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来全都老泪纵横,当着众宾客的面哭诉姜大山夫妻两个不孝,现如今他们家日子过得这么红火,却不管他夫妻两个的生死,更不顾他几个手足日子过得多么艰难。
喧嚣热闹的堂屋顿时安静了下来。
姜有财刚在厨房里忙碌完,热得一身汗,正用冷水洗脸洗手,听兰花来说姜老汉夫妻两个来找茬儿了。
姜有财把布巾往盆里一扔,一脸冷意几步就冲到了堂屋,见姜老汉夫妻两个还在那里控诉他们家的罪状,说得他们一家大小没一个是人,全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姜有财细细观察姜老头老两口,见他们哭得古怪,不像是伤心落泪,倒像是……
于是冷冷吼了一声:“爷爷奶奶少用辣椒抹眼睛了,这样刺激眼睛也不怕把一双老眼睛刺激瞎了!”
姜老汉夫妻两个一愣,明明没有哭了,可是眼睛却眨巴个不停,不断有眼泪掉下来。
姜有财上前两步把姜老汉和马氏手里的手帕抢了过来,扔给众宾客。
众宾客接过来一闻,果然上面有股浓重的辣椒味,大家都议论开来,怪不得姜老汉和马氏哭的涕泪横流,原来是因为这帕子上抹了辣椒水的缘故呀。
姜有财用特别看不起的目光斜睨着姜老汉老两口,苦口婆心的劝道:“爷爷奶奶,你们就不能给自己留点脸面吗?为了向我们家压榨一点钱无所不用其极!
什么叫我们家不顾念手足之情?不论是哪个叔叔婶婶家,谁不比我们家过得好?
就连没有田地的三婶跟着你们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在这里颠倒黑白觉得在坐的乡亲们还有里正族长爷爷们,谁会上你的当?
你们想当着这些宾客的面出我们家的丑,最终还是丢的你们两个人的老脸!
大家都住在同一个村里,谁家什么情况谁不知道呀?不是你们两个在这里装腔作势哭一场,人家就同情你们站在你们这边的!”
马氏被拆穿了真面目,恼羞成怒,连脸面都不顾了,当场脱了一只鞋就要来抽打姜有财:“你这个该遭雷劈的短命鬼,老娘叫你在这里胡说,老娘不打死你!”
姜老汉一把抱住她的腰,不让她去追打姜有财,柿子捡软的捏,质问姜大山道:“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只问你,你现在日子过好了,你该不该给我们老两口增加供养,还是按照以前那样给供养,你良心不会痛吗?”
姜大山气得脸色发白,连手都在微微颤抖:“我都说了很多遍了,那些钱全都是孩子们赚的,没有一文钱是我夫妻两个赚的,我们家就算日子过起来了,也不是我们夫妻两个的能力,我们拿什么来增加爹和娘的供养?”
马氏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孩子们赚的钱最终还不是到了你们夫妻两个的手里,少拿孩子两个字当挡箭牌,你只说你加不加供养?”
姜大山气极,两手一摊:“我几个孩子赚的钱全都由有财保管着,我们夫妻两个手里没有一文钱,爹和娘不信就来搜,搜到多少全都是爹和娘的!”
姜老汉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你父子几个演双簧,你当我们老两口是傻瓜呀!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和你娘现在就问你,你到底增不增加供养?”
姜大山夫妻俩个紧抿着唇,不说话。
这时族长站了出来,说道:“大山呀,我就事论事,你家的日子确实过好了,不管是你夫妻两个的能力,还是你孩子们的功劳,但日子过红火了大家有目共睹,你和你爹你娘不管曾经有多大的矛盾,但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所以这供养嘛,你爹要你增加些这也无可厚非。”
许多宾客都小声的附和。
古代的观念就是这样,凡事孝为先,哪怕父母做得再不对,做儿子的该怎么孝顺还是得怎么孝顺。
姜大山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姜有财,道:“我怕我爹和娘狮子大开口。”
族长和气道:“凡事由我做主,不会由你爹和娘说了算的。”
然后问姜老汉夫妻两个:“你们想要你大儿子每个月给你们增加多少供养?”
姜老汉开始算账给众人听:“你们也都知道,我大儿子一家上午在镇上摆摊卖小吃,晚上又卖夜市,一天有一两银子的收入,这一点我亲自盯梢过的。”
然后把姜大山一家每天卖大约多少凉粉,多少卤味报给大家听,接着道:“这一天一两银子的收入,一个月有三十两银子,这还不算他们家卖簪花的钱,每个月多孝敬我老两口十两银子的现钱这不过分吧。”
众人哗然,姜老汉要得太贪得无厌了,即便儿子们该孝顺他夫妻两个,他们也不能这么索求无度。
族长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怪不得你们一要供养你大儿子大媳妇这么紧张,原来你们老两口真是太贪了!你说你们老两口要这么多供养,一个月吃得了吗?”
马氏嚷嚷道:“怎么吃不了,还不够呢!”
有宾客讥讽道:“你二老是不是想学有钱人家的太夫人和太老爷,每天山珍海味,最好有两个丫头伺候?”
马氏立刻怼了回去:“我儿子有那个本事,我们为什么不能像有钱人家的太夫人和太老爷那样过那种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姜大山急忙声明:“我现在是个病人,我还靠这几个孩子供养,我啥本事也没有!”
族长斥责马氏道:“别说这钱全都是你孙子赚的,跟你儿子关系不大,就算是你儿子赚的,你夫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