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结队的骑兵淹没了亚平宁半岛,烧杀掳掠,烽烟处处的南意大利王国,很快在中亚骑兵的马蹄下颤抖。各部西军被分割在几座大城里,动弹不得,已陷入外无援军,内无粮草的绝境。
三天后,那不勒斯守军三千余人,打了白旗,不出预料的投降了。然而波斯人,突厥人杀红了眼睛,把三千西军缴械之后,大量骑兵涌入城内,把好端端一个城池弄的死尸狼藉。数日后马灿赶到前线,看着尸横遍野的城池,一时无语,他麾下这些蛮子杀红眼了,早把军
纪,命令仍在脑后了。
屠了城,数万中亚骑兵不知所踪,连马灿这个主帅也联系不上了。
马灿看着不远处一具尸体,皱眉问道:“人呐,这也太不像话了!”
一旁,祖大弼慌忙道:“这些蛮子,是该好好敲打了,杀戮太甚,有伤天和,不能这样纵容了。”
马灿冷着脸说道:“杀多少人我不管,这些夯货放了羊,贻误了军机,我是要动刀子杀人的!”
祖大弼一呆,赶忙道:“标下明白,这就去办,走!”
祖大人气势汹汹,领着一营轻骑四处联络,想要把兵马重新集结起来,可一时半会也难以做到。
于是乎,马灿的南线大军陷在亚平宁南部,一时竟无力向北推进。
北线,基辅城。激战再起,炮声隆隆,明军数十门大炮隔着第聂伯河,展开炮击,对岸是大兵压境的中欧联军。万余众的日耳曼骑兵后头,漫山遍野的民兵成群结队,间中夹杂着衣甲鲜明的骑士团,贫民,骑士,军队混
在一起,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看上去,更像是一场武装郊游,而不是打仗。
城墙上,何可纲,白焕章面色凝重,身边几个俄将都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良久,何可纲方阴沉道:“哈桑,让你的骑兵,冲上一阵!”
下首,一个俄将哆嗦了一下,赶忙用应诺:“遵令!”
这时,白焕章低声喝道:“哈桑,你是图瓦人,是蒙古人,你和他们不一样,不要给你的祖先丢脸!”
那个膀大腰圆的俄将,精神一振,慌忙道:“标下,愿为大人效死力!”很快,数千轻骑在大炮掩护下,从上游水浅处渡过大河,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嚎叫着扑向行进中的敌军后队。一个照面,扛着火铳的农夫纷纷倒下,被图瓦族的骑兵劈砍的溃不成军。数千轻骑,在敌军后
队里冲杀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直到气急败坏的日耳曼轻骑,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何可纲眼睛一瞪,呵斥道:“发炮接应,这支兵马,可用!”白焕章微微一笑,图瓦族就是蒙古人的后裔,也是他苦心栽培的一支力量,所谓千金市马骨,便是如此。他苦心栽培图瓦族骑兵,给于很高的待遇,这就是在中亚各族里,树立了一个形象高大的榜样,效
果极好。
隆隆炮声中,数千图瓦骑兵冲破了敌骑的阻拦,回归本阵。
白焕章当即传令下去,赏,重重的赏,赏龙元五万,甲胄军械各一批,记大功一次,以示嘉奖。数千图瓦族勇士喜气洋洋,重赏之下,各部守军的人心安定了下来,乖乖守好自己的防线。何白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这一试,可就试出了面前这支中欧联军的成色,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以农夫为主的乌合之众,人数虽多却甲胄不全,建制混乱,让何白二将心里踏实了,对守住基辅
平添了几分信心。
当日傍晚,抵达前线的中欧联军,迫不及待的对沿河防线发起了进攻。
千里镜中,一队队民兵集结了起来,排着横队唱着歌,抱着火铳,提着弓箭,朝着枯水期的第聂伯河发起进攻。守军则以弓箭,大炮,火铳还击,双方似乎回到了一百年前的作战方式。
武器,服色虽然杂乱,一交手却打的十分惨烈,铳炮声,喊杀声震天。中欧人的进攻队列,一走进明军大炮射程,便遭遇了数十门野战火炮,从几个方向的密集炮击。旗号翻卷,隆隆炮声中,一颗颗六磅炮弹砸进进攻队列,烟尘四起的夕阳下,给中欧人的横队造成了大量杀
伤。
此时,水浅的上游,大量骑兵也在高速运动。
何可纲放下千里镜,沉声问道:“如何?”
一旁,白焕章看着上游集结的大量奥斯曼骑兵,低声应道:“不可小视。”
何可纲面色凝重,冷哼一声:“下马,步战!”
哗啦,他身边精锐亲兵分出两营人马,下马步战,衣甲鲜明的明军纷纷进入胸墙,轻炮组成的防御阵地,牢牢护住中军帅营。
锵,何可纲拔出战刀,阴森道:“传我军令,各部胆敢擅离职守者,畏缩不前者,诛十族!”
轻骑飞出往前线传令,此时,前线已是人仰马翻,中欧人的联军,和俄军隔着河对射,密集的箭矢,弹丸激射,勇敢的欧洲农民一排排倒下,又唱着歌,打着旗帜一排排走上来,河岸边很快尸横遍野。
何白二人,也是宿将,死死盯着上游那些渡过河的轻骑。
那些日耳曼轻骑打着旗号,从水浅处过了河,打着旗号,缓缓加速,不出预料,直愣愣往何白二人的中军帅营扑过来。
白焕章阴沉喝道:“狂妄!”
何可纲眼中精光一闪,嘶吼道:“备战,迎敌!”此时明军深藏在帅营里的四营铁骑,纷纷起身,牵着健壮高大的改良战马,杀气腾腾的开始集结。敌众我寡,渡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