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却也还有些映像。
前世那故事之中,正是有那么一段,说的是小青趋使了无归,搬运了府库的银钱。
却是与许仙急用的,想到许仙自‘白素贞’那里得来的五十两私房,再想想李仁的作态,顾诚心中也渐有了计较。
若无意外,怕真是那禾山道的道人做的,连累了许仙。
只不知这道人何故去盗那府库的银钱,想他身为修士,也不该差那几两银子才是,毕竟许仙几人的名姓与前世故事相同,但是遭遇出身却是不一样,这方世界,少许金银之物,对于修士,当没什么太大的难度获取才是。
只顾诚却不知,赵九老道这也是无奈之举。
……
“奶奶的,老道这神魂终究是调养差不多了,这番取了法器,却是该叫这具元神蛇躯,夺了那许仙的造化,孕出灵胎来了,不然夜长梦多,似那王道灵,总归还是个隐患,毕竟如今这躯体,实力却是不够,待我借灵胎化生,这癞蛤蟆便别再想找循着气息找到老子了,届时重新修行,也算有个道途,再做其他计较。”
那雷岭之上,却见‘白素贞’主仆,入了一处清幽洞府,自里面翻出了一个袋子,正是那禾山道五阴袋。
却原来,赵九虽没预料到王道灵袭杀,自家本也是有算计,将一些个法宝灵材藏匿起来的,也是未免出现什么意外,是以手上只提了那浑天幡、六道黑索。
实际上,若是寻常对敌,这两件法器倒也足够了,只没想到王道灵还有援手,是以才损失了一具肉身。
而也是因此,赵九被王道灵拿走了肉身上的五阴袋法器,身上无有银钱,这才无奈让小青使了五鬼搬运的术法,从府城内库盗走了一些银锭。
毕竟他也难算计到这个,藏在这雷岭的五阴袋,可没有准备银子那等日常俗物。
“对了,还有那秀才,这段时日调养状态,我倒险些忘了此事,那秀才身负九窍心,若能多来,取其精华,喂养灵胎,根基自是更好几分。”
赵九却还在惦记着顾诚的九窍心,不过他不知顾诚如今已经成了修士,却是将顾诚当成囊中物了的。
“小青,随我回钱塘。”
想到自己的计划,赵九取了法器,收在袖里,却是颇有些满意,旋即唤了声小青,预备回转钱塘。
“是,老爷。”
小青战战兢兢,自赵九完全将白素贞练成七杀元神之后,她便再没过不忧心的时候。
……
而就在赵九化身的白素贞,领着小青去那雷岭取法器之时,许仙却是再何立羁押下,来到了那白府。
许仙本想让白素贞做个解释,也好去了身上罪名,却哪里知道,倒得白府之后,眼前一幕,实让他有些傻眼。
“这,这,怎会如此?……”
眼前场景,哪里还有他前番探访时的半点豪华,眼见得却是以破落院子,门前四扇看阶,中间两扇大门,门外一斑驳斜坡,坡前却是垃圾,一条竹子横夹着,怎一个阴森老旧了得。
何立等见了这个模样,也是呆了!
凭听许仙说得那般真,只眼见了,却又这等差距,联想到那府库中半点不见动静,便悄无声息丢了的银锭,便是县公也说了妖人做法的,众人只听县公的,哪里不生出几分戒惧来。
何立总归是个领头,见了这般景,当即就叫捉了邻人,要问清楚情况。
左邻右舍见这边热闹,也都认得何立的,却不知他们要做些什么,走来询问,听了缘由,却诧异道:“这里不曾有甚么白娘子。这屋不五六年前有一个毛官人合家时病死了,青天白日常有鬼出来买东西,无人敢在里头住。这段时日,却有个疯子立在门前唱喏哩。”
听了这话,包括何立在内的几名差人,却都是不禁看向了愣在那的许仙。
乡邻顺着瞧去,禁不住道:“不错了!就是那个疯子,本以为是个清秀官人,却不知那日是不是逢了鬼。”
何立听了这话,再不敢怠慢,教众人解下横门竹竿,里面冷清清地,起一阵风,卷出一道腥气来。
众人都吃了一惊,倒退几步。
许仙见了这一幕,却是哑口无言,尤其是想起自家在这庭院内的花前月下,整个人都傻了,呆愣愣的瘫坐到地上,一时间失了神。
何立等却是不理会他,只看向几名捕快,他手底下的几名捕快中,有一个胆子大的,在家中排行第二,姓王,专好酒吃,熟人却都叫他做“好酒王二”。
王二却也不亏胆大名头,见何立瞧来,抬手便道:“都跟我来。”
王二喊了一句,便只走在了前头,却有几分豪气,众差人见此,何立眼皮底下,也不好不动作,仗着人多带来的胆气,却也硬着头皮,一齐哄将入了庭院中。
只看去,却是板壁、坐起、桌凳都有。
来到胡梯边,由得王二前行,众人跟着,一齐上楼。楼上灰尘三寸厚,众人到房门前,推开房门一望,在上挂着一张帐子,箱笼都有,只见一个如花似玉穿着白的美貌娘子,坐在床上,不是那白素贞的模样,又是什么。
众人看了,不敢向前。
众人道:“不知娘子是神是鬼?我等奉县公之命,唤你去与许仙执证公事。”
那娘子端然不动。
“好酒王二”道:“众人都不敢向前,却有何惧了?何头,且教人抱一坛酒来,与我吃了,我长几分气血,都闻鬼怪妖物,也是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