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应真本来已经举起了手上的镗棒,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眼角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随后他做出来一个让后面玄阳侯匪夷所思的动作。他将手里的镗棒“咣当!”一声扔到了地上,随后转回身来头也不回的向着小孩啼哭的位置大步走去。
霍无为被这个老术士的举动惊到了,怔了一下之后。对着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的席应真说道:“席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要你管?”席应真没好气的瞪了霍无为一眼,随后用老子教训儿子一样的口气说道:“妖替你解决了,现在只剩下外面那几个方士了。不是这个也要术士爷爷替你操心?差不多你们也自己活动互动。如果对付外人还倒罢了,对付这几个小方士,你比我有办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席应真已经走到了软轿的旁边。老术士突然停止了脚步,透过轿帘看了一眼里面那人。顿了一下之后,继续向着孩童啼哭的位置走过道:“聪明一点就别逼的太狠,要不石头砸到脚上,谁疼谁知道……”这句话说完,席应真的身体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随着他继续前行。老术士的身体越来越模糊,片刻之后便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老术士说话的时候,软轿里面静悄悄的。就好像是一顶空轿子一样。直到席应真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软轿里面才响起来幽幽的声音:“这么多年了,这位仁兄还是老样子。当初就是这样急冲冲的闯上泰山。一点都没变……”
轿中人说话的时候,混在人堆里面的吴勉低声在归不归的耳边说道:“轿子里那人刚刚用的是方术,听着声音耳熟,不会是那个人?”
老家伙还是老样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带着少许讥笑的语调回答道:“没看见外面的广仁脸都吓白了吗?老人家我等着看他们俩见面的,广仁还敢不敢自称大方师了。想想我老人家都能笑出声来。”
几乎就在归不归说完的时候,软轿里面又传出来那个人的声音:“广仁,刚才已经看到我了。你还要继续装傻吗?还是大方师做的久了,真的已经把我忘了……”说到最后的时候,轿帘被人挑开。一个身穿方士服饰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中年方士出来的一瞬间,在场所有的方士的眼睛都已经直了。已经有人不由自主的对着中年方士的位置跪了下去,广仁自不必说,就连广义、广悌两个人都变了眼。两个人的膝盖一软差一点对着那人跪下,好在这两个人都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勉强才站住。当下,都将目光对准了脸刷白的广仁,看这位大方师有什么说法。
广仁沉默了片刻之后,以及轻微的动作点了点头,随后也向着中年方士的位置跪拜了下去。嘴里恭恭敬敬说道:“弟子不知道师尊何时从海上回来,之前无意冒犯,还请师尊见谅…..”见到大方师跪下去之后,在场所有的方士“呼啦”一声全部对着中年方士跪了下去。
“大方师,你客气的过了,现在大方师不你不是我,方士一门以大方师为尊。你还能记住有个叫做徐福的老方士,我就应该知足了。”说话的中年方士正是几十年前带着三千童男童女,东渡去蓬莱仙岛的前任大方师徐福。
刚刚看到徐福从软轿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广仁还以为是有人在假扮自己的师尊。不过用方士一门独传的秘书心眼看过来,也没有看出来面前的徐福是被人假扮的。心眼的独特之处是能看穿任何幻术,如果是有人做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也会被心眼看穿。为了防止对方有强大至极的幻术无法被心眼看穿,广仁还损耗了自己大量的术法,使用心眼一直看到了对面那人的血脉,确定了他就是东渡出海的前任大方师之后,广仁才在惊愕当中对自己的师尊行了大礼。
听到徐福的话之后,跪在地上的广仁脸上瞬间流下来黄豆粒大小汗珠。就在他想乍着胆子分辨几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宫门前的徐福抢先说道:“怎么,大方师,还想要我亲自来破解这个阵法吗?什么时候开始起。我们需要隔着这么一层墙来说话了?”
虽然广仁身后的几个门派之长拼命的想要阻拦他,不过广仁还是向法阵里面的百多名修士说道:“各位受累了,现在请撤掉法阵。请我的师尊出来……”
不过广仁说完之后。法阵里面的人却没有什么动作。就在大方师要第二次开口的时候,法阵里面的修士头目开口说道:“恕我等不能领受盟主的法旨,当初我们七家修士密约。我们尚徳一门看守法阵,等到里应外合时机成熟以后在撤掉阵法。大方师,不能因为你们方士一家,毁了我们其他六家……”
“说的好……”徐福站在宫门前。看着面有难的广仁。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大方师,既然你的法旨已经没用了。那就劳烦你亲手破了这个法阵。除非你想看着我来动手……”
“弟子不敢……”广仁对着徐福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之后,心念一动,两支短剑从他的胸口冒了出来。在广仁的控制之下,这两支短剑缓慢的飞到了那面透明的巨墙前。里面的修士面露紧张之,眼睛都紧紧盯着已经飞到面前的两只短剑。
里面的修士头目还打算最后一博,当下对着广仁说道:“大方师。想想法阵被破掉之后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其中一支短剑好像电闪一般的射向修士头目心口的位置。“嘭!”的一声巨响,那面看不到的墙救了修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