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沫更加意外的是,她现在和盛南平躺在一张床上,她是枕着盛南平一只胳膊入睡的,盛南平的另外一只胳膊,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上,像从前无数次睡在一起时候一样,亲昵的搂着她。
艾玛,他们怎么这样亲密的躺着啊,他们所在的地方可是多人病房,而且病房里面有很多人啊!
周沫感觉到这一切后,脸立即有些发烧了,她连忙把头从盛南平的胳膊上挪开了,又将盛南平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挪开,跟盛南平稍稍拉开点距离。
然后,她转头看看四周,见这里都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躺在一张病床上,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伤,不是在流着伤心难过的眼泪,就是在焦急的打电话,互相问候,总之,并没有人关注躺在一张病床上的她和盛南平。
就算她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在这里也没有人有精力关注她了。
周沫东张西望的看着,在床尾处看见了盛南平的两个保镖,他们的迷彩服上都是泥垢,脸上也有些污浊,此时两人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好像极其疲惫的样子。
大康则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不知道是在门口吸烟,还是在等什么人呢。
周沫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她这样翻动折腾,向来机警敏感的盛南平竟然一直沉睡着,没有醒过来。
什么情况啊?
一定是盛南平太累了,所以才睡的这么沉!
周沫想着盛南平这一路对自己的解救和帮助,心里一疼,将身上的被子给盛南平盖了盖,她的手指无意中碰到盛南平的脖颈,被盛南平脖颈处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艾玛,盛南平是发烧了!
周沫伸手去摸盛南平的额头,滚烫滚烫滴!
“盛南平,盛南平,你能不能听见过我说话啊!”周沫也是发烧刚刚好,嗓子还是沙哑低沉的,她推着盛南平的肩膀,低低叫着盛南平的名字。
“哦......”盛南平发烧的很严重,但听见周沫叫他的名字,还是努力让自己清醒点,模模糊糊的回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我马上给你叫医生啊?”周沫心急如焚的问着盛南平。
“我没事......沫沫,不要着急......”纵容盛南平高烧的都要没有神智了,还不忘记安慰周沫呢。
站在门口的大康,已经听见周沫急声叫盛南平的名字了,他顾不得避嫌了,两步奔到病床边,皱眉问周沫,“怎么了?你有什么不舒服吗?你可以跟我说,让老大多睡一会儿吧!”
大康以为盛南平累了,睡的沉了,是周沫哪里不舒服了,在打扰盛南平睡觉呢。
“不是我,是他,他发高烧了。”周沫指指盛南平不正常的脸色,要大康看盛南平的情况。
大康低头一看,见盛南平脸色有些潮红,呼吸沉重,跟平时的状态截然不同,他立即急了,转头吼着那两个保镖去叫医生了。
现在这家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了,排队等着医生看病的人有无数,哪里有医生能过来给盛南平看病啊!
大康见此情形,急了,同那两个保镖一起把盛南平扶起来,他准备背着盛南平去做检查。
就在这时,从门口走进了一个满身泥泞,狼狈不堪的人,周沫还没认出那个人是谁,他就哇哇的叫了起来,“哥,怎么了?老大这是怎么了啊?”
一听这声音,周沫才知道这个像泥猴一样的人是小康,是最爱干净,最爱臭美的小康!
“你回来的正好,你在病房守着周小姐,老大发烧了,我带他话,一边一刻不停的把盛南平背在他的背上。
“不行,老大生病了,我得跟你们一起去......”小康激动的嗷嗷叫着。
“别废话了,你必须留下来照看着周小姐,周小姐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大康看了小康一样,意思是你懂得了!
小康秒懂了,转头看了周沫一眼,眼神中都是幽怨!
周沫自知她耽误了小康忠心护主的伟大抱负,很是歉意的对小康笑笑。
大康背着盛南平走了,两个保镖也跟着走了,小康带着他的两个保镖留在周沫的病床旁。
小康也不看周沫,抓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就是一顿猛灌,灌完之后抹抹嘴,一屁股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无比疲惫的样子。
周沫面对小康是心中有愧的,都是她想要寻找杨子晴,盛南平才会把小康派出去,她知道小康定然憋着一肚子的怨言要喷她,但她想知道杨子晴的下落,只能讨好小康。
她看看小康脏兮兮,还沾了些泥巴的脸,对小康笑笑,说:“小康啊,你不用在这里守着我的,你去洗洗脸,换身衣服,休息一会儿吧!”
小康听了周沫这句话,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渗人的光,“大小姐啊,你以为这里是帝都啊,还是以为这里是你的豪宅啊!
这里是灾区啊,人喝的饮用水都不够用了,还哪里有水给我洗脸啊?还有衣服,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裸奔吗,救灾物资至今还没有运进来,你让我去哪里找干净衣服换啊!”
周沫知道自己说了白痴的话,抿了抿唇,对小康说:“对不起啊,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们也不会来这里了。”
“哈,我们这些人都是老大的兄弟,为老大做什么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了,这些年老大没有任何事情折腾我们,怎么你就把我们折腾的这么惨啊!你啊,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