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平洋上的一只蝴蝶轻扇动了翅膀,西太平洋这块古老而又神秘的土地上也许就会掀起一场大的风暴。
董宣武不知道这种理论是对是错,不过,顺天府中已经掀起了滔天的风潮。
锦衣卫与东厂的动作简单而粗暴,但凡是带有“和”字的店铺,一率查封,所有人暂时扣押,等待审查。一时间,京城内外,被查封的店铺多达数百家,被扣押的人数更多达七八千人。百姓不知所以,怨声载道。
对此,董宣武只能摇头叹息,无能为力。
这其中,也许真藏有倭国的奸细,但能有多少人?即便董宣武的猜测是真的,也不过几家而已。看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思维模式,在华夏由来已久。要将这样一个社会,改造成法制社会,任重而道远啊!
“无量寿福,这位道友,头顶的戾气好重啊!乌云盖顶,可否听老道一句良言?”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不识好歹的人,明明看到对方满脸愁云,还会凑上来,想要骗几两银子。
“滚滚滚,滚一边去!”这次周通很知趣,站起身来,把那人挡在了一边。短短十天时间,董宣武遭遇了三次暗杀,这叫周通不得不打起精神,不许任何陌生人靠近董宣武。
“让他过来!”董宣武抬头看了一眼那名头发斑白的老道,笑着说,“总不见得是个人都想杀我,要是那样,我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
那老道朝董宣武拱了拱手,缓缓走了过来,手中托着拂尘,背后背着一口桃木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董宣武也站起身来相迎,开口问道:“这位道长,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老道微微一笑,一摆手中的拂尘:“无量天尊,名字不过是白马过隙那一瞬间的代号,道友又何必太过在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友何必舍本逐末呢?”
神棍,绝对是个神棍。这些似是而非、谁都听不懂的话,忽悠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董宣武笑了笑,问道:“既然道长不肯说,那我也就不问了。不知道长来找我,有什么话要说?”
老道一展拂尘,指向北方,问道:“请问道友,可是最近要去北方?”
董宣武点了点头,答道:“不错,确有此事。”
“不妥,不妥!”老道掐指细算,眉头紧皱,低声沉语,“这位道友,莫要闲老道的话难听,道友此次去北方,非但有劳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还望三思而后行!”
董宣武心头一惊,仔细打量了那老道两眼,心中疑惑:难道此人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反而是女真人派来的?他要出征辽东,这在京城中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这老道知道也毫不奇怪。在临行之前,突然对他说出这般一番话来,如果不是女真人派来的,还会有谁这么做?
想到这里,董宣武对这老道的好感一扫而空。
原本,董宣武还以为此老道是董三物色的张三丰的人选,前两天,他还收到董三托人带来的口信,此次他去武当山已经找到合适人选了,不日就会带回京城。见到这老道,董宣武很自然就想到会不会是董三找来的那人。
摇摇头,董宣武不动声色,微笑着说道:“这事可由不得我,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至于祸福成败,便由它去吧。有些事,总要做过才知道结果。道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老道颇有意味地看了董宣武一眼,掐指又算了算,说道:“道友一片赤子赤诚之心,可嘉可勉。但天机难测、天道难违,想要改变定数,教一切重归混沌,难难难!而且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贫道不如直说了吧,道友此次若不去北方,本来有百岁福荫,富贵袭人。若是一定要坚持去北方,难免身陨道消,枉死城中又添新鬼,忘川河上再来孤魂。这又是何苦来哉?”
你这是咒我死啊!觉着我好说话是不是?
我特热妈惹法克!好久没揍人,真当董二爷不会发火了啊!
董宣武心中一阵愤怒,人人都喜欢听好话,听吉祥话,董宣武也吧例外。临近出征,却被人说这等丧气话,谁听了都不会高兴。董宣武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说什么呢?有你这说话的么?”周通还在一边傻乎乎站着,但是董八火了,大声喝道,上前想要推开那老道,顿时吸引周围许多百姓过来围观。
董八这一举动倒是叫董宣武冷静下来了,他毕竟不是当初的董二愣子了,当街欺负一个老道,传扬出去对五行卫可不是一个好名声。所以他拦住了董八,又朝那老道拱手施礼说道:
“这位道长,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这里的许多父老乡亲还是认得我董宣武这张脸的。带兵北征,平息辽患。这是国事,不是董某可以决定和左右的。就算董某战死沙场,那也是为国捐躯。
大丈夫战死僵持,马革裹尸,幸也!大家说是不是?”
原来是为这件事,周围围观的百姓原以为董宣武又准备欺负这位老道,脸上已经露出忿忿之色,听董宣武这般一说,纷纷鼓起掌来,反而指责起那老道。有人甚至开骂了:人家都要去辽东跟女真人拼命去了,你这不识趣的老东西,不说几句好听话也就算了,反而说这般不吉利的话。
这正是董宣武想要的结果,发动群众,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那老道长长叹息一声,朗声说道:“道友,你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