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无事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些旧事,真人见笑了。”
胡黜方才话中,明显别有内情,只是这个家伙嘻嘻哈哈推过,不愿多说,顾诚对他来历虽然好奇,却不好过多询问,现如今这家伙就在他手中,自有了解的时候,倒也不必着急。
一路赶着牲畜走了十几里,让行恶众人都好生体会了一番那些妇女婴孩的遭遇,顾诚才将他们都收入了玲珑塔中,转而驾驭云光帕,朝着杭州府飞去。
事实上,若非傅天仇那边等着交代,顾诚本准备,让这些人深刻体验一番变作牲畜后长途跋涉的痛苦,只可惜不好耽误时间。
遁光划过天际,不到半日的功夫,顾诚便回到了杭州府。
这一回,他没有如同上次一般的大摇大摆,当然也没有故意隐藏,只平稳落在府衙之前。
王石是最先出来迎接的,想来这家伙在府衙待得也不是很自在,见顾诚云光落下,以为事情办妥了,可以离开,难免急躁了一些。
于是兴冲冲的跑了出来。
身后尾随,就是张忠了,张忠身为傅天仇幕僚,却是受傅天仇之命,陪同王石等待顾诚归来。
“清元!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王石这家伙倒还算有心,不至于太过没心没肺。
顾诚微微摇头,此事还需先见傅天仇才好处理,此时却也不好多谈。
“顾真人!”
张忠先拜顾诚,不过他明显比王石会做人的多,没有自顾多问,只道:“东翁吩咐,顾真人回转,可直接去寻他,还请真人随我来。”
顾诚自然没有什么好多说的,点了点头,跟随张忠去找傅天仇去了。
一入后院,正巧傅天仇自后院书房走出。
“顾真人!”
傅天仇对此案颇为看重,脸色肃正,不过也没失了礼数,先拱了拱手,而后问道:“不知那妖人,真人可曾见得了?”
傅天仇毕竟不了解修士手段,或许听过几分修士手段,却也未曾真个见识,自然不知顾诚会有那收人纳物的手段。
因此见顾诚孤身回转,只以为事情未能办妥。
顾诚听得此问,微微摇头,四下看了看这院子,倒也足够大,当下对着众人道:“傅大人莫急,稍后听我解释,诸位还请退开一些。”
众人闻言,不知什么情况,只是顾诚既有吩咐,想来也是与此案有关,当下不敢怠慢,张忠与傅天仇都退开了去。
王石眼珠一转,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跟在顾诚左右,有些兴奋。
见众人退开,顾诚不再犹豫,右掌一翻,玲珑塔浮现,塔身一震,胡黜与那一众牲畜,转眼都被震出玲珑塔外,跌落到地面上。
如此手段,傅田畴二人见了,自然觉着玄奇非常,只是他二人都是有自制力的,倒也不多看顾诚法器,只看向胡黜与那一干牲畜,等着顾诚解释。
“这小子便是那妖人?”
王石一看到胡黜,只以为胡黜便是那掳掠妇女婴孩的妖人,心想自家在妖人手上吃了亏,未免有些激动,眼珠子一瞪,却想要冲出去。
顾诚一把按住王石,这家伙性子鲁莽,胡乱行动,容易坏事。
“此人名唤胡黜,与这案子有几分关系,不过情况复杂,此中经过非一言两语所能说明白的。”
顾诚先是一指胡黜,解释一句。
胡黜这家伙,看着木讷,心思却是灵活的,虽不知自家如今被顾诚带到了什么地方,却没有妄动,只是打量周遭环境,也看了看除顾诚外的三人,不知什么想法。
“胡黜,你且将那造畜法术破去。”
傅天仇也没着急,顾诚见状,便吩咐胡黜将那造畜的术法解除,胡黜自不敢怠慢,眨眼的功夫,那临安知县与他的师爷,以及一干手下,都消去牲畜身躯,赤身的趴倒在地上。
如此场景,着实让傅天仇与张忠二人吃惊不小。
虽然他们也听顾诚说过那造畜法术的神奇之处,但是听说总比不得眼见,况且他二人不过凡人,也未曾见识过多少道门术法,如今一看这等画面,哪里能够不惊。
“顾真人,这……”
傅天仇终究是耐不住疑惑,看着这满地的"c"男子,询问出声。
当然,他主要也是看到那临安知县,才会忍不住开口。
傅天仇身为杭州知府,那临安知县自然来府城拜访过他,是以他对此人还算是有些印象,此时一看对方一届县尊,被弄成这番模样,心中自是疑惑不小。
好在他比较沉着冷静,对顾诚也还算认同,否则换了旁人,见朝廷命官被如此对待,只怕早就质问出声了。
“傅大人莫急,且听我说……”
顾诚自知傅天仇疑惑,当下一五一十的将其中故事说出。
听完其中内情,傅天仇久久不语,半晌,蔚然一叹,脸色却是十分复杂了。
想来他也是没想到,自己治下还有这等事情发生,堂堂一县之尊,居然用操弄邪术,暗害这杭州百姓,这哪里是父母官,分明连吃人的妖魔都不如。
除了愤怒之外,傅天仇也是有些惭愧,是以,一时间却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许久,他才对着顾诚长身一拜,谢道:“傅某惭愧,若非真人出手,真不知还有多少人要死在此人手中,请真人受我一拜!”
顾诚见此,本欲阻止,只是看到傅天仇神色,也就没有动作。
“傅大人不必如此,当务之急,还是想清楚,该如何处置这些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