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天择司位于城主府左侧,占地极广,也是一座小型的坞堡建筑,只是这里因为是一万多十三岁左右的少年,被人轻视,无人前来。
此时这些从各地征召来的天才少年正聚集在广场上。
“晋阳大乱,敌人入侵,如今正是尔等表现的时候,今夜也是诸位的大考,活下来的就是天择司的门徒。”
罩在龙鳞铠内的秦九对着下面的少年冷冷道。
他的面容平凡,扔在人堆里也看不出什么特点,但是如今罩在狰狞霸道的龙鳞铠内,单手持枪,给人一种威武的感觉。
“诺!”一万少年沉声喝道。
“穿戴上火炼甲,寻找长枪,今夜没有人将你们放在眼中,但是你们要让世人看到你们的力量,看到天择司的力量。”
一个个校尉分发着战甲和长枪,一万套火炼甲是天择司的标志配置,这也是秦不疑给予天择司最高的荣耀。
平日只有表现最好的少年才可以穿戴,如今众人得到了这些火炼甲,又是兴奋,又是激动,少年热血,鼓动之下更是比常人更为悍勇。
“今夜听号令,举枪列阵,以枪阵冲刺,胜利者,你们将是天择司的人,你们的家人将受到恩宠和奖励。
敢有退者、惊慌失措、胆小懦弱之人,当场被斩杀,你们的家人将被贬斥为奴隶。”
校尉任然在怒吼着,这些少年立刻紧握着长枪,着火炼甲,排成紧凑的枪阵。
“杀!杀!”
秦九手中长枪一指,长枪如林,一万少年以长枪为阵,密密麻麻,冲杀而出。
正在作乱的士兵和叛逆忽然听到阵阵杀喊声,猛的回头看去,只见到在宽广的街道上,无数身穿火红色战甲,手持长枪的少年步卒紧紧挨在一起。
“敢阻拦之人,杀!”秦九冷冷一喝,各排列的队长冷声道:“刺!”
刷的一声中,数百长枪直接刺出去,然后快速收回,许多人神色错愕之下已经被斩杀。
“挡住他们。”有人反映过来,立刻朝着这些少年兵杀来,有的叛军用强弓硬弩射杀,只是天择卫的少年兵身上的火炼甲几乎刀枪不入。
“稳住队形,刺。”一个个校尉怒吼声响彻起来,让显得散乱的队形再次紧凑起来,朝着前面刺出去,而叛乱的世家大族也朝着这些少年兵马杀过来。
一时间血肉飞溅,一些少年直接被吓傻了,忘记出枪的动作。
当下立刻被旁边督战的队长和校尉斩杀。
“怯懦者死,家人贬斥为奴。”秦九扬天怒吼,许多少年顿时震惊,恐惧和家族的荣誉感让他们不得不出手,到了最后已经只剩下机械的刺出,再抽出,再刺出。
讲武堂内留守的数百少年将领此时也着重甲,持长枪。
秦三着龙鳞铠走了出来:“吾与尔等生死与共,共保晋阳。”
“生死与共,共保晋阳。”数百少年将领冷冷喝道,排列成最简单的鱼鳞阵冲了出去。
晋阳城内一些国人的府邸内,受封国人者皆着重甲,持武器端坐在府邸内,头盔正中间代表国人身份的玉牌紧紧的镶嵌在内。
其府邸或者屋舍内,父为国人,着甲而立,子跟随。
若子为国人,妻披软甲,侍卫在侧。
凡是国人身份者,无一躲避,皆从各处杀出去,城内国人只有数千,皆是高手,汇合成一支巨大的精锐,所向披靡。
贾逵冲出房屋,将两个看守者斩杀的时候,推门而出,贾充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围住贾家府邸的稷下学宫的三个白衣剑客出手了。
这些可是三个雷劫高手。
贾逵手持长剑,与这些稷下学宫的高手准备厮杀,贾充咬牙准备拼死一战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阵杀喊声,这三个白衣剑客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密集的弩箭激射而至。
贾充便见到数十个身穿重铠或者穿龙鳞铠的骑兵从远处疾驰而来,在这些骑兵身后各自跟着许多仆从。
其中几个人直接朝着那三个白衣剑客杀去。
“贾逵可曾辱没国人之名?”
最前列的一个骑兵手中长枪指着贾逵喝道,身后马上的国人也露出在外的眼睛也是一脸冷冽。
贾逵扯开面甲怒吼:“与敌人厮杀至此,不曾辱没。”
这个人神色稍微缓和对着贾逵抱拳了下道:“贾留守且带路,吾等准备去城主府救援夫人和公主,以待援兵。”
贾充立刻迁过来一批战马,让贾逵上马,自己跟随在侧。
“可有人辱没国人身份?”贾逵持剑喝道。
刚才冷漠戒备的人此时露出恭敬之色喝道:“无人辱没,何人敢辱没,辱没者死。”
所有人齐齐喝道。
贾逵拉下面甲,骑马朝着前面走去,慢慢的汇合的人越来运动。
贾充看到这些人为首的皆是国人,头顶国人的身份熠熠生辉,仿佛一种不可撼动的信仰。
数千人的骑兵加上他们的各自带的奴仆,近万人的大军浩浩荡荡而去,所过之处,一切叛军皆被斩杀。
此时贾充的心中忍不住产生一种激荡之心,正如父亲所说,有这些人在,晋阳如何会丢失,他握了握手中的长刀,今夜也是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晋阳城外各大折冲府内,一声声急促的青铜钟声响彻起来,钟响不停。
折冲府内留守的士兵着甲,背后悬挂旗幡,这些旗幡皆是他们出征时候需要悬挂在家中的旗幡,其中有家中位置,出征之人的姓名。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