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王室逼人太甚,寡人不在隐忍,今日便先斩杀尔等头颅,讨伐秦国用以祭旗。”
话语刚落,一抹刀芒掠过长空,那海公公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他的脑袋便就飞上天去,直到丧失意识的前一刻,他都不相信对方居然敢杀他。
“杀,一个不留!”
燕无双森然下令,黑骑兵便扑上前去,对那些红袍侍卫剿杀,顿时惨叫求饶声响起,但是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
“君上,准备动手吗?”
不知何时,有两道人影站在身后,有一位身穿白袍的修士,满脸都是兴奋的神色,他摸向缠绕在腰间的软剑,似乎隐有剑鸣声传来。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燕无双负手而立,浑身衣衫猎猎作响,似是散发出狂暴的气势。
“大秦欺人太甚,天下诸侯苦秦久矣,燕国便揭竿而起,志同道合皆可为谋,夺取这天下江山。”
在他背后那位黑袍修士,他将手中黑色长枪在地上一顿,立即双手抱拳道:“君上讨伐暴秦,在下原为先锋。”
“不急,若要对付大秦国,首先先拿鲁国开刀,否则腹背受敌,到时候难免疲于应付,形式反倒大为不妙。”
说到这里,燕无双忽然转过身来,好整似暇道:“不过,好在寡人早有准备,鲁国太平盛世数百年,也该乱上一乱了。”
在此同时,大秦以南千里以外,赵国君城邯郸。
邯郸城内,有一处颇为静谧的湖泊,有一位金缕玉衣的银发老者正在垂钓,在他身侧放着一个鱼篓,里面却是一条鱼儿也没有。
忽然,有一阵清风轻轻掠过,在湖面上荡漾起涟漪,有一只鱼儿慌忙咬住钩,却是再也难以逃脱掉,被鱼竿拽出水面来。
“道友,寡人垂钓,钓的可不是鱼。”
那银发老者站起身来,却将鱼儿重新扔到水里,他负手站立在岸边,落日余晖洒在身上,可不正是赵国国君赵白鸽。
“赵国公,倒是在下打扰兴致,实在是罪过。”
一阵清风徐徐而来,一位峨冠博带儒生从风中走出,满脸掩饰不住的歉意。
“礼风真君?”
赵白鸽神色有些愕然,蹙眉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礼风真君应当是带着旨意来的,不知开阳府主有何指示?”
然而,那礼风真君却是答非所问,满脸含笑道:“赵国公可知,那燕国公燕无双,其实早已是元婴真王,只不过强行用秘法压制。”
“什么?”
赵白鸽手中鱼竿一抖,他显然是不知道此事,脸色变得阴晴未定起来。
“令人可惜的是,大秦王室居然全然不知情,还派出特使前往燕国传旨,要燕国储君作为质子,即刻前往大秦王城。”
礼风真君神色好整似暇,继续说道:“赵国公以为,那燕无双当如何是好?”
“这……”
赵白鸽不知如何作答,他心里却是全然清楚,燕无双本来就是质子出身,历经磨难方才回到燕国,却岂能容忍秦国故技重施?
是可忍,孰不可忍;
燕国,燕无双,怕是要反。
更何况,他已经是元婴真王,完全具备这样的资格。
这一刻,他那颗已经沉寂的心,却突然变得火热起来。
“赵国公,若是燕国已反,赵国将要何去何从?”
这时候,那礼风真君话锋一转,似乎意有所指道:“开阳府主有言,赵国公的垂钓习惯,怕是在数百年前养成的,记得曾有一位赵姓故人,算起来应当是你的兄长,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方?”
赵白鸽浑身剧颤起来,似乎打开封尘的记忆,在那冰天雪地的湖泊旁,有两道人影并排垂钓,那声音似乎犹在耳畔。
“白鸽,这赵国,以后便是你的。”
“大哥,你年纪轻轻,便就有如此修为,赵国君位舍你其谁。”
“白鸽,正因为如此,大哥必须要走,希望你好自为之。”
“……”