲着她吼道:“美玉的婚事都叫你搞砸了,你还想吃饭,滚回房里去!”
姜艳艳委屈道:“是美玉自己不要脸做出了那种事,人家朱家才一定要退亲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爹不能把美玉的错强加在我的头上!”
姜老汉把手里的铜烟杆一扬:“你再敢多说一个字,看老子不抽死你!”
姜艳艳求救的看着马氏。
到底是自己的贴身小棉袄,马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黑着脸对姜老头道:“老头子,艳艳虽然有错,可是咱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艳艳,人家朱家可是铁了心的要来退亲,即便艳艳不说那些话,美玉这亲事也必定得黄!”
姜老汉当然明白这一点,只是心中郁闷,所以想拿姜艳艳出气而已,听老妻这么说,他高高举着铜烟杆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于是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子前吃了起来。
虽然心情不好,可是丝毫没有影响到食欲,姜老汉夫妻两个都吃得很多。
至于姜艳艳,那分明是只猪,当然吃得更多。
童氏母女三个不时向上房瞟一眼,春香姐妹两个沮丧道:“娘,完了,姑姑已经上了桌了,还能剩下什么给我们的。”
童氏叹气道:“再等等吧,说不定还能够剩下一点。”
过了大约两刻多钟,姜老汉一家三口吃完了,姜艳艳打着饱嗝,站在堂屋门口粗声大气的喊三房一家四口来吃饭。
于是童氏一家四口盛了饭走进上房堂屋。
春香秋香一看,那盘五花肉还剩七八块,那盘红烧鱼块也还剩好几块,还有那盘炒香干也还有一半,不禁心中狂喜,总算能够吃到一点好的了。
童氏也替两个女儿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