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洋洋的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潋滟的凤眼里都是戏谑的笑,“盛总,沫宝要休息了,劳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盛南平看看床上面色憔悴的周沫,又看看笑得如同偷腥地猫一般的段鸿飞,眯了眯眼睛,转身走出病房了。
他没有跟段鸿飞较劲,不是怕了段鸿飞,而是不想忤逆周沫的意思,再者,段鸿飞同他一样,也是视周沫如生命的人,他不在病房了,有段鸿飞陪着周沫会安全些。
段鸿飞一见盛南平走了,立即拍了拍周沫的手,欢畅的说:“沫宝,睁开眼睛,那个腹黑男走了!”
周沫把眼睛睁开,转头看看房间,见盛南平和他的人都出去了,她抬眼看着段鸿飞,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哭上了。
“艾玛,我的小姑奶奶啊,你这病还得养呢,你哭什么啊?别哭了,别哭了......”
周沫抽抽嗒嗒的说:“我现在都没有头发了……丑死了……让我怎么见人啊......”
“哎呀,头发是个可再生的东西,很快就会长出来的,你忘记前些年我还故意剃着光头呢......”
“我们能比吗?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还要脸的,你都不要脸的......”
段鸿飞:“......”
如果不是看在周沫大病初愈的份上,段鸿飞真想狠揍周沫一顿。
段鸿飞咽下气恼,耐着性子哄周沫,“好,好,我不要脸,我家沫宝必须时刻保持光鲜的一面,我叫人去给你买假发,这世上最好的假发,长的,短的,红的,绿的,保证你一天一个新造型,天天都有新气象......如果你不喜欢假发,我就把我的头发剃下来,粘到你头上,我做不要脸的光头,这总行了吧!”
周沫听段鸿段鸿飞要把头发给她,终于破涕为笑了,“谁稀罕要你的头发,脏死了,你现在就叫人去给我买假发,我要最贵的,特别仿真的那种!”
“好,好,我头发脏,我现在就叫他们去买!”段鸿飞对此时的周沫是百依百顺的,恨不得把周沫宠上天,他立即掏出手机,给外面的手下打电话,吩咐他们去买假发。
周沫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匮乏疲惫,这样哭闹了一会儿,就累了,闭着眼睛听段鸿飞吩咐人给她买假发,嘴角露着微微的笑意,睡着了。
盛南平不舍得离开周沫,在病房门口站了站,侧耳听着周沫和段鸿飞交谈。
病房内周沫的哭声让他难受,他心里忽然有了个决定,虽然对于他来说很荒唐,但他要为周沫荒唐一把。
段鸿飞果然是哄女孩子的高手,没几句话,就将周沫逗笑了。
盛南平听着他们两个熟稔和亲密的交谈,心中又酸又涩。
从前他笃定周沫就是他的,周沫是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可短短几天时间,世界仿佛已是不同了。
段鸿飞放下电话,一低头,见周沫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小丫头,你倒是省事啊,不用拍着就睡了啊!”
段鸿飞很开心的坐在病床旁,看着睡梦中的周沫。
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着,在光滑的皮肤上投下一小片华丽的阴影,小鼻子又挺又翘的,嘴角带着些笑意,脸颊上梨涡轻浅,身上的皮肤依然又白又腻,真是如疑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