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归不归才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距离自己附近有一个烧得正旺的火堆,接着火堆得光亮,老家伙痴痴得看着面前的白发男子和那个光屁股小孩,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俩是谁。不过自己是怎么昏倒的,老家伙是死活都想不起来了。而且自己身上湿答答的,好像掉进了河里,刚刚被打捞出来一样。
“老不死的,你终于舍得醒了?”小任叁见到他醒了之后,蹦蹦跳跳得凑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一个装满凉水的陶盆,有些纠结的看了归不归一眼之后,还是将手中一盆凉水倒在了老家伙的脸上。在归不归跳起来骂街的前一刻,小任叁已经跑了回去,嘴里笑嘻嘻的说道:“反正都拿过来了,让你清醒一点也好。”
被这盆凉水浇透之后,归不归还真的清醒了不少。不过这时候他也发觉自己当作私房钱隐藏起来的术法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昏倒的。就在他打算开口询问自己是昏迷多长时间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的吴勉先开口说道:“席应真是谁?”
“席应真……”归不归苦笑了一声之后,说话之前将自己得湿衣服脱下来。本来打算放在火堆上烘烤的,不过反应过来这小媳妇得衣服再穿不了之后,归不归直接将湿衣服丢尽了火堆。随后就这么赤身露体得对着吴勉继续说道:“他是和徐福同时期出名的术士,这天下事还是讲究阴阳平衡的,方士一门出了徐福,散修的术士就出了一个席应真……”
散休的术士和已经有了道统的方士不一样,他们没有门派。经常就是一个师尊带着几个徒弟,口授身教将一身的术法一代一代的传授下去。遇到有天分的弟子还到罢了,如果是某个术法甚高的师尊找不到有资质的徒弟,传下来的术法大打折扣不说,一些精妙的术法差不多也就算失传了。
就在徐福入了方士门中,慢慢开始暂露头角的时候,一个名字叫做席应真的术士横空出世。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了,也不知道他师承那位术士名家。席应真一出世便斩杀了东海蛟龙,随后又活活拖死了上古怪兽腾蛇。
后来被奸人挑唆,方士门人集结在泰山祈福祭天之时,席应真独身一人杀上泰山要找方士当中第一人大方师辩法。一连打败了六名大方士之后,一个不起眼的小方士拦住了他的去路。本来以为凭着自己的术法,对付这样的小方士没有任何问题。想不到二人一斗法竟然一天一夜都未分胜负,眼看着席应真就要脱力的时候,那个叫做徐福的小方士故意的卖了个破绽,才让他从泰山顶上逃了下来。
泰山一战徐福一夜成名,致辞也奠定了他日后成为大方师的基础。从此之后,徐福和席应真两度斗法,两人一胜一负,加上之前泰山顶上的平手,两个人竟然都了个不分胜负。如果不是徐福东渡的话,两人之间恐怕难逃第四次斗法。
归不归说完之后,吴勉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和徐福斗成平手的人,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
“那是徐福之前大方师的意思,有关席老头的事情都被封了口片字不得入简。”归不归在山洞口找了几片大点的树叶,编成一件短裤,当在自己的羞处。这才继续说道:“泰山一战除了大方师之外,继续所有的方士都和席应真动手了。要不是徐福出世,那位大方师都未必能抵得过那个席应真。这事实在是有点丢人,泰山上下来大方师就下了封口的法旨。”
原来那个一巴掌被自己打飞的糟老头会是这样的人物,饶是吴勉这样的人,再想到当时的情况,心里都未免有些发凉。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席应真说过的另外一件事,当下继续对着归不归说道:“席应真说你之前两次在他面前假扮女人,这么有趣的事情你不想说说吗?”
听到了吴勉的话之后,归不归老脸难得的红了起来。有些扭捏的笑了一下之后,说道:“谁年少气盛的时候还不办几件荒唐事……”
原来归不归拜在徐福的门下,修炼方士百多年之后,觉得自己已经炼成了大神通。当下就琢磨着办一件大事,在方士一门之中打响自己的名号。想来想去最合适的大事就是扳倒那个方士的禁语席应真了。
当时虽然前任大方师已经下了禁言的法旨,但是有关席应真的消息还是或多或少的传了出来。有关谣言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是越传越神的。当时已经将席应真传成了一个天神下凡一样的人物,就算归不归再狂妄,也要深思熟虑一番之后,才敢动手。
为了这个,归不归还亲自下山去有关传说席应真落脚的地方,打听了有关他的消息。将所有的消息汇总起来,老家伙竟然得到了这是一个好酒贪杯,喜好女色却雷声大、雨点小的老术士形象。这些年席应真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再没有听到他和谁争斗的消息传出来。这个老家伙开始游走于各国诸侯之间,他也不表明身份,遇到投缘的就在诸侯府上做两年食客。三年两载住的腻了便换一个国家游走,经常有诸侯在多年之后,被人指点才知道自己的府上经常养过这样一个了不起的食客。
好酒贪杯、喜好女色,有弱点就好办了。归不归计划了许久之后,开始学习易容的手段。由于席应真的术法实在太高,归不归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使用术法改变容貌。等到易容的手段炉火纯青,连徐福都骗过了之后,这个老家伙开始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