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模样,关我家小姐什么事?早知道你fēng_liú好色,我家小姐就是不信,现在好了,我家小姐的声名全让你毁了!”彩蝶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董宣武一怔,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彩蝶怎么这么说,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挨了彩蝶两扫帚。这还亏得董三和周通在两边护着他,如两块门板似的替他挨打,要不然还得挨两扁担三棍子。
“彩蝶,你把话说清楚,如果真是我董宣武的不是,我二话没说,任打任罚,都由着你了。若是有人欺负你们,跟我说一声,我去为你们出头。”董宣武夺下彩蝶手中的扫帚,大声说道。
“董公子,这事你出不了头!”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董宣武回头望去,原来是孙小倩。
“彩蝶,你先下去吧!这事由我来对董公子解释!”孙小倩将彩蝶打发回后院中,这时,老伙计已经劝散围在店面口看热闹的人群,给两人倒上两杯茶。
“小倩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董宣武焦急地问道。
“董公子,你真不知道?”孙小倩睁大妙目,打量着董宣武。
我知道什么呀?
董宣武这些天一直都埋头在府中弄东西,除了那三位损友,基本没见什么其他外人,董三屁股上有伤,也没出来打听。原说郭振朝他们也是消息灵通之辈,京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应该没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可是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过济安居发生过什么事。
“小倩姑娘,你就快说吧,就不要再吊我的心思了!”董宣武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七天前,令堂来过这里,当时正好小女子也在。”孙小倩不缓不急地说。
董宣武慌了神,孙小倩说得很隐晦,但是老娘的性格,他又怎会不知?一根肠子通到底,喜怒形于颜色,如果老娘看中了李轻盈,不可能不对他说。如果看不中……天啦,董宣武举目四望,只见药堂内果然有许多新修补过的痕迹。
他还真是他娘的种,有其子必有其母!
前些天,在广慧寺他见过他娘发泼时的情景,真是老虎不发威,真要发起威来,不要说老爷子,就连慧见方丈都招架不住,济安居一定很不好过。
难怪这些日子,董宣武总觉着郭振朝他们似乎有事瞒着他,欲言又止。他们不好开口啊,当着儿子议论他娘的不是,未免不太厚道了。
“我知道了!”董宣武低下了头,响锣不用重锤,一句话足矣,再说下去,传出去也有损孙小倩的声誉。
不成,这件事家里那边怎么办,还得两说,但李轻盈这边一定要解释清楚,要不然,误会越积越深,可就不止是误会了。
董宣武猛地站起身来,对孙小倩施礼说道:“求小倩姑娘跟轻盈说一声,我要见他,我要当面跟她把话解释清楚。”
“不用想了,有我在,小姐是不会见你的!”彩蝶并没有回后院,只是领着两个壮妇,堵住了去后院的门口。
“还要解释什么?你跟我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呢?”小太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腮帮子鼓得圆圆的,不知是在咬牙还是在切齿,反正双眼在冒火。
你现在来凑什么热闹啊?
董宣武一摆手,董三急忙把董宣武准备好的那些新玩意摆在了小太妹面前。
“不要老拿这些东西来收买本宫,本宫是那么好收买的么?哼!”小太妹一边说一边摆弄各种小玩意,还别说,很多东西小太妹看一眼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用蜡笔在小黑板上写字,这就究竟算是什么?
董宣武取过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一行字,又拿粉笔擦擦去,又取了棕色的粉笔,随手画了一只半蹲着的卡通小猴子,想了想,又在小猴子屁股下添了一坨屎。
“恶心死了!你就是那坨……”“屎”字小太妹终究没说出来,抢过粉笔擦,小太妹擦掉了那坨屎,却舍不得擦掉那只小猴子,那小猴子的形象实在是太可爱了。就连彩蝶偷偷地看来,双眼也是忽闪忽闪的。卡通形象对女孩的杀伤力,果然是不同凡响。
“这些破东西就想让本宫原谅你?哼!”
既然是破东西,就别玩呀?小太妹一连在小黑板上画了几只小猴子,自己也觉着比不上董宣武那一只,感到不好意思,又急忙擦掉了。别看只有简简单单几笔,没有点功底还真画不出来。美术这东西,董宣武当初在少年宫时,学过一段时间。
这小丫头,只顾着眼前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对粗糙简陋的油印机看也不看一眼。
孙小倩倒是注意到那粗笨的油印机,问道:“董公子,那又是什么?”
董宣武心中一动,让周通将那块打磨好的青石板搬到桌上,取过一张刻板纸,运笔如飞,迅速写下这么几行字:“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意犹未尽,董宣武又添上几行字:“上邪,我欲与卿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这些都是前几天陈老夫子才教他的,别的董宣武没记住,唯独这两首,他记得特别牢,此刻稍作改动,写了出来,正好应景。
写完之后,董宣武又在右下角画了两只戏水的鸭子……不对,是鸳鸯;左上角画了两只鸽子……也许是大雁,再添上几朵云彩和花草,用来衬托中间的那两首诗。
这种构图,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