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菡所乘的马车一路狂奔,驾辕拉套的马儿臀部都被抽出了好几道血痕,总算是嘶鸣着超过了秦宜宁的马车。
卞若菡大吼:“拦在他们跟前!给我拦住他们!”
车夫心里一阵阵发苦,只好发挥这辈子最高超的技术,想尽办法的停下了车,将马车斜插在路中间,拦住后头马车的去路。
卞若菡在车里被甩的脑袋磕到了马车壁,差点被撞晕过去。可这会儿她也根本就顾不上许多。
秦宜宁的马车则是在对方有阻拦之意时就已经缓缓停下了。
卞若菡也不管自己脑袋是否撞疼了,推开车夫跳下马车,几步就来秦宜宁的马车跟前,冷笑了一声:“姓秦的,你做的好事,可都被我看到了!”
逄枭和秦宜宁在马车里对视了一眼,随即撩起车帘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们去路?还不让开!”
“滚一边儿去,本夫人说话,有你什么事!你不过是个奸夫,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夫人说话!”卞若菡看不起秦宜宁偷情,更看不上他是个面容平凡的泥腿子。
这一通骂,将秦宜宁、逄枭、穆静湖几个人都给是骂愣住了。
秦宜宁是怎么也想不到,卞若菡的想象能力竟然如此丰富,竟然还没怎样呢,就已经给她将罪名都想好了。
秦宜宁无奈的道:“让她走开,咱们不认识她,还要赶路呢。”
她一开口,外面的卞若菡立即叉着腰叫嚣起来:“你给我滚出来!姓秦的,别以为你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你在老百姓的面前装的像个好人似的,又是卖粮食,又是空口放白话的!你在外头偷人让人知道了,他们还能将你奉若神明!
“那群愚民都被你道貌岸然的外表给骗了!你算个什么千金出身,算个什么忠顺亲王妃!你家王爷知道你在外头偷人吗!我告诉你,你这种不守妇道的毒妇,活该被浸猪笼!我这就要去将你的事告诉你家王爷,我看你有什么好果子吃!”
卞若菡的声音非常尖锐,就算在淅沥沥的小雨之中,也能在寂静的街道上传出很远。
秦宜宁被她叫嚣的直皱眉,沉着脸对外头的穆静湖道:“穆公子,麻烦你将她抓起来,把她嘴堵上。”
穆静湖早就不想听她聒噪,闻言立即上前,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人双臂反剪在背后。
卞若菡疼的“妈呀”一声尖叫,刚要咒骂,嘴巴就被一块破布堵上了。
逄枭问秦宜宁,“抓了她打算怎么办?”
秦宜宁揉了揉额头,“总不能放任她在外头胡说八道诋毁我吧。”但是真的将人抓了要怎么处置,还真不好办。她也不能就这么把卞若菡给宰了。
穆静湖将卞若菡提鸡崽似的提了过来。
卞若菡又惊又怒,口中呜呜咽咽的挣扎。
而跟随卞若菡的车夫和下人们一看这里情况不对,早就已经躲的没影儿了。
穆静湖问:“怎么处置她?”
秦宜宁头疼不已,负气道:“先把她带上吧,待会儿商议怎么处理。看看是绑着一块大石头丢进河里好,还是直接丢去后山喂狼好。”
卞若菡一听,简直吓的魂飞魄散,口中呜呜咽咽的哼唧个不停,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逄枭听着后头传来猪崽一般的叫声,好笑的道:“这样好,再不行就把她卖给人牙子,说不定她细皮嫩肉的,还能转上一大笔呢。”
“对,很多山里人娶不到媳妇,就把她卖给山沟里去好了。”秦宜宁生气,故意吓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